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沒法跟說明白,他曾經問過父親的親兵隊長,對方說國公爺預到戰局不利,特地派了白家子侄白吉親自前往太原求援。可惜,白家軍苦等多日無果,戰后有人在一山里發現了斷昏迷的白吉。
白吉摔得人有點迷糊,說不清是求援路上腳,還是歸途遇險,反正晉王咬死沒收到求援,此事竟了一樁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懸案。
涼爽的晨風窗而,輕輕拂帷幔,催著侍為花瓶換上新的花枝。
白玉京躺在逍遙椅上,自在地搖來晃去,眺著天邊噴薄而出的朝,心說七月二十了呀!又是新的一天呢!
陸九萬昨晚在東宮睡的,一大清早就被宮搖起來用早膳,整個人都有點迷糊。若擱平常的習慣,非得睡到不能再拖,然后爬起來半路買點春餅、燒麥之類的,點完卯就茶吃。如果趕上署查得不嚴,還可以支使小校尉溜出去給打碗粥或者餛飩。
“東宮得等退了朝才能用膳,太子妃怕誤了千戶點卯,讓您先吃。”宮們利索地端來洗臉水和早膳,看看沒嬤嬤注意,紛紛湊過來小聲夸贊,“還是千戶厲害!昨夜兩位殿下徹夜長談,快天亮的時候突然抱頭痛哭,今早太子出門的時候都是喜氣洋洋的。”
哦豁,這是說開了。
陸九萬不吃甜,小廚房特地準備了羊包子和青菜粥,配著冰鴨和銀苗菜吃。所謂冰鴨就是頭天煮鴨子凝的膏,銀苗菜則是藕的芽,吃起來十分開胃。
沈雯晏約莫是哭腫了眼不好見人,沒出來送,而是讓人給塞了只風鴨當午飯。
陸九萬笑瞇瞇接過,左手拎著風鴨,右腋夾著宮友贈送的點心,愉快出了皇城門。這趟來得值,非但解決了東宮歷史留問題,還賺了不吃食,省了兩餐錢。
不過這好心在進白澤衛署后來了個起伏。
“通明石不找了?”陸九萬難以置信,“陛下說的?”
趙長蒙耐心地解釋:“不是不找,是事超出了你的職權范圍,由我親自負責。你把通明石和長興教相關案卷移過來,可以回去歇著了。”
陸九萬不死心地要求:“那您查案總得有人手吧?我給您打下手唄!”
“不必。”趙長蒙擺手,“我有更合適的。”
陸九萬見老趙死活不上道,不由怒了,干脆挑明:“您說移就移,我們都忙活好幾天了,這功勞怎麼算,案卷怎麼寫?您行行好,就算是摘桃子,也得我們留點青果子吧?反正您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沒法跟兄弟們代。”
趙長蒙讓給氣笑了,點著沒好氣地罵道:“你個潑猴!功勞算你們千戶所的,不搶!我給你們善后,你們擎等著領賞,行了吧?”
陸九萬登時樂了,里還要假假推辭:“哎呀,那多不好意思,怎麼能讓您吃虧呢!咱們白澤衛還要靠您扛起來呢!”
趙長蒙看里推著,腳卻誠實地往外移,就明白這混賬玩意也學會了虛偽。
了幾天的包袱有人樂意高價收,陸九萬樂得白得功勞,轉頭就跑回他們千戶所高喊:“兄弟們,咱們自由啦!除了手里有急活的,大家暫時可以歇著啦!”
幾息之后,千戶所里發出了響亮歡呼聲,熬夜熬得腳步發飄的吏各個都恨不得立即回家補覺。
歡聲笑語里,唐惜福繞過來,神凝重地小聲說:“昨天你走之后,指揮使就以親屬回避的規定,把許鶴鳴的案子要過去親自管了。”
“誒?”陸九萬傻眼了,指指自己,“我?親屬?”
“未婚夫妻。你自己也說要避嫌。”
陸九萬本能覺得不對勁,合著三個有關聯的案子,全落在了老趙手里,這業績算一個案子,還是三個案子?怎麼覺得有點虧?
唐惜福繼續道:“還有,今早楊駿說,有人聯系他了。”
陸九萬現在就一個想法,現在跑回去從老趙手里搶案子行得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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