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以為遇到劫匪了。”
“我就知道你會怕所以來陪你了,你剛才拉韁繩的手抖得可真厲害,我這段時間的武功都白教了?”
他微微勾,笑容在黑夜中如花綻放,讓人倍溫暖與心安,邊多了一個人,夜似乎不再黑。
“我只是去看看我的兒子。”我的言下之意就是他可以不再跟著來。
“我也只是陪你去看看你的兒子。”他懶懶地說,但卻有著說不出的風,兩人一路奔馳,最后在一個小樹林停下來休息,他撿來一堆枯枝爛葉,在我面前燃起紅紅的火,他的臉在火中很是溫暖。
“還冷不?如果冷我不介意抱你一晚。”他佯裝手過來,我忙將他的手拍開,他不但不生氣,反而輕笑出聲。
“我暖得很,不需要了。”我悻悻地說。
“早知道就把火折子藏好算了,說不定你冷了還會投懷送抱,真是可惜,看來老馬也有失蹄的時候。”
他追悔莫及地說,那樣子讓人又好氣又好笑,對他我惱火不起來。
“霍云諾,你真的很無賴。”
“其實我還是很有很多優點的,別老是盯著我的缺點。”
他丟了一塊大枯枝進火堆里面,然后將他用的那件披風將我裹起來,服帶著男人的剛氣息,有像被太烘烤過的味道。
聽著火燒著枯枝的噼啪聲,披著他的服,到心都是暖暖的。
困了我就靠在大樹下歇一歇,如果不是他在邊,我斷不會那樣放心。
“你不覺得靠著我比靠一棵大樹要舒服點嗎?”
“大樹舒服,大樹不會。”我白了他一眼說。
“我也可以一整晚不,要不你試試?”他的眸子彎彎,溢滿笑意,我將頭扭到另外一邊,懶得理他。
“唉,我霍云諾居然連一棵樹都比不上。”
我在他帶著笑意的聲音中沉睡,這一晚風很大,但我卻毫不覺得冷,整個人如躺在被窩一般暖融融的,但當我睜開眼睛之時,卻發現整個人都被他包裹著。
他的雙手摟著我的腰,親而有力,還要將他的臉著我的臉,睡著的他,呼吸平穩,臉上還帶著恬靜的笑,此時火已經熄滅,只剩下一堆灰。
“霍云諾——”我惱火地沖他喊。
“啊,樂兒,你怎麼跑到我懷中了?莫非是睡著后覺得我溫暖的懷抱比這棵又黑又丑的樹要好?”這男人又來了,總是裝瘋賣傻,但我除了朝他瞪眼之外,似乎拿他沒轍。
我心里也在想,我對霍云諾是什麼?按我以往的格,若是旁的男子,對我這般,怕我已經跟他拼命,就算是打不過,也是要拼死揍一頓的。
我對霍云諾似乎是太縱容了一些,是因為他是冰哥哥的好友,還是這段時間他對我的照顧?
我心里并不是很清楚。
“不許再跟著我了。”我惡狠狠地對他說。
“這路可不是你楚樂開的,也沒有寫明只準你一個人走。”他懶懶地靠在后的大樹上,俊的臉帶著一抹閑適的淺笑,偏偏那雙眸子晶亮得讓人無法忽視,讓人很容易卷他黑暗的漩渦當中,再也出不來。
“反正別跟著我就是了。”我氣鼓鼓地說。
“來,吃點東西,吃飽了才有力氣罵人。”說完遞給我一包干糧,我都這樣說他了,他怎麼就不生氣?
“走得匆忙,沒有帶什麼好吃的,但去到熱鬧的市集,我帶你吃好的。”
“我又不是出來吃吃喝喝的。”
“到時香噴噴的飯菜端到你的面前,看你還不會不會這樣說?口不對心的人。”他戲謔地說,說完還輕輕用手抹去我角細碎的屑,溫而疼。
“你能不能別對我那麼好?”
“你能不能別對我那麼差?”
“不能——”
“不能——”
四目相對,我趕低頭,怕他的灼熱將我燙傷。
“膽小鬼——”
“你才膽小。”
“如果你不膽小,就接我怎樣?”接不接他與膽小有什麼關系?我懶得理他,躍上馬兒繼續趕路,他發出幾聲爽朗的笑聲之后,也躍上馬兒,趕了上來,廣闊的天地回著疾疾的馬蹄聲。
因為有他,這一路的日子過得很舒適,住最好的客棧,要最好的客房,吃最致的飯菜,他還扯著我觀賞迷人的風,所以心每天都被填得滿滿的,即使在野外無法投宿,也覺不到一苦。
只是讓我頭痛的就是無論我怎麼吼他,怎麼咒罵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都會被他抱得嚴嚴實實,親昵得如一對多年的夫妻。
他說我楚冰哥哥默許他這般。
我信他才怪!
有一次我專門熬到深夜等到睡著才放心去睡,但醒來卻發現被他抱得更牢,我實在無法,只得罵楚冰哥哥,罵他居然結了這樣一個朋友,但無論我罵得多兇,他都懶懶地躺在草地上啃著草葉子,眸子亮亮地看著天空的浮云,對我罵的話充耳不聞一般。
“口干了沒?干了喝點水?”他眸子彎彎,微微勾起,讓我滿腔怒火無法發泄。
“稍安勿躁,生氣傷,生氣就打我幾下吧,不過就你目前的武功,是打不過我的。”說完真的閉上眼睛讓我打,但那臉卻漾著淡淡的笑,即使我發狠出重手他也不哼一聲。
“氣消了吧,氣消了我們就上路,不過下次能不能小力一點?這樣你的手也不會痛,是不是?”
對著這樣的男人,我真的要倒塌了,狠狠瞪了他一眼,把手里的干糧當作他,大口大口地啃了起來,而他卻在一旁看著我笑。
白天趕路倒也君子,但夜晚該怎麼抱還是怎麼抱,從未因為我的惡語改變毫,但我不能否認,有他在邊也讓我會到從來沒有過的樂趣。
路過溪邊的時候,他架起柴火,就拖著我去抓魚,在楚府我哪曾過過這樣的生活?當活蹦跳的魚被他抓在手中的時候,我竟然開心得像小孩那樣歡呼,在他含笑的注視下紅了臉。
“樂兒,抓著。”當溜溜的魚在我手里掙扎時,我驚慌失措,什麼都不想就松開了手。
“我那麼辛苦抓來的,你得賠我。”他居然兇我。
“你自己遞給我的,關我什麼事?”我死不認賬。
“最多我捉一條給你。”在他的目視下,我開始去彎下去捉魚,但那魚狡猾得很,總是捉不到,但服卻弄得漉漉的,好在天氣漸漸暖了,頭頂也艷高照。
“捉不到,反正又不是我要你給我的,與我一點關系都沒。”我干脆將這事撇得一干二凈。
“算了,給一個吻補償吧。”他又來了。
“你就想得。”我快速離開,但他手一拽,一個深的吻就這樣不偏不倚地落在我的瓣上,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跑上岸邊開始烤魚吃,似乎剛才那一吻只是我的幻覺,但卻依然有著他的味道。
“先將服換了,別著涼。”他從他的包裹拿出一套服遞給我,這一路上路過市集的時候,他又看中的服就幫我買一套,結果一路下來,他包裹里裝的幾乎是我的服,就差沒連裹也幫我買了。
他另外生了一堆火給我烤干服,服干的時候,已經聞到魚的香味,他的烤魚技特別好,烤的魚又香澤又漂亮,一點也不焦,讓我饞得直流口水,而換我去烤,無論我怎麼專注小心,那魚要不是一邊一邊不,就是烤得黑乎乎,一焦味。
“你還是等吃就好,真替這魚可憐。”看著黑乎乎的魚,我也覺得是自己的罪過。
“嫁給我吧,嫁給我天天可以烤魚給你吃。”他又來引我了,三句兩句又提到這個。
“不嫁我也能吃,我花點銀兩大把人給我烤呢?”
“有免費的不要,要花錢的,樂兒,你怎麼那麼笨呢?除了我沒人娶你這種不會當家過日子的人的,還是趕點頭吧。”
他一邊說,一邊將烤好的魚遞給我,的確是香得很,但我總不能為幾條烤魚嫁給他吧?
他靜靜看著我吃,似乎比他自己吃還要香,有時我還是被他的所迷。
有一天深夜突然醒來,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正含脈脈準備吻下來,雙微微的,我的心幾乎跳出來。
“霍云諾——”我惱怒地瞪著他。
“這樣的事你干了多次?”我大有興師問罪的架勢。
“干了多次呀!”他故意曲著手指算,曲了一下又一下,看得我火冒三丈。
“樂兒,太多了,數不清了,都到了這種地步,你不嫁我吃大虧了。”
“就算吃大虧我也不嫁你。”我氣鼓鼓地推開他,他卻在一旁笑。
“這次從銀魄回家,我就楚冰哥哥搬家,離開大儷國,不再過來。”我冷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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