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依舊輕輕搖頭。

“先祖，就算要跟天魔同歸于盡，也不到你，我才是尋王印的傳承者，我去吧。”

沈上清神有些古怪，“你是不想讓我去吞噬他們，所以才不肯借我王印？”

“不然呢？”

沈默額頭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沈上清目閃爍，淡淡道：“我的生死，重要嗎？”

“你這不是廢話？”沈默翻著眼皮。

“葉尋是我殺的，沈驚鴻和葉紅提，也是被我所殺，還有當年的神武殿恩師，以及數不清的無辜之人，就連雪兒……”

沈上清深吸了口氣，目眺遠方，眼底帶著無盡的滄桑。

“我的存在，只是為了償還當年所犯下的罪孽，對人間，對九王域乃至對沈家，并沒有太多。

所以，你不必太在意我的生死。”

沈默聞言沉默下來，平靜道：“就算要償還罪孽，至也要留給世人一個真相，不是嗎？”

沈上清忽然出一抹笑容。

“我沒有要與魔王同歸于盡，尋王印里有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

沈默一愣，有些不相信。

他用了尋王印這麼久，可以說對這枚王印了如指掌。

如果里面有東西，他又怎會發現不了？

沈上清淡淡道：“你不知道，王印部，亦有浩瀚世界麼？”

說話間，沈默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尋王印便徑直飛向了沈上清。

這一幕，看的沈默滿眼震撼。

自從老老葉坐牢之后，他就徹底為了尋王印的主人。

這還是王印第一次離他的掌控。

下方，幾個魔王強者還在迅速升空，打算追殺沈上清。

沈上清拿過王印，將一滴金滴在王印的‘尋’字上。

下一刻，沈默看到沈上清前多了兩道影。

他側目向那兩道影，竟是一黑一灰，兩個一模一樣的沈上清。

除了和沈上清不同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分別。

沈默猛然瞪大眼睛，著那兩個沈上清，心竟然有種害怕的覺。

在他向那兩個‘分’時，那兩個分也十分冷漠的瞥了他一眼。

這種冷漠，和沈上清本那種生人勿進的氣質不同，給人一種極其冷的覺。

這兩個分，嘲諷且憐憫的著沈上清，仿佛有屬于自己的意識。

分沈默見過不，他自己也會九絕劍，并且比沈上清多了兩道分。

等等……

九絕劍！

沈默心臟仿佛停了一拍。

這兩個分，不正是九絕劍的分麼？

他先前還以為，沈上清天賦不強，所以只修煉出了七個分。

現在看來，這兩個分，背后可能藏著天大的。

“先祖，他們……”

沈上清沒吭聲，而是靜靜著那兩個仿佛并不他控制的分。

那灰的分還好，那漆黑的分上，散發著極致的邪惡與冰冷芒。

“你知道我們要什麼。”

其中一道分淡淡開口。

沈上清平靜的取出上清宮，給了那黑分，又將上清令，給了那灰分。

兩道分各自冷哼一聲，沒再看一眼本與沈默，徑直朝下方的幾個魔王飛掠而去。

當沈默再向沈上清時，他看到這位先祖臉上帶著一落寞與寂寥，與這片蒼茫昏暗的天魔大陸，仿佛融為了一。

“你猜的沒錯，他們是我的分，也是我一生中，付出的最慘重的代價。”

著那遠去的黑與灰影，沈默在這一刻，仿佛明白了些什麼。

所以……是他們，殺了老老葉？而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