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夏那一刀扎得深,此刻一場大戰下來,穆清葭上的料幾乎被浸。
閉著眼睛抵在門上,呼吸急促又微弱,只剩下了一抹意志支撐著保持清醒。
聽到覃榆的聲音,穆清葭睜開了眼,咬牙往前一撲讓出了門,抓著劍住凳子,試圖重新站起來。
因這一作,腰上的傷口再次汩汩涌出來。疼痛讓穆清葭忍不住出聲。
覃榆剛將門撞開,就看到了穆清葭一是靠在凳子上半昏半醒的模樣。
“王妃!”
覃榆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抱住穆清葭,架住的手臂將拖去了床上。
筋散的藥效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覃榆飛快地給穆清葭重新止傷藥包扎好,然后扶著站起來:“王妃別怕,奴婢在呢,奴婢帶您離開……”
來回一場奔波,對覃榆的力來說已經是極限,原本在白天基本能看見東西的視線此刻也變得模糊了。
覃榆一邊架著穆清葭一邊往外走,口中反反復復地喚著穆清葭,讓保持著清醒,生怕昏迷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
穆清葭睜眼看了看小丫頭蒼白瘦弱的臉,看到正串串地掉眼淚。
“別哭……”
穆清葭抬手抹了抹覃榆的臉,在上面落上了一片鮮紅的跡。又被淚水一沖,留下一條蜿蜒的紋路。
看著覃榆此刻的模樣,穆清葭不免覺得難過。
“抱歉啊,覃榆……我不該過來的。”
若不是今日過來找楚云遏,也不至于會將泣朱這些人引到藥廬來,不至于讓李菁和覃榆跟著涉險。
“王妃您說什麼呢?”覃榆努力地笑了一下,將的胳膊往上扛了一扛,“得知王妃您安然無恙,奴婢心里好高興。能再見您一面,奴婢此生也就無憾了。”
往院外看了一眼:“您堅持一下,小心門檻,咱們馬上就出去了。”
穆清葭點了點頭,按著腰上的刀傷,咬牙往前邁出步子去。
然而就在們將要出院子的那一刻,全無力躺在地上的泣朱咬牙出了袖中的一個小鈴鐺,勾在指尖忽地晃了一下。
叮鈴——
極細極輕的一聲脆響。
架著穆清葭往外逃的覃榆在鈴鐺聲響的這一刻忽然渾一僵,一下往邊上摔去。
因松了手,穆清葭也站立不住摔在了門檻上,腰上刀傷收到牽扯,疼得差點昏死過去。
叮鈴,叮鈴——
泣朱連續不斷地搖晃著指尖的小鈴鐺,盯著穆清葭的背影的目逐漸殘忍。
因中了筋散,此時舌僵,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了。
可是卻不妨礙心中惡毒所想。
今日來追殺穆清葭,泣朱是做好了不讓穆清葭有一一毫逃生的機會的。
雖然的手不如穆清葭,可那又如何?穆清葭上還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三年前被主上種下的雙生蠱。
雙生蠱由主上飼養,一月一滴心頭,所以才能與主上心念想通,只為主上所控。然而跟了主上這麼多年,豈能不知要驅雙生蠱,并非只有主上親自下令才行?
雙生蠱當年是替主上去尋來的,還未認主之時的蠱蟲,所聽的指引便是手中這個小鈴鐺特定的鈴聲。
那是控制雙生蠱的最原始的指令,即便主上不在,只要拿著這個小鈴鐺,依然能夠喚醒沉睡中的蠱蟲,讓它拼命翻騰起來。
細輕的鈴鐺聲連綿不絕,像是風過后的輕響,樹上枝葉都在下拂起來。
泣朱咧開無聲地笑了,惻惻的,心道:穆清葭,今天必須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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