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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王妃帶球跑路了》 第127章 新的東主司

之心?

穆清葭想到周瑾寒刺這一劍時的狠厲,想到他將打落懸崖時的決絕,不由覺得司空鶴說的這四個字充滿了諷刺。

什麼“惻之心”?周瑾寒他本就只想要死!

或許曾經還對周瑾寒抱有幻想,可如今從鬼門關走過一遭,前塵往事盡如煙,唯一在心中留下的只剩下了恨。

當年那個落寞站在雪中蠟梅園里的年在心中留下的面容變得支離,記憶里的那座盛夏的荷花池褪去了

曾經支撐著走過傷心痛苦的所有的一切,在周瑾寒刺中一劍并將懸崖的那一刻——或者,早在他同說,他們的孩子只是一個不該存在的孽種時,便已盡數分崩離析。

從此以后,他們之間只是仇敵。

于是司空鶴在話后,沒有在穆清葭臉上看到曾經被穿心思時總有的那副帶著細微慌的神

只是那樣眸沉沉地低垂著頭,撐在床板上的雙手漸握拳,然后忽地低哂了一聲。

“他既然鐵了心要殺我,又怎會在最后關頭饒我一命?”穆清葭忍著渾的疼痛強撐著坐起來,看著司空鶴,道:“只不過……是我自己命大,閻王爺不肯收我罷了。”

司空鶴回視著

他看了半晌,隨后什麼都沒說,只無可無不可地應了聲。

“國師大人呢?”穆清葭又問,“為何會救下我?”

司空鶴沒有告訴,自上次楊柳坡分別后,他一直都讓敬玄關注著向。昨日前腳與周瑾寒鬧掰墜崖,后腳敬玄就從懸崖底下將救了回來。

不過也確實可以說是命不該絕,從那麼高的山頂掉下來,哪怕底下正好是一條河也得摔死了。可半途卻連著被峭壁上生出來的幾棵歪脖子樹接了一下,雖然斷了幾肋骨,但好在沒有多的外傷。

司空鶴翻過一頁書,不冷不熱回:“恰巧路過罷了。”

“國師大人日理萬機,如若不是穆清葭對大人您而言還有用,即便‘恰巧’,您當也不會浪費時間將我救下。”

穆清葭顯然不相信司空鶴的這句托詞。咬牙起走下了床,躬按著自己斷裂的肋骨朝司空鶴走過去。

“您更不會費心替我醫治,并且就守在屋里等著我醒來。”

“所以,大人……”短短十步路,穆清葭卻走得一冷汗。緩了一口氣,看著司空鶴淡漠的臉孔,正問道:“您想要同我說什麼?”

司空鶴手中的書翻到了最后一頁。

他將書冊合上了,放在了肘邊桌上。

“你是個聰明人。”他回視穆清葭,無無緒答,“猜不出我留你一命的原因嗎?”

穆清葭眉心一蹙,警惕道:“因為我肚子里的孩子?”

“這只是其一。”司空鶴回答。

他攏了一攏寬大的袖口,瀲滟的目在眼睫低垂下去的那一刻顯出一道鋒芒:“你的手很好,正能為我所用。”

“我雖不知你因何要讓曜王誤以為你已經落胎,但于我而言,這樣一來行事反倒更加便利了些。我要控制你,進而控制你的孩子,今后了曜王府的阻力便會更容易。”

事到如今,司空鶴也不吝坦白了他這三年的謀劃。

“你曾不止一次向我投誠,然而我卻從不信你。你的子剛毅,最初只因被種下了雙生蠱而不得不委曲求全進曜王府替我謀事,心只想自保,并非真心效忠;之后,因與曜王朝夕相伴,你對他生搖,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卻不過掩耳盜鈴罷了。如此左右搖擺,我自然更加無法信任你。”

“再后來,你也籌劃過要背叛,要逃離,甚至也想過要殺死我吧?”司空鶴看著穆清葭被破了真相后的一臉沉,接下去,“可你終歸不是那為了一己私仇而推萬民于水火之人,你殺不了我,便只能虛與委蛇,幾次三番地更換你落在我手中的籌碼。”

“你原本或許以為能撐到孩子出生的時候吧?甚至我也以為等待的時間仍要更久一些。可惜曜王的狠心程度超出了你我之預期,以至于你從人人敬仰的曜王妃一朝淪為喪家犬,不過只用了短短個把月的時間罷了。”

“而此時的你,才是真正能夠死心塌地為我效忠之人。”

穆清葭目凜冽,冷笑:“為何?如今的我,難道就不會再背叛國師大人您了嗎?”

“你不會了。因為你是聰明人。”司空鶴的語調既淡又涼,輕易地揭穿道:“聰明人在徹底的絕之后,是不會再走回頭路,犯同一次蠢了。”

“況且,你也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穆清葭的手心用力一

“無論你與曜王究竟為何鬧到兵戎相見的境地,但從他將你打懸崖的那一刻你就該知道,他對你已經沒有一一毫的誼。換言之,你這個曜王府的棄妃,從此以后不會再得到任何庇護。”

“你在跟隨曜王賑災的這一路上,出于你的良知與而助他清除了南部這幾州的沉疴積弊不假,可與此同時,在暗地里你也結下了許多的仇家。此番之后,曜王自然可以帶著功績班師回朝,他依舊還是朝堂上那個叱咤風云的曜王。然而你呢?”

“即便你手再好,功夫再高,恐怕也抵擋不住接連的追殺。”司空鶴的眼中悉一切的寒意來,“你如今四面楚歌,唯一能抓的救命稻草,只剩下了我。”

“所以我可以理解為,三年前您選中我為您安進曜王府的暗樁,除了我與顧家那位簪煙姑娘相似的容貌和我適合雙生蠱寄生的極寒質外,更重要的原因是,您想得到的是我絕對的忠心,對嗎?”穆清葭哂道,“我竟不知道自己還有如此能耐,能讓國師大人這般抬。”

司空鶴的語氣淡淡,陳述道:“要俘獲一只雄鷹,自然要比抓一只麻雀多花些功夫。”

只有無數次地讓這只被鐵鏈拴住了腳的鷹看到逃生的希后又絕,它才能真正地放棄它心中的藍天長空,明白置的那只鐵籠才是最終的歸宿。

桌上的油燈已經徹底熄滅了,一縷煙緩緩飄散。

司空鶴抬眸看著穆清葭:“如今你已經知道一切的始末,可以做出你的選擇了。”

穆清葭臉沉郁,靜默著沒有說話。

司空鶴今日坦白的這些容出乎意料之外。

原本以為這三年來,自己每每未替司空鶴取得什麼有用的訊息而對方卻始終不曾懷疑心存異心,是因為掩飾得足夠好,不曾讓這位世事明的國師大人有所察覺。

可直到現在才明白,自始至終都在司空鶴畫好的那個圓圈里頭跳舞。以為的那些聰明,其實一點都沒有逃過司空鶴的眼睛。

他從來都知道,那時候的不可信。

而即便此刻,他一反常態地同說了這許多,也并不表示他就能夠信了。

他應該仍舊是不信的,只是現在,他信不信都已經無關要了。

因為正如他方才所說,如今的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退路。四面埋伏的都是仇敵,只有司空鶴站著的那條路上還存在著希

而這希,則是要用親手將被他牽在手里的那鏈條套上脖子作為換的。

除了一死,已經別無選擇。

只是啊……

穆清葭了一自己的小腹——的孩子這一路來歷盡磨難,快四個月了也依舊沒有長大多,但卻還努力地活著。

他那麼想要來這個世上看看,作為他的母親,怎麼可以剝奪他活下來的權力?

他的父親不他,那麼就該給他雙倍的應該盡所能,將他生下來后,讓他為這世上最無憂無慮的小孩。

哪怕前提是,要先鉆進籠子,失去唯一追求的自由。

好孩子——穆清葭在心里對肚子里的胎兒說道:從此以后你雖然沒有父親了,但請你相信,你的母親自己也能保護好你,會一直一直你。

穆清葭下定了決心,抬眸向司空鶴道:“既然要我效忠,那麼國師大人準備許我什麼?”

“您也說了,愿意用上三年的時間來換我死心塌地為您賣命,是因為看中我的能力。而我也有自信同您說,手而言,我絕對不在您的北主司敬玄之下。既如此,您要許我什麼,才能配得上您的這番抬?”

“你想要什麼?”司空鶴反問。“名?利?還是前程?這些難道是你在乎的東西嗎?”

穆清葭冷笑道:“我曾經的確不在乎,天真地以為有飲水飽,再大的苦都能熬。可結果,您也看到了,什麼都不求地捧出自己的真心,最終換來的只有對方毫不留的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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