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墻面劍一閃,穆清葭心下一凜,險險偏頭躲過了這致命一劍,反手出發間毒釵刺進了對方眼眶之中。
中空的銀釵里注滿了致命的毒藥,那個暗衛掙扎了不過片刻就蹬直了不了。
可也就在這手的短短一會兒功夫,其他暗衛都已經趕到,一個個都提劍向穆清葭殺來。
他們在多年的訓練中養了如同鬼魅一般不聲息的習慣,法奇詭迅速,出招卻極為狠準。穆清葭覺自己此刻真的正在跟暗夜里的幾只厲鬼纏斗,全場除了兵刃相接的叮叮當當聲之外,竟就只有一個人的呼吸聲。
以一敵他們十數人,不多時手臂上便落下了一道傷,讓的作忍不住遲疑了一瞬。
可對方依然不死不休,朝擊過來的盡是殺招。
周瑾寒,他竟然還是這麼恨,恨不得讓即刻去死!
想到這里,穆清葭的眼中流出冰冷的怒意來。
已經被到了角落。
就在出發間剩下的五銀釵向著眼前的暗衛刺去,決定殊死一搏的時候,腳下的地板卻忽然開了。
穆清葭反應不及,一下往里頭掉了進去。
幾乎是電火石間,那些暗衛的劍刃砍到原本站立的地方時,打開的地板又倏地合上了,與整塊地面嚴合地并在了一起,再找不見一可以撬開的痕跡。
幾個暗衛面面相覷,顯然沒有料到在這座其貌不揚的荒廢宅子里竟然還藏著這樣的機關。
他們在原地杵了許久,隨后一個暗衛才對其他幾個招了招手打了個手勢,所有人分開到宅子各找了起來。
荒草萋萋,月下蒙著一層灰敗的亮,看起來幽靜又恐怖。
暗衛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機關究竟不知在哪里。
似乎這座他們從前隨他們王爺來過不止一次的月璃臺在今夜變了個樣,了一真正的有主的“私產”。他們這些外人置其中,想要找到里頭的來,本無從下手。
夜已經很深了。
不多時,侍衛統領也帶著曜王府的府兵趕到了月璃臺外。
他沒讓府兵進去,只讓他們守好了大門,然后獨自下馬先去了里面。
與穆清葭的一場廝殺下來,追來的暗衛已經死了不。
侍衛統領踏過一路的尸,走到了正屋之中。
他從其中一個被銀釵刺中心脈的暗衛上拔出了那短短的釵子,發現里頭藏著的玄機之后,眉心不由一皺。
有毒?
侍衛統領心道。
他分明已經按照王爺的指示下了令,讓“活捉”,暗衛們當不會再下死手才是。那麼為何此人還會如此狠厲,竟祭出了這種保命暗?
是他的份不能被查出來嗎?所以才不能落到他們手中?
影子似的人飄落到了窗前。
侍衛統領朝地方過去,對上那雙冰冷的死魚眼:“人呢?”
那暗衛打了個手勢,往地下一指。
“掉進地底消失了?”侍衛統領聞言也悚然驚了一下。
他顯然也不知道這座月璃臺底下竟然還藏有機關。
只是他很快恍然,想明白了周瑾寒讓他將人到月璃臺的原因——看來王爺一開始就打算好了要用這里的機關來擒獲此人。
能有這般手,還讓王爺費盡心思要活捉的,可見是條大魚。
想到這里,侍衛統領懸起來的心又放下了。
既然是王爺的安排,那就不必再管,想來機關一開,大魚此刻應該已經落網中了。
他只叮囑道:“收拾一下,王爺很快就——唔!”
然而就在侍衛統領轉之際,鋒利的劍刃已經從背后穿了他的膛。
他愕然地轉頭看去,對上了后那暗衛冷漠的死魚眼。
“你……”
對方的神沒有毫的變。哪怕他是由侍衛統領一手培養起來的,已經跟了他多年,此刻看著對方眼中的難以置信,他也依舊漠然得仿佛冰冷的殺人機。
死魚眼暗衛扼住了侍衛統領的嚨。在拔出劍刃的那一刻,他手中用力,一下擰斷了自己這位頭領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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