“以至於他在位時,先後有兩位藩王叛,流民氾濫災……宗室、權臣,沒有一個與他一條心。我爹六歲便封太子,在東宮住了大半輩子,是個溫和懦弱的人,他只知先帝有錯,卻不知錯在何,想要勸解,又不敢違抗君父、仗義執言,每日來回在先帝和朝臣面前和稀泥,每每回到東宮都是一臉苦悶,弄那些個風花雪月的東西聊以澆愁,文不武不就,連個跟在他邊陪讀的小太監都不如……趙家氣數盡了。自此輿圖換稿,王孫南渡,也是理之中。”
“阿翡……”謝允伏在肩上,原本搭在一起的手沒了知覺,不知不覺地垂了下來,他喃喃道,“我方才說的,凡人也同江山一樣,很多事,譬如生老病死……既然已經註定,便是人力所不能及……”
周翡大聲道:“不用說了,我不相信!”
周以棠臨走的時候,將強者之道牢牢地釘進了周翡的心裡,每每遇到邁不過的坎,便總覺得是因為自己無能。
這是年人意氣風發時的想法。
而突然之間,發現不是這樣的,哪怕你有飛天遁地之能,也總會有一些東西是註定求之不得、註定束手無策的。
周翡心裡明白了這一點,卻實在不甘心承認,只好蓋彌彰地大聲反駁。
謝允何等聰明,聞弦音知雅意,立刻便從這“不相信”中聽出來,其實已經信了。
當他四方浪跡,流落在某個不知名的客棧中,獨坐於孤燈下時,謝允曾無數次地幻想過自己會死在何時何地,又該葬在哪裡才能魂歸故里,總是想著想著,便不由悲從中來。
此時,謝允終於覺到了將至的大限,他心裡卻突然很平靜。
他不再搜腸刮肚地回憶逐漸想不起來的舊都,也不再惦記繁花似錦的金陵,甚至沒去想自己從小長大的師門。
舊都真的是故鄉嗎?
朱已改的雕欄玉砌,除了不甘的懷想,還能算故鄉嗎?
“阿翡……”謝允說道,“以前同你說,要你做端王妃的話,是與你鬧著玩的,不當真……”
周翡邦邦地說道:“別做夢了,誰說要給你做……”
“因為我也不想做什麼‘端王’。”謝允道,“跟那曹胖子一個封號,縱然比他英俊瀟灑,也沒什麼彩的。”
“我想跟你去四十八寨,去個……隨便什麼的地方,生個山野村夫,死個山鬼林魅,閑了就氣你,挨打就跑,跑個十天半月,等你氣消再回來,整日氣也沒有怨言……”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含混得連自己也聽不清,好似化在了自己描繪的夢境裡。
樹林在晚風中“嘩嘩”作響,夜錯落而綿長。
謝允喚道:“阿翡……”
天高地迥,南北無邊。
到頭來,原來吾心安即是家鄉。
“阿翡。”他又在心裡了一聲,總覺得能聽見。
而後漸漸看不清來路與去路,漸漸不再困於塵世紛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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