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行則與謝臨大婚的消息,很快傳開,兩個月后,秦鸞也得到了消息。
怔了怔,想著謝臨也要大婚了。
時間一晃五年過去,一心撲在學上,如今已是從五品的學士,用了五年,從九品到從五品,職升的不算慢了,畢竟起步太低。
有很久沒想起謝臨,想起從前,如今恍然驚覺,已二十二的年紀。
的年紀,在南楚未嫁的兒里,不算是最大的,南宮韻比年長半歲,至今也未嫁。
若說后悔,是沒有的,但為著昔日一去不復返的,多有些惆悵。
秦若見秦鸞發怔,嘆了口氣,“妹妹,你可曾后悔?”
畢竟謝臨也的確是一個人。
秦鸞搖頭“不后悔。”
收起神看著秦若,肯定地說:“大哥,我自己選的路,從不后悔。”
秦若點點頭。
這個妹妹,太有主意,從秦家倒下那一刻,就知道借由他,為自己謀一個未來。如今在一眾中,是最拼的,也是職升的最快的。只要這條路,是自己想要的,他這個做兄長的,不會干涉。
蘇容這一胎懷的的確辛苦,生產這日,是一個極其晴好的天氣。
周顧雖然有了一個兒,經歷過一回,但他卻依然沒什麼長進,白著臉站在產房外,整個人混上下繃著。
楚安也很不安,拽著周顧袖,“父親,你怎麼不進去陪著母親?”
周顧眼睛盯著門,搖頭,“你母親不讓。”
楚安攥周顧袖,“父親,母親和弟弟會平安的對不對?”
“會的,一定會平安的。”周顧肯定地點頭。
國公夫人本來想讓嬤嬤將楚安帶下去,但死活不同意,說要跟父親一起守著母親和弟弟,國公夫人只能由了。
這一回,眾人等了一日,周顧等的終于不住沖進了產房,陪著蘇容生產,小兒才磨磨蹭蹭地從母親的肚子里出來。
蘇容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直接累得昏死了過去。
周顧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看著大夫人抱到他面前的小子,氣的想揍人,“這個小東西怎麼這麼磨人?小七懷著他的時候就折磨人,生產這一日,還依舊磨人。”
大夫人卻喜得,“小七是因為第一胎太順了,尋常子十月懷胎,都是要經歷這些苦。這才一日而已,有那種生一日夜的呢,你是沒見過罷了。不許生我外孫子的氣。”
周顧啞了聲,岳母護著,他還能拿一個連眼睛都睜不開只會哭的小東西有什麼辦法。有氣也只能憋著了。
楚安湊過來,先看看母親,然后小手的臉,才去看外祖母懷里的弟弟,一臉好奇,“外祖母,這就是弟弟嗎?”
“對,你弟弟。”大夫人笑著給看,“你看,他是不是很漂亮?”
楚安皺著小眉頭,一臉的想說真話,又覺得這畢竟是母親辛苦生的弟弟的表,一下子逗笑了大夫人。
大夫人笑著說:“你出生時,也是這般模樣,滿月后,就好看了。”
楚安聞言頓時松了一口氣,不想要一個丑弟弟。
國公夫人走過來,楚安的頭,“不愧是一家人,當初你出生時,你爹娘看到你的模樣,也跟你現在一樣的表。”
楚安頓時收起嫌棄的心思,違心地說:“弟弟好看。”
盛安大長公主走過來,“哎呦,我的小乖重孫孫。”
大夫人笑著將孩子遞給盛安大長公主抱,“安兒的眉眼像小七,如今這個,眉眼像周顧。”
盛安大長公主連連點頭,“嗯,像顧哥兒小時候。我記得清楚,他出生時,差不多就是這副小模樣。”
眷們抱著孩子走出去,給男眷們看,眾人圍著新出生的嬰兒,喜悅極了。
南楚王最是激,心想著回頭他要去給珍敏上柱香,禱念一番,告訴,小七如今有兒有了,他都替看到了。
周顧這一回有經驗,與蘇容一起,早就想好了名字,周憑。
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云。
憑欄聽風雨,倚臥不獨裁。
周憑滿月宴,同樣熱鬧。滿月宴后,蘇容封楚安為太,南楚王這回沒什麼意見了,畢竟楚安說這麼累的活,為長姐,只能干了,可舍不得新出生的漂亮弟弟跟父母一樣每日辛苦。
而的漂亮弟弟,吐著口水泡,沖著楚安樂。
一晃半年而過,蘇行則大婚,蘇容遠在南楚,送了十大車新婚賀禮,又著人帶話,說七妹賀大哥新婚,祝福兄長與嫂嫂百年好合。
雖然已做完了月子,養好的,但為南楚的王,馬上要與大魏開戰,自是不能親臨參加他的大婚之禮。
一同與蘇容的賀禮送出的,還有大夫人的私庫鑰匙,一并給了蘇行則,說是給兒媳婦的見面禮,的所有嫁妝和私房,都送給兒媳婦兒了。
蘇行則收到賀禮后,笑著扶了扶額,仿佛又回到了當年,蘇容還是個小姑娘時,人嫌狗憎的,那時的月例銀子不夠花,總是討好著一張小臉,湊到他面前,讓他給錢花,他的月例銀子也不多,只能賣字畫,想法子賺了銀子,每個月給五十兩。即便這樣,依舊逮住機會,就欺負幾個姐姐,搜刮們手里那點兒可憐的月例。
娘把銀錢把控得嚴,畢竟太守府一大家子,著實不富裕。
沒想到如今,他娘倒是極其大方了,連自己的嫁妝私房私庫,都一腦地給柳妤了。
他轉頭將鑰匙遞給柳妤,將蘇容給的賀禮,一并都給,“喏,我娘與妹妹給的。”
柳妤雖然出皇商之家,富得流油,但商賈之家即便有些好東西,也不如皇室寶庫里世代累積,看著禮單上很多的稀世珍品,目瞪口呆,好一會兒,嘆氣地抱住蘇行則的腰,“我覺我好有福氣啊,怎麼就讓我這麼幸運,嫁你了呢。”
蘇行則好笑,“不是你自己選的嗎?”
柳妤嘻嘻一笑,“是呢。”
十三歲時,自己給自己選的夫君,那時候發誓,一定要將這捧天上月撈到手里,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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