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玄揚起眼眸,無辜的小眼神看著那邊的幾個寶。
「完了,完了!闖禍了!」幾個寶別過眼神,心裏同時暗呼。
“你們負責配合阿鐵,把裏麵收拾好。”姒玄看著幾個寶,心裏也納悶,牠們心虛什麽,裝作嚴肅地說:“我出去看看外麵的況,沒你們,誰也不準出來!”
“好。”幾個寶連連點頭。
出來一看,山脈還在,場勢還未全部散去,姒玄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這山脈下麵全部被搬空了,可能稍微有點靜就會坍塌,得趁著這個時候盡快找到盜走有虞國王印的人,趕離開這裏,因為山脈的另一半,是有扈氏的領地。
但是臨行前,妘扶桑隻提供盜走王印的賊人潛了西嶺山脈,再無更詳細的線索,是男是,形特征全然不知,冥北幽也沒告訴,也不知道有虞國的王印到底是何模樣,要怎麽去找呢?
換位思考一下,為何一個強大古老的方國,在王印丟失了之後,君都不惜親自出來尋找,那國政誰理?
這樣興師眾,真的隻是因為王印十分重要?
既然那麽重要,丟了王印不是應該瞞,尋找嗎?
盜走王印的,到底是誰?君,為何又要告知冥北幽?
他可是有冥國的三王子,夏後皇朝的戰侯,委托他去尋找,萬一找到了不給,反而是帶兵直接將有虞國王室一舉殲滅,取而代之呢?
但是轉念一想,一個國家的王印丟失,為君,過失重大,有可能會因此丟了王位,所以才不惜一切代價,迫不及待想要尋回!
有虞氏縱然行徑可疑,但王印顯然對於一個王國來說更為重要,等抓到那賊人,奪回王印,在問一番不就知道真相了嗎?
思及此,姒玄心中燃起滿滿鬥誌,朝著外圍極速前行。
森林深,比之外麵,夜幕來臨得更快。
姒玄找了一山作掩護,架起了火堆,將不係舟養的魚弄來十餘條,打理好了之後架在火上烤。
自清晨與冥北幽分開起,到現在整整一日,除了遇到一批靈,幾波魔之外,別說是人,連隻羽蟲都不曾見過,這西嶺山脈,也太古怪了一些。
篝火在眼前跳躍,熾翎幾個寶也湊了上來,眼地著那魚漸漸被烤得兩麵金黃,噴香的味道隨風飄散著,口水也跟著在邊越淌越多。
姒玄的眼角不了,這熾翎真會懶,把所有的事都推給三小隻,自己卻躲在零零滴那裏閑,一看到做吃的,就趕湊上來,還不忘拉著零零滴一起來混吃!
忽地,幾個寶耳朵陡然豎起。
“刁大師,事到如今,該如何是好?”是一名中年男子的嗓音,帶著焦急與懇求道:“大夥兒都是為了替你采集靈藥,這才被毒蠍子蜇傷,現在況愈發嚴重,實在走不了,不如我們在此歇息,你順便也幫大家配製解藥,緩解一下痛苦吧!”
“唐團長,我理解你的心,畢竟你們道兵團是出了名的一條心,但這毒蠍子並非一般尋常之,此刻本大師手上哪有藥材可以解毒?”刁縛良語氣有些冷,不耐煩地答道:“你們要是走不了,便在此休息,待明日,本大師親自去找靈藥。”
“刁大師——”唐闊一臉痛苦,還想繼續嚐試說服這位雇主,但見刁縛良的臉徹底黑下來時,便閉了。
他們是漢丹城的「振威道兵團」,整個道兵團是上一代團長唐振威,也就是唐闊的父親建立的,這位刁縛良大師月前找到他們,說是要來西嶺山脈采集靈藥,並且還要二階地級妖的妖丹,還有二階地級魔的丹,各一枚,這是煉製三品巔峰丹藥的必備藥引,十分重要。
所以,他們整個道兵團幾乎全部出,在裏麵尋找了整整二十於天了,眼看著隻差最後一味藥材還未尋得,傍晚時,經過夾子的路段,因為刁縛良不聽勸告,非要走那捷徑,遭到毒蠍的攻擊,所有的人都為了掩護刁縛良而被毒蠍子蜇傷。
結果這刁縛良沒有半點傷,卻對他的人這般冷漠,隻是拿出一壺酒讓眾人清洗傷口,直到現在都不願意為道兵團的人煉製解毒丹藥。
“怎會沒有藥材?”一旁,那年輕的道兵雙發紫,痛得額間鬥大的冷汗往外冒,“先不說我等這二十幾日采集的靈草,靈藥,就說你來時便帶了不解毒的藥材,我看你分明是想見死不救!”
刁縛良角溢出一抹不屑,狂妄地冷笑道,“本大師的確帶了不藥材,隻是那些藥材剛好無法解你們所中的毒!”
“你!”眾道兵聞言,怒不可遏,張口無言。
“若是你們覺得接了本大師的任務,便可以攀上關係,甚至仗著人多勢眾,還妄想使喚本大師,那就大錯特錯了!本來還以為你們道兵盟之人,個個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豪傑,到頭來,連這點苦頭都吃不了,那諸位便哪裏來的回哪裏去,剩下的藥材本大師自己去尋!”刁縛良一對刁鑽的三角眼裏,滿是算計,麵帶怒容,作勢便要離去。
“刁大師!刁大師!我等肯定是信任你的,我兄弟年輕,不諳世事,還請你大人大量,不要與他計較。”唐闊疾步上前,一把將刁縛良拽住,連連賠著笑臉道,“程騶,還不快快向刁大師賠罪。”
程騶心中百般不願,可在唐闊那嚴厲眼神的警告下,心不甘不願上前去賠罪。
振威道兵團眾人心中憋著一窩囊氣,他們早就對這個刁縛良心有不滿,可此人卻是漢丹城數一數二的煉丹師,聽說早在十年前便邁了三品中階,此番出來便是想要突破三品巔峰這道門檻,這九州大陸上,煉丹師本就稀,份自然極其尊貴,他們道兵團在漢丹城雖也算得上強大的實力,可麵對這樣以為煉丹師,也真的得罪不起,一路上隻能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