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歡再次頂：“是來打我！我有什麽錯？”

“盧歡！”宋曉玲訓道，“老師說話你什麽？事不好好代，還有理了，你三天兩頭惹事，跟班上同學鬧矛盾還嗎，今天為什麽打架，這中間原因你說清楚沒有？讓你寫事經過也不寫！”

“不是寫了！”盧歡氣衝衝，“我什麽都沒做，無緣無故跑過來就打我了，應該被分！”

宋曉玲氣得不行，“你說人家打你，你看看你這臉上一點傷沒有，你再看看人家，臉都被你抓破了。”

許惟默默站著，略微低著頭，左臉頰那道被抓破的紅印子十分明顯。

盧歡瞪著，哼了聲。

放學的鈴聲打響了。

陳輝打圓場，“宋老師，現在的況是兩個孩子就是打了一架，看上去你們班這位同學好像也沒什麽傷，我們班許惟同學是臉上傷了，也沒有很嚴重。咱們問了這麽久，倆孩子都不肯代打架原因，現在都放學了，咱們這麽耗下去不行。”

“那陳老師的意思是？”

陳輝看了許惟一眼，抬頭說，“李主任，宋老師，不是我護短，許惟同學平常在班上表現一直很好，各方麵都很優秀，這一次也是讓我大吃一驚，這事真不好匆促理，畢竟原因咱們還不清楚，我有個提議，不如讓們先自己反思一下，我們也各自了解一下況，或者跟家長聯係一下，明天再到這來看看怎麽理。”

李主任點頭：“行，那你們就先把兩個同學領回去，先把況搞清楚，這個打架事影響太壞了……”

——

許惟跟在陳輝後下樓，剛走到大廳，一個影就衝進來。他跑得太快，進門時絆了一下，差點摔倒，看到他們，他一下就站住了。

四目相對。

許惟愣了一下。

鍾恒定定地看著。

陳輝一看到他，氣不打一來：“跑什麽？！”

鍾恒不講話，他一直盯著許惟臉上的傷。

門外又跑來幾個人。

瞅見這局麵，一個個全站在大廳外，隻有林優跑進來，一眼看到許惟臉頰的傷口。

“許惟！”

陳輝臉更難看：“都跑來幹什麽？放學都不用回家！許惟，到辦公室來。”說完就甩手走了。

“我先過去。”許惟對林優說了句，抬腳往外走。

經過鍾恒邊，停頓了下，小聲說：“我沒事。”

辦公室的門開著，其他老師都去吃飯了。

許惟站在辦公桌前。

陳輝問：“還不願意說？”

許惟沉默。

“你一直是個很聰明的學生，也很懂事，這回怎麽這麽魯莽，你好好的跑去跟人打架，說出去能有人信？”陳輝鐵青著臉，平複了一下怒氣，“我看跟鍾恒有關吧。”

許惟：“不是。”

陳輝歎氣：“你這脾氣還倔，看來是真問不出來了，這事不算小，被分也不在意？”

“報告！”門口一道聲音。

許惟心頭一跳，轉過頭，鍾恒站在那。

陳輝皺了皺眉，又莫名覺得有點新奇，兩年來第一次聽這小子喊“報告”，他哪次遲到不是大搖大擺就進教室了？

陳輝當然猜到他這麽乖是為什麽。

這事可真棘手，看來得一步步理。

“今天算啦。”陳輝緩了口氣，對許惟說，“你先回去想想。你況我也清楚，通知家長也不方便，那些話我是講給李主任聽的，事沒嚴重到那一步，你是個優秀的學生，希明天你能誠實地給老師一個代。”

“謝謝老師。”

許惟出了門，發現不僅鍾恒沒走，林優他們也都站在走廊裏。見出來，他們都奔過來：“怎麽樣？”

“沒事。”許惟笑了笑。

“你這臉傷盧歡弄的？”林優問。

許惟說：“不嚴重，你們快回去吧。”

“你……”

蔣檬把書包遞給許惟，拉了拉林優，給使眼，“走吧。”

許明輝剛要開口，也被趙則拉開，趙則把書包遞給鍾恒，“我們走了。”

出了校門。

許惟腳步漸快，鍾恒始終跟在後。走到公站，許惟靠著宣傳牌，轉頭看了鍾恒一眼：“你怎麽不說話？”

鍾恒默不作聲地盯著看了一會，臉越來越糟糕，“你還有哪裏有傷？”

“沒有了。”許惟了臉頰，“這是我故意的。”

“什麽。”

“我把打趴下了，就給抓一下，老師會覺得我比較吃虧。”許惟狡黠地笑了下，“所以我不打臉。”

鍾恒：“……”

“我打贏了。”許惟低下頭，“所以你以後都是我的，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