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老太太的心事
香梅是個長得一團和氣的丫鬟,年方十六,臉蛋圓圓的,材也圓潤潤的著喜氣,據說老太太挑人伺候時,第一眼就看中了香梅,說這小姑娘看上去就是個有福氣的。
香梅已從下麵的小丫鬟口中知道了夏靜月的事,見夏靜月來了,臉上掛滿甜的笑容,親自打了簾子請夏靜月進來。“大小姐來了,裡麵請。老太太還冇睡醒呢,大小姐遠道而來,想是累了,先坐著喝口茶水緩緩吧。”
夏靜月抬頭看了看外麵的天,天都全黑了,老太太還冇有睡醒?
“老太太怎麼了?”夏靜月走了進去,問道。
鬆鶴堂甚是寬敞,門便見一座百寶格,百寶格上擺了不古玩。從百寶格中間的圓門進去,便是堂了。
堂正上麵放著一張紅檀羅漢榻,左右是數張椅子茶幾,牆上掛滿字畫。
香梅扶著夏靜月在羅漢榻上坐下,又接過小丫鬟奉上來的熱茶,送到夏靜月麵前。“老太太夏後子就不在自在了,前些日子貪涼,多吃了兩塊西瓜,子更不舒坦了。不過這兩天我看好些了,中午的時候老太太還跟奴婢們說好一會兒的話,就是下午時覺得累了,要歇個午覺,才一直睡到現在。”
“天都黑了,也該喚醒老太太,要不然晚上該睡不著了,日夜顛倒對子更不好。我去看看。”夏靜月隨手把茶碗擱在榻上的矮幾上,站了起來,往室走去。
香梅連忙跟上去,引著夏靜月往室走,並低聲說:“實不相瞞,老太太自聽到……鄉下的大太太去了,就一直鬱鬱寡歡,連茶飯都用了許多。這不,到了夏天天熱得很,老太太心事重重又加上苦夏,一晚晚的睡不好。如今好不容易睡了,奴婢們也不敢驚擾了老人家。不然的話奴婢一聽到大小姐回府了,早就稟報了老太太。老太太這幾年可想念大小姐了,前兒還說這天這麼熱,不知道大小姐一個人在鄉下怎麼過,有冇有被人欺負……”
夏靜月默默聽著,低頭看著手中的盒子,暗暗歎了一口氣。
在原的記憶中,老太太非常疼夏靜月,毫冇有重男輕的思想。老太太與劉氏的婆媳關係也非常好,就如親生母一樣。
也正是如此,夏哲翰高中之後不敢做得太過份,不敢休妻,而讓那梅氏委屈做了平妻。
五年前夏哲翰派人接老太太時,要不是老太太病得有點神智不清,冇準劉氏與夏靜月已跟著老太太一起進京了。
不過話說回來,今天見識到梅氏的心,當年劉氏與兒要是進了京的話,說不定更短命,早早被磨死了。
進室,夏靜月的腳步放輕了。
因怕擾了老太太的睡眠,屋隻點了一盞豆大的燈,模模糊糊地隻能看清屋的大概。
屋放了幾盆冰,使得溫度比外麵低好了幾度,涼快許多。老太太躺在床上,呼吸短促,睡眠間偶爾不安地搐了一下,睡得很不踏實。
香梅又點了兩蠟燭,舉著燭臺,放在靠近床頭的位置,請夏靜月坐下。
夏靜月坐在床前的小凳上,藉著燭細看老太太。
與原的記憶比起來,老太太蒼老了許多,臉灰白灰白的,氣很不好。雖說比起在鄉下的時候胖了很多,也白了,但這胖明顯是虛胖居多。
夏靜月輕輕地將手被裡,將老太太的手出來,手指搭老太太的脈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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