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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搖曳》 第155章 挑最亮的(補)

趴進車裏的那一刻,一直著手機,低頭看薑也白的電話號碼。

聽他話裏話外的意思,當年的事似乎還有一些貓膩。

這時,車子忽然停靠路邊。

季繁月以為到了蕭家,從窗戶看出去。

窗外霓虹閃爍,人來人往的,是市中心最大的一家珠寶商城。

“怎麽停在這了。”不由得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

蕭鶴川解開安全帶,說了句“買點東西”,然後打開後座的車門,出手,要把抱出來的意思。

季繁月沒彈,“你買東西我在車裏等著就行了。”

蕭鶴川麵淡然,“需要你一起到場。”

“我?”不明所以的指了指自己。

遲疑的那刻,蕭鶴川已經手攬過的腰,輕易把人從車裏抱了出來。

他用腳把車門帶上,抱著季繁月往商場裏走。

四周的人都在看他們,或是眼神羨慕,或是竊竊私語。

主要是蕭鶴川個子高,長得又帥,此刻一正氣的抱著懷裏的人。

在滿是的地段,他們這姿態明顯過於突兀和張揚了。

季繁月臉皮再厚,這會兒也有些扛不住,腦袋埋得像個鵪鶉。

總不能嚷嚷告訴大家,別誤會,是因為傷,才會被抱著的吧!

蕭鶴川倒是麵不改的,不太在意旁人的目,一直把抱到商場頂層的Miki頂奢珠寶店裏。

裏麵的櫃姐看到他拿出的一張黑的卡後,就變得無比殷切和恭謹。

把今年所有最新款對戒一一擺在他們麵前。

蕭鶴川看,“選哪個?”

季繁月,“你問我幹什麽。”

蕭鶴川的指尖敲了敲玻璃櫃麵,“選婚戒自然要問你。”

斜睨了一眼還在發愣的,像是解釋,“讓買的。”

他們領證的那天,在民政局蓋了個章,就分道揚鑣了。

是說過婚戒的事,但幾次都被他找借口推了。

這次他犯什麽神經。

季繁月道,“那我找個借口敷衍,總歸到最後都要離婚,沒必要浪費……”

“這對怎麽樣?”蕭鶴川驀地打斷的話。

挑了一對鑽戒,推到麵前。

季繁月被鴿子蛋大的戒指閃得睜不開眼。

蕭鶴川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示意先挑。

“挑最亮的。”最好是能在走廊裏一下晃到眼睛的那種。

說完,他拿起手機,出去店門外,接通電話。

季繁月若無其事的從他上挪開了視線,看櫃臺上的戒指。

每一對都格外漂亮。

再一看價格,數著後邊的零,莫名心梗塞。

一對的價格直千萬,能買一棟別墅了。

“小姐,我們還有一款全球限量發行的鑽戒在庫房,您稍等片刻,我去拿一下。”

由於對方是貴賓,櫃姐的誠意十足。

季繁月略微點頭,櫃姐離開後,指尖輕輕撥其中一款鑽戒。

是莫比烏斯環的設計。

戒指有二十八顆小鑽石圍繞著巨大的鑽石閃閃發,代表著意永無止境。

任何一個人都不住上手試戴的

季繁月也不例外,戴在左手食指上,拍了張照片給疏棠分

正低頭打字,後傳來怪氣的聲音:

“現在的櫃姐居然這麽不專業了,敢試戴頂級珠寶的戒指。”

季繁月聞聲看去,對方臉上是明晃晃的挑釁,顯然是故意的。

明明是認識,還裝作驚訝的樣子。

“季繁月怎麽是你啊,你不是在一家小公司裏當狗仔嗎,怎麽,混不下去,轉行在珠寶店裏當櫃姐?”

冤家路窄。

來人季雨晴,是父親正房柳洪梅的兒。

季繁月很久沒有回過季家,但也聽人說過,即將嫁給海市最大文公司的公子,過上豪門闊太的生活。

“雨晴,這位是?”

季雨晴的朋友上下打量麵前的季繁月。

長得有幾分姿,但沒有化妝,顯得清湯寡水的。

簡單白短袖搭配休閑,一副窮困潦倒的模樣。

季雨晴喝了口茶,語氣輕蔑,“我爸小三的兒,親媽死了以後,看在孤兒院太可憐,我爸就帶回季家養著了。

我媽原本給找了門好親事,誰知道居然跑了,然後就被踢出了季家,還以為會過的多好,誰知道在這裏當櫃姐。”

好親事?

季繁月聽得想笑。

一個大肚便便、滿口黃牙的變態老頭,前邊兩任老婆早早就被磨死了。

柳洪梅收了對方一百萬,把賣了出去。

要不是疏棠那天闖進房間,把強行贖回來,又和柳洪梅撕破臉,鬧得靜太大,讓柳洪梅心生忌憚。

季繁月也不會安然無恙的站在這了。

從那以後,離季家,自力更生。

否則柳洪梅會一直想辦法拿賺錢。

“我說,別愣著了,把桌子上的鑽戒拿給我看看。”季雨晴趾高氣昂的使喚

季繁月沒搭理。

季雨晴對這樣的態度很不滿意,手撥的肩膀,眼角都能翹上天。

“跟你說話,你耳聾了是吧!”

誰知道對方側不耐煩地躲開。

登時,季雨晴到了以下犯上般的冒犯!

的朋友說,“要不算了,我們自己看,別被這種人影響了心。”

季雨晴從小到大欺負慣了。

眼裏,季繁月天生就是的出氣筒,沒資格反抗。

“季繁月,你給我站在那裏別!”

季雨晴走過去,那副冷淡的樣子,瞬間激起了的火氣,抬手就往臉上招呼去。

剛做好的指甲十分尖銳,臉皮的地方蹭到,一定會被刮花。

季繁月又怎麽會站著任由打。

往後退了步,雖然避開了掌,卻不小心扯到傷口,倒吸一口涼氣。

季雨晴的手落了空,惱怒之下,把手中的茶直接潑在臉上。

臉側的頭發被打在臉上。

季繁月臉上沒有任何表,看的那雙眼睛又寒又冷。

季雨晴得手後洋洋得意的,“看什麽看?你以為離開季家就不是我的出氣筒了嗎?小時候趴在地上給我當馬騎的是你,給我洗子洗服的是你,跪著給我剝瓜子的也是你,長大後這些雖然不要你做了,但你可千萬別忘了自己卑賤的份,你季繁月這輩子都是我的奴隸,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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