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說,抓一百只蝴蝶,然后在求婚的時候,把蝴蝶放出來,讓蝴蝶漫天飛舞不浪漫?憑什麼?!”病房里,顧言晟拍著桌子,一臉憤怒的跟陸明瀚著板。
“憑什麼?就憑大部分孩子討厭蟲子!”陸明瀚不甘示弱,也沖著顧言晟大喊道:“在害怕蟲子的孩子眼里,蝴蝶就是一條漲了翅膀的蟲!”
“你想想一下,好好的求婚場景,玫瑰花雨,月亮花橋……突然,不知道從哪兒飛來一大堆蟑螂,而且那蟑螂懟著你的臉就飛過來了,你什麼心?我就問你什麼心?!”
雖然顧言晟說的是蝴蝶,不是蟑螂,但是對于害怕蟲的人來說,懟著們的臉飛過來的蝴蝶,跟懟著們的臉飛過來的蟑螂沒有任何區別。
這哪里還是浪漫,這分明就是恐怖襲擊!
“那我另一個方案,你為什麼也反駁我?抓一千只白鴿,在求婚功的時候,把白鴿放出來有什麼不好?白鴿是和平,是希,是純潔的新娘!”
……
當杜笙笙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病房里,顧言晟和陸明瀚正互相拍著桌子板互罵,氣氛張且焦灼。
而顧言白則拿著一個記事本,坐在他們中間,記錄他們的求婚創意和婚禮創意。
聽到手機響后,顧言白用鋼筆,在“抓一萬只蝴蝶”和“抓一千只白鴿”上分別打了一個大大的叉號,然后才拿起手機,看是誰打來了電話。
現在,求婚方案和婚禮方案的討論,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一般人的電話,顧言白本不屑得接,中午的時候,顧老太太給他打電話,他都無的按了靜音。
但的電話可以不接,老婆的電話卻不能無視。
顧言白對著正在激烈爭吵的顧言晟和陸明瀚做了個收聲的手勢,想讓他倆暫時閉,免得接通電話后,電話那端的杜笙笙聽到他們倆的爭吵聲,破壞求婚的驚喜。
然而,此時此刻,顧言晟和陸明瀚吵得正起勁兒,他倆沒有看到顧言白給他們做的手勢,也沒空搭理顧言白。
顧言白:明明是我求婚,怎麼覺他倆現在比我還起勁兒?
雖然被無視了覺很不爽,但顧言晟和陸明瀚的這個工作狀態,是非常值得稱贊的,他們已經徹底投進去了,甚至投到了瘋狂且忘我的地步,這種狀態,正是老板們最希,員工們在工作時所呈現出的狀態。
于是顧言白很欣的沖著他的兩個“員工”點了點頭,然后道:“你們先繼續討論,我出去接個電話。”
言罷,顧言白便拿起手機,走出了病房。
經過十多天的養傷,顧言白腹部的傷口已經結痂了,他現在其實可以下床走,只是杜笙笙太過于小心翼翼,總怕他的傷口二次撕裂,不準他下床活而已。
現在杜笙笙不在,顧言白便肆無忌憚的下了床,而且外套都不穿,就穿著一層薄薄的,醫院發的病服,便出了門。
現在是冬天,外面寒風獵獵,顧言白卻一臉平靜,他似乎一點兒也不怕冷,在寒風中仍舊面如常。
“笙笙。”顧言白按下了接聽鍵:“怎麼了?你們要回來了嗎?”
經過一整天的討論,對于怎麼求婚,怎麼舉辦婚禮,顧言白心里已經有了主意,所以即便杜笙笙現在回來,也沒有關系。
而且陸明瀚和顧言晟越吵,嗓門越大,他已經有些嫌他們煩了,剛好可以以此為借口,趕他們各回各家。
“不是的,顧先生,我暫時還回不去。”杜笙笙十分愧疚的說:“萱萱和雅雅都想,一起吃個晚飯再散,我推辭了兩次,也沒推辭掉……”
“那就不要推辭了。”顧言白笑著說:“雖然我很想霸占你的全部,但我知道,你的閨們對你來說,也很重要。”
“最近這半個多月里,你一直在醫院里陪我,也沒跟你的閨們好好聚聚,今天既然出去了,就好好玩兒吧,不用擔心我。”
這番善解人意的言辭,把杜笙笙得不要不要的。
杜笙笙: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溫,這麼麗,同時還這麼善解人意的男子?而且這個男子還是我的老公……嗚嗚嗚嗚嗚,我可真幸運。
如果此時此刻,韓靜雅和霍芷萱能聽到杜笙笙的心聲,兩人一定會不約而同的吐槽:“笙笙,你是被顧言白下蠱嗎?!”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杜笙笙確實被顧言白給下蠱了。
——下了名為“”的蠱。
“你一個人在病房里真的沒事嗎?”杜笙笙還是有些不放心,在的想象里,顧言白此時此刻,正孤獨寂寞冷的躺在病床上,抱著手機,看著的照片,眼角噙著淚花的思念著。
然而——
“不用擔心。”顧言白淡淡的笑著:“而且我也不是一個人,我哥和陸明瀚都在。”
杜笙笙:“……”
哦,原來你有人陪。
浪費我,掛了!
得知顧言白有人陪后,杜笙笙瞬間不再擔心他了,干脆利索的掛斷了電話,然后和閨嗨皮去了。
顧言白:“?????”
雖然我有人陪,但掛電話前的麼麼噠呢?
老婆,你不我了!
雖然霍芷萱說了請客,但韓靜雅怎麼好意思,在讓對方陪自己逛了一天街以后,還讓人家請客吃飯?
所以韓靜雅堅持要自己請客,霍芷萱拗不過,只好同意了。
既然是韓靜雅請客,自然就不能選太貴的餐廳了,閨三人選了一家在網上廣好評的銅鍋涮鍋店,打算吃一吃老北京地道的銅鍋涮鍋。
閨三人說說笑笑的進了店,誰料,進去后,霍芷萱卻愣在了原地。
因為銅鍋涮鍋店里,有兩個無比悉的人。
只見,離門口不遠的一個位置上,凌云霄和白若晴靠窗坐著,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吃著涮鍋,冬日里,白騰騰的熱氣驅散了寒冷,不知道是不是熱氣的烘托,相對而坐的凌云霄和白若晴,看起來竟是那麼的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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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千瘡百孔,被人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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