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青樹電影節舉行小半個月,溫港度假村的幾個酒店被包下。由于是第一屆,很多項目和展會都不需要門票,免費開放給游客驗,每天都是來來往往的人。
最近一段時間,溫港小城為狗仔新的風向標,畢竟大牌云集,走在路上偶遇明星的概率堪比橫店,隨便拍兩個這個月業務就有了。
午后街角的咖啡廳,日頭照過幾株藍紫花骨朵和蜷著打盹的流浪貓。靠近玻璃窗的位置坐了一男一,吸引著路人的好奇注視。
姜初宜難得閑半日,臨時又被通知了個活。小鐘專門跑了一趟,把明天的影展策劃書送來,讓抓時間背一下流程。
旁邊的人倒也沒打攪,時不時給投喂點水果和小點心。姜初宜半趴在桌上翻著策劃書,余看到有東西遞到邊,順口就吃。
吃著吃著發現有點不對勁,好像咬空了好幾次。
一小塊瑩白的梨懸在邊,姜初宜偏頭,做了個預咬的作,果不其然,舉著梨的那雙手往下移了半分。
的視線終于從那頁紙上挪開。
宗也戴著藍牙耳機在講電話,好像本沒注意。
姜初宜固定住他的手,把那塊梨叼走。
宗也話一頓,看了眼。
今天他戴了一副細框銀邊眼鏡,顯得整個人都很斯文。
等他通話結束,姜初宜才開口,“你現在好像越來越喜歡戴眼鏡了。”
“你不是喜歡我戴眼鏡嗎?”
姜初宜:“我哪里喜歡?”
宗也是有讀心嗎。
姜初宜出于某種私心,確實有那麼一點喜歡宗也戴眼鏡。
因為每次接吻之前,宗也側頭摘眼鏡的作,都會讓心跳加速。
宗也湊到耳邊,“你之前喝醉酒告訴我的。”
姜初宜吞了下口水。
宗也知道這個小作代表著心虛。他微笑著,了的臉,“想起來了?”
姜初宜向窗外,警覺:“等會。”
他一頓:“怎麼了?”
“我們好像被拍了。”
...
...
他們確實被拍了,不僅被拍了,還被無良狗仔發到了微博上。
不過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姜初宜看到新聞時,早已經心如止水。
他們經常會被拍下來,有時候是狗仔,有時候是路人,宗也退圈了又像沒完全退。去年夏天,宗也陪姜初宜去買東西。他坐在靠窗戶的位置吹空調,垂頭看著手上的宣傳單的那個側影,都能被人拍下。
博主還發了幾個平臺在全網撈這個素人帥哥。
后面被人科普才知道,這哪里是什麼素人帥哥,這他媽原來是宗也。
隨著時間流逝,依然有宗也當初的一部分死忠始終無法跟姜初宜和解,但大多數的人已經釋懷。姜初宜行事又非常低調,被追問起生活時,也是一句我老公是圈外的,不方便細說帶過,從來不刻意炒作。所以每每出現類似新聞,大家都能平靜地祝福他們一句。
自從宗也轉幕后,雖然打道的還是那群人,但他現在已經不用去外面“出賣相”。那張臉除了長得帥點,好像也沒多大用。
不過讓人十分搞不懂的是,宗也像是習慣了當明星時的苦行僧生活,除去必要況,煙酒不沾,不吃宵夜,按時去健房鍛煉,嚴格地進行材管理。
禮勝走上正軌,宗也一天到晚忙的飛起,也免不了有許多飯局。不過在一群通吃喝玩樂漸漸發福的男人中,他總是顯得格格不。
朋友偶爾也會調侃,宗也偶像包袱太重。
除了邊朋友,連網友們也覺得驚訝,為什麼每次被拍到,宗也狀態都那麼好?這生圖撲面而來的蘇不吊打那些當紅小鮮?
的沒的都在欣,宗也還是那個宗也,沒有淪為普男,白月濾鏡永遠不碎。
于是廣場重新熱鬧起來,一部分人討論宗也狀態,一部分人磕真日常。
【宗也...魂兮歸來.....意氣風發,當打之年,退圈太可惜了。】
【宗老師值抗打是有原因的,對于一個敏的男人來說,老婆天天見那麼多帥哥,不得有點危機?怕被拋棄的小狗狗一枚罷了。】
【不了了,大哥你喂水果的時候好像個男仆....手都要人家里了.....】
【嚇暈了,這短短十幾秒的視頻,粽葉又是耳朵、又是臉,又是親脖子的.....就這麼忍不住嗎.....誰看了不說一句,他、好.....】
【番外四】
在領證的前一個月,姜初宜和宗也搬了新家,順便把一億和瑞比都接了過來。按照習俗,他們請了幾個親戚來家里吃飯。
王沃云親眼見證兒即將邁人生的新階段,喜憂參半。之前總盼著姜初宜有個著落,讓別人幫忙張羅著給介紹對象,現在兒真的要為人妻了,王沃云又覺得擔心。
母倆坐在客廳聊著七大姨八大嫂的八卦,哪個小姨又離婚了,誰誰婚后過的一地,總之都跟男方出軌不了干系。王沃云言又止地問姜初宜,知不知道宗也之前有幾個朋友,都斷干凈沒有,結婚不是兒戲,兩個人都要收心才能組家庭,不然以后也是潦草收場。
姜初宜毫不猶豫地說:“他之前沒過朋友呀。”
聽到兒如此單純耿直的回答,王沃云憂心更甚,“你是不是傻呀囡囡?都這麼大的人了,能不能長點心眼,哪個男人不玩的,也就你爸老實點。”
姜初宜奇怪:“你之前不是滿意宗也的嘛?還到跟別人炫耀說自己找了個好婿。”
“我們醫院有個新來的小護士跟我說,宗也以前朋友多的咧,好多新聞都寫了.....”
姜初宜認真聽了兩句,跟母親解釋:“那都是假的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圈子很多人造謠,宗也沒這麼花心。”
王沃云語重心長:“不管是不是假的,你記得把人看點。”
姜初宜應付:“我知道的啦。”
王沃云本來還想多教導幾句,見兒心不在焉從沙發起來,跑去廚房,“宗也,充電你放哪了?我手機沒電了。”
沒過一會,姜初宜就被人領了回來。
宗也讓在沙發上坐好,幫人把拖鞋穿上,“我去拿。”
王沃云思想算是在同齡里比較前衛的那一批,不覺得人婚后就該心家務事降低自己生活質量,所以從小就把姜初宜養的十指不沾春水,家務做的很。
但什麼事都有個度,再怎麼慣,也絕對不是宗也這個慣法。
姜初宜不知道怎麼就一的懶病,一點生活自理能力都沒有。東西找不到喊人,喝口水也要喊人,連葡萄沒剝皮都要喊人。
在一旁的王沃云都看不過眼,完全忘記了剛剛還在給兒灌輸要把男人管嚴一點的思想,喝道:“你別這麼欺負人家小宗,自己沒長手長腳?”
宗也手上沒停,又給姜初宜剝了個葡萄,一副逆來順的小媳婦樣兒,“阿姨,沒事的。”
姜初宜吃著東西,假裝沒聽到母親的話。
還不了解宗也嘛,他就是這種病病的人,干什麼都需要他,最好是離開他就活不下去,宗也才會開心呢。
...
...
晚飯吃了很久,姜初宜陪著興致最高的叔叔喝了幾兩白酒。
好不容易把客人都送走,姜初宜沒什麼形象地趴在地毯上。
宗也要把抱到沙發上。
姜初宜不肯,滾了兩圈,“我就想趴在地上涼快涼快。”
滿臉通紅,腦子還暈乎乎的。夜已經深了,瑞比在窩里睡覺,一億巡視完溫馨整潔的新家,拱著姜初宜開始踩。
又躺了會,酒意稍退。
姜初宜單手支著下,瞅著宗也有條不紊地收拾東西,心里莫名涌起一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充實。
尤其他還戴著眼鏡,整個人溫和斂,非常居家“賢惠”。
察覺到這道如影隨形火辣辣的注視,宗也干凈手,走到在面前蹲下,“一直看我干什麼?”
姜初宜不自覺就說:“宗也,我覺你好適合給人當老婆。”
他無聲笑了會,哄這個小醉鬼,“嗯,只給你當老婆。”
姜初宜摘掉他眼鏡,出三手指,“你還看得到這是幾嗎?”
宗也眼睛做完手后,度數下降到兩三百度的樣子,但也只是正常的近視。喝多了,好像覺得他又變了初中的那個小瞎子。
宗也瞇著眼,回答:“看不太清。”
姜初宜給他把眼鏡戴回去,“現在呢?”
宗也說:“現在可以看到了。”
姜初宜又給他摘了。
宗也靜著沒,任玩。
姜初宜搖搖晃晃跪坐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今天開心,酒又把緒放大了很多倍,姜初宜看著宗也頸側那顆胭脂痣,覺得異常。他全上下,除了眼睛,就這個地方對有種奇怪致命的。
人人都說薊城的霍少爺心狠手辣,卻是個癡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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