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喜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孩子還是沒有想明白,自己今日所言。
隨即,話鋒一轉,雙眸危險的瞇一條,“看來,這場局,仙界之人是故意而為之。”
冥北幽眉頭深深的蹙起,“元妃娘娘,當年在您上種下蠱毒之人,您可還記得是誰?還有,那位空桑摯,如今在何?”
“空桑摯啊!日後必會為聞名天下的名仕,孤曾稟奏大王,免了他的奴籍,封他為諫臣。”妺喜對曾經發生的事,記憶是斷斷續續的,所以,本不知道空桑摯後來已經被大王逐出朝堂,還改名換姓一事,思索了一番後,又道:“還有一個人,是葷育國的王,孤聽他們喚:公主。”
“夢?”冥北幽倒吸一口涼氣,怎可能?若是元妃娘娘所言是真,那這夢應當是三四十歲的婦人,為何他所見的那人,年紀卻隻有十八、九歲?
“是也!”妺喜忽然激地道,“那人無比狠毒,且生得貌人,聽所言,活了數百年,隻靠著蠱蟲保有不老容,極有可能會對各國王儲手,璟兒會不會……”
冥北幽聽罷,眉心深鎖,這個葷育國,將一個會養蠱的公主藏在王室,還想要與中原方國的王儲聯姻,莫非也對人皇的那把椅子有所圖謀?
“元妃娘娘,你放心。”冥北幽眸堅定無比,“臣,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們兄妹!”
妺喜看著冥北幽,心裏是欣的,隻是這孩子殺伐之氣太重,心思又極為純粹,放不下心中的執念,終歸不是玄兒的良人,希他能盡快想明白這一點,也不枉今日自己對他一番苦口婆心。
妺喜緩步來到姒玄的石床前,滿眼的疼惜與不舍。
玄兒啊!
阿幽是個好孩子,但是他心裏的創傷無法彌補,若是你真的傾心於他,便要與他一起攜手共渡難關,為娘能為你做的不多,隻希你們未來的路,能稍微平坦一些,能不能披荊斬棘,一切還得靠你們自己。
妺喜突然揚起手,將自己神識裏的一道意念,點了姒玄的眉心。
“元妃娘娘,這是……”
“這是孤給玄兒的及笄禮。”妺喜有些歉意的笑笑,“待來年秋夕祭月之時,自會知曉。”
此言,是在說們母即將分離?
冥北幽忽然到一陣悲傷,不該如此才對。
若是姒玄醒來,還要去水城尋找元妃娘娘,然後發現的元神不在,這件事,他要如何解釋?
心深,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他,絕對不能這樣做,否則,這一生一世,姒玄絕不會原諒他。
“不行!”冥北幽俊的臉忽然沉下來,灰藍的眸子裏裹挾著狂風暴雨,冷然地道:“元妃娘娘,你必須跟殿下一起離開,接下來之事,給臣來應對!”
“休得胡鬧!”妺喜拄著骨玉杖,緩緩走向冥北幽,沉聲道:“因蠱毒之苦,每月十五,孤都會痛不生,大王便將他人皇的氣運輸送到孤的,讓孤在十餘年突破金丹境,就元嬰大道,本就是逆天而行,孤即便是出去,也不可能扛得住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