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月目送展宴離開。
關上門之後,捂著砰砰直跳的心髒,這下他應該不會再懷疑了吧?
也暗示過了,等畢業後會遠離帝都,去千裏之外的城。
完全不會妨礙他報複莊家的計劃。
展宴可以完全把當死人一樣,將放逐在外。
隻要離開這個家,莊明月就永遠都不會回來。
看著被子上的汙漬,莊明月歎了聲氣,這個展宴還真是睚眥必報,這床被子,被單都是今天剛換的。
展宴也想讓嚐嚐,大晚上沒被子蓋是什麽覺?
櫥櫃的被子都是大半年沒曬沒洗的,又對灰塵過敏,一蓋上保證得去醫院。
這個男人太記仇了。
小氣鬼!
被子先扔在地上,明天再拿去洗。
莊明月找了件厚的外套蓋著,關了燈,在床上躺下。
翌日清晨,明萬裏無雲。
莊明月了個懶腰醒來,發現自己並沒有頭痛鼻塞,甚至不知什麽時候多了床灰條紋被蓋在上。
嚇得莊明月直接把被子掀開,這個,隻有展宴才有的。
我的天,展宴昨天晚上進房間來了?
莊明月臉驟然一白,腦袋轟然直接炸響。
最近展宴來房間越來越頻繁。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記得自己不是鎖門了嗎?
莊明月煩躁地抓了下頭發。
這時吳媽敲門走了進來,“明月,別懶床了,先生都在等你下去吃飯呢。”
莊明月驚訝:“爸,回來了?”
“是的。先生還帶了一個人回來,還是…”吳媽眼神複雜,很快了下去,最後還是沒說,“快起吧!”
“我知道了。”莊明月穿上服,快速洗漱了下,就走下了樓。
莊明月用發卡,將頭發盤了起來,看見餐桌上原本坐的位置上,現在被薑曼占去,坐在莊海生邊。
展宴跟白玉書坐在對麵。
莊明月放慢了腳步,吳媽拉開椅子。
坐在薑曼邊,莊明月已經習慣了,就是有點膈應,五個人中隻有是個格格不的外人。
莊海生不滿的聲音響了起來,“怎麽現在才起,昨晚做什麽了?”
莊明月還沒開口,薑曼就幫說話,“好啦,明月現在學習力大,肯定是昨晚複習太晚了,起晚也沒什麽的。對吧,明月!”
莊明月扯著角笑了笑:“對不起,爸爸,下次不會了。”
吳媽幫忙盛了碗粥,放在了莊明月麵前,“快吃吧。”
薑曼細心地夾來油淋蔬菜,“明月需不需要老師給你補習?聽說你想考城的師範,那個學院師資教學確實是不錯的,你有把握嗎?而且城又遠,你一個人,我跟你爸爸會不放心的。”
薑曼會知道,一定是展宴告訴的。
莊明月說:“我看了眼去年的考研分數線分,現在努努力,我還是有把握的。”
這時莊海生聲音冰冷的說:“要麽給我留在帝都,要麽就別上。讀那麽多書有什麽用,遲早也是要嫁人,過幾天有場宴會,你跟我們一起去,正好有幾位叔叔伯伯想認識你。”
莊明月知道他會這麽說,從前生莊海生就從來看不起人,好像人在他眼裏就是個生育工,結了婚之後,隻配待在家裏相夫教子。
“爸爸,現在已經不比以前了,我認識幾個朋友,們都已經去了國外留學,還有文靜你知道嗎?”
莊海生抬眸,“褚昌平的兒?”
“是的,文靜說,要準備考雅思,等留學後就在國外定居,還要更改國籍。爸爸…比起我要去城,已經很好了,起碼放假了我還能回來。”
“等哪天要是有人問起我的學曆,如果隻是個三流學院本科生,這不是讓人笑話嗎?其他人要是笑話我不要,明月不能讓爸爸丟了麵子。”
莊海生最看中的就是麵子,他一個泥子出生,自己也沒什麽文化,沒讀過書,就連公司全都靠的展宴。
誰料這句話正好中了莊海生的心思,他不滿的皺起了眉頭,“非要考城?”
莊明月點點頭,分外乖巧的開口,“爸爸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是你想,我去了城,就有人照顧了。我發誓,我絕對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已經是最後的底牌了,莊海生雖然是個混蛋,但卻是個大孝子,這些年他一直勸來帝都。
可是就是不肯,非要留在城窮鄉僻壤的小地方養老。
莊海生也不放心,不過每年過年,他都會回城。
“萬一我還能說服回來呢?”
莊海生正在考慮。
薑曼紅微揚,笑著說:“其實明月說得也不錯,現在孩子除了相貌之外,學曆也是很重要的,既然明月有自己的想法,你不如就答應了吧。而且我也是城師範大畢業的,等出來之後,也好找工作。”
莊明月附和的點頭:“嗯嗯。”
莊海生這才妥協了:“要是你在學院表現一般,畢不了業,就立馬給我回來嫁人。”
“放心吧,爸爸,我一定不會讓你失的。”
等畢業,莊家恐怕早就不在了。
莊海生目有著欣,於是開心的說:“難得能見你有點出息,等會兒你收拾收拾,把你房間騰出來,讓小曼住。”
“咳…”莊明月剛喝了口粥嗆到了。
薑曼笑著拍了拍莊明月的後背,“還是再等等吧!明月恐怕一時半會兒還接不了。”
“沒有沒有…”莊明月急忙否認,“我隻是太開心了,薑老師能住進來,這樣以後我在家也不會無聊了。沒事的時候還能找薑老師聊聊天。”
“明月要是不完功課,老師可是很嚴厲的哦。”
“我保證按時作業。”
好家夥,莊明月記得,前生薑曼跟莊海生發展還沒這麽快吧。
算了,莊明月也懶得多想。
最多還有五六個月,就能離了。
莊明月低頭,假裝看不見桌底下彩的一幕。
薑曼纖細筆直穿著黑的長,下腳下的高跟鞋,在展宴小上著,要多刺激就有多刺激。
等薑曼住進的房間,不敢想象…
這飯莊明月是真的吃不下。
隨便找了借口就離開了,放下碗筷,留下讓他們慢慢吃。
倒了杯水,回到樓上房間,還要吃藥。
最難的不是應付薑曼,而是天天在他們麵前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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