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呢？”桑遠遠繼續說道，“你得到了泛著七彩芒的金手指，你便放放心心地用了，從來也不曾想過，使用它要不要付出什麼代價，因為你也本不想付出任何代價。我現在就告訴你，一次次冥魔大禍，都是你濫用它而引發的，你會到愧疚嗎？你不會。”

夢無憂難以置信地搖著頭：“不，我不信……”

桑遠遠本不理會：“但是韓陵會，得知這個事實之時，他以自裁來謝罪。你和韓陵也在一起很久了，你懂他為何這麼做嗎？你不懂，你只會不聽不聽不信不信。就像現在我告訴你韓陵死了，你還是要蒙住耳朵，在心中尖，認為我撒謊。夢無憂，別做夢了，你的夢害死了太多的人，現在，夢該醒了。”

夢無憂繼續搖頭：“你說我眼高手低，照你說的，如果你不是王，本就配不上幽州王的話，那你甘心嫁給誰？你看得上那些普通人嗎！”

桑遠遠當場就樂了：“我的幽無命，他可以是玉樹臨風的小說家，可以是兇殘能打的小將軍，也可以是機智狡猾的小木匠，哪個嫁不得？若是能選，我還更愿意和平年代，有一點小小追求，過著普通幸福的生活，總好過如今步步驚心。”

這樣說話的時候，黑黑的眼睛一閃一閃地發著，夢無憂看得怔住了。從桑遠遠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從來也不曾擁有過的東西。

桑遠遠面微笑，說出的話卻十分冷酷：“而你呢，韓陵這個人對于你來說，除了韓州王、天命之子之外，他還有別的意義嗎？你把當抓住一個功男人的工，那你也別怪別人把你當工。夢無憂，承認你自己一無是，你就能看清楚為什麼自己活得這麼失敗。”

“我，我一無是嗎？”夢無憂喃喃道。

“你一無是，還看不起那些和你一樣普通的人，這自以為是。你不滿意自己的生活，卻從來不曾想過依靠自己的努力去改變現狀，而是怨天尤人，躺著做白日大夢，這是懶惰無能。你以真為借口，將別人的婚姻陪伴抨擊得一文不值，這是虛偽自私。一個自以為是、懶惰無能又虛偽自私的人，若是還能過得好，那才真正做天道不公。”

夢無憂如遭雷擊：“你，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若是我的境，前世、今生，你又能做什麼？沒有了出生、演技這些金手指，你還能做什麼！”

“能做什麼？”桑遠遠的眼神已然是在看一個白癡，“若是沒有什麼特長和喜，那就做絕大部分人只要想做就能做的事。在那個世界，我會努力學習。在這個世界，我會努力修煉。要什麼金手指，踏實勤才是人生真正的金手指。”

桑遠遠頓了頓：“若是沒有遇到幽無命，我便想辦法和韓陵周旋，抓住每一份時間來刻苦修煉，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實力越強，我便會找到越多的機會。除非殺了我，否則，誰也休想困我一輩子。”

夢無憂呆呆地著眼前這個在發的人。

“這，這樣的人……還可以這樣……我，我不知道可以這樣，努努力，就可以的嗎？我也想做這樣的人……”半晌，夢無憂滿懷希冀地說道，“桑王，你和我說這些，是要再給我一次機會對嗎？”

并不知道，此刻腹中的黑已漸漸將同化，的大半個，變了如冥魔一樣骨骼混雜的一團。

“不，我是要讓你死個明白。”桑遠遠道，“如果有來生，記得做一個正常人。想要錢，自己去拼去掙，想要，先讓自己變一個值得別人去的人。別再整那些虛頭腦的。”

夢無憂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桑遠遠揮出靈蘊鏈刃，切的心臟，順便將腹中黑蠕徹底絞殺。

最后一刻，夢無憂這個‘主’的眼睛里，終于浮起了一清醒和悔恨。

幽無命不知何時站在了桑遠遠的后。

一起，后背就撞上了他結實的膛。

“第一次殺人，覺如何？”他的呼吸沉沉落在的耳畔。

桑遠遠聳聳肩：“就……做一個合格的反派吧，殺死主角之前，叨叨一堆，看看會不會有人來救場。如果有，正好一鍋燴了。”

幽無命：“噗哈哈哈！”

半晌，他垂頭看著：“為什麼要教夢無憂？”

桑遠遠笑了笑：“本也不壞，就是個沒人教的小孩。其實我也很喜歡灰姑娘和霸總的故事，只不過是頭腦比清醒罷了。如果有來生，希還能記得這個教訓，做個好人，別再害人害己。”

幽無命勾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嗤地笑了：“小桑果，你說這話的樣子，就像個菩薩果。”

桑遠遠：“……”

摁住了自己科普的心。

第103章 活捉姜雁姬

冥魔王召喚來的這支冥魔大軍被清剿得一干二凈。

這場雙方加起來規模遠超百萬的戰役結束了，傷亡最慘重的便是皇甫雄揮軍強攻陵城的那一戰——姜雁姬留下重兵把守陵，以掩護平安撤退。

皇甫雄為奪下陵，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

兩敗俱傷，這正是幽無命想要看到的局面。

姜雁姬棄了天都，退到了姜州。此刻的戰力還剩下兩萬最銳的衛、西營衛整支銳五萬、衛軍不到二十萬，再加上接收的姜州二十萬正規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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