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惟獨自坐了一會，摁了摁遙控，都是些電視劇和綜藝節目，沒什麽興趣，視線往臥室方向偏了偏，見鍾恒弓著在那拖地。他卷著，穿一雙灰涼拖，做起事很利索，綠的拖布很快在地板上滾過一遍。

鍾恒直起，拎著拖把走出來，往衛生間走。看到在看他，他漆黑的眉往上揚了揚，衝笑。不知道為什麽，許惟口莫名激，甚至想起過去抱他。

但鍾恒已經進了衛生間，接著傳來水聲，他在洗拖把，洗完又去了廚房。許惟覺得這樣坐著有些不厚道，走過去說：“我來桌子吧。”

鍾恒扭頭看：“不用，你去歇著。”

許惟沒說話，又盯著他看，覺得還是想抱他。

鍾恒見不，笑了：“真想幫忙？行。”他轉從水池裏找了一塊抹布，洗兩把，擰幹了塞到手裏，“去吧。”

客廳隻有茶幾和餐桌椅，許惟都了一遍，去臺洗完抹布，又去臥室。

鍾恒的臥室也很簡單，一張床，一排嵌式櫃，然後就是一張電腦桌。

桌上沒電腦，也沒擺多東西，隻有一個杯子，一個臺燈，幾本育雜誌。許惟把這些整理了一下，拉出桌底下的推拉板，看到上麵半舊不新的黑筆記本，拿起來放到桌上，沒想到本子底下有一張相片，塑封過的。

許惟看了兩眼就認出來，這是一中宣傳欄櫥窗裏的那張，高三時拍的，不知道為什麽會在鍾恒這兒。

正看著，手裏突然一空，回過頭看見鍾恒十分自然地把相片塞進自己兜裏。

“是我的。”他說了一句，轉走開，從櫃裏取出幹淨的被套。他要重新鋪床。

許惟站在旁邊看了會，回過繼續把桌子完。出去洗抹布，洗到一半直接丟下，關掉水龍頭。

鍾恒已經套好被套，他站起，抖了抖被子丟到床上，轉過看見許惟站在門口看他。

鍾恒目停住，轉瞬就笑了，他走過來，覷著的眼睛：“我怎麽覺得你這眼神有點下流呢？在想什麽？”

許惟不吭聲。

鍾恒又笑了一聲，看幾秒，湊近了，“想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