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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是個女兒奴》 第537章 癡夢人色令智昏

子以跌一聽,自己的父王居然要砍了他的手和腳,一個生來就心高氣傲,誌比天高的人,怎可能承得住?

一想到自己若是被關進子氏一族的祠堂裏,那跟囚有何區別,失去一手一腳,茍延殘,還不如死了幹脆!

可一想到會死,心中又有幾分怯意。

忽然,耳邊想起,相邦伊摯曾經告訴過他,一赴㘰尋,有驚無險,二赴㘰尋,九死一生,三赴㘰尋,十死無生!

這是第二次,隻要以後再也不來了,肯定會相安無事!

“九州有佳人,姿容欺冰雪,何彼濃矣,春華綻於心!”子以跌便不管不顧,一麵掙紮,想要掙風破天和韓統的控製,一麵大聲辯稱道:“父王,孩兒沒有錯,孩兒自十三歲時起,便對妺喜傾心,整整十二年了,從未有過半點逾越之舉,也未曾和別的子有過糾葛。”

當他第一次聽姑母的計劃時,心中十分不快,他認為這世間除了妺喜,沒有人能配得上他,可轉念一想,姒玄乃妺喜所生的兒,娶了也等於是娶了妺喜,何況,眉眼有四五分生得與妺喜神似,倒也算是圓了自己十幾年來的癡夢。

所以,他才跟子庸一起進宮來,聽任姑母的安排。

誰知,與他歡好的子,莫名其妙地就變了姒蓮,若不是他快,那等庸脂俗豈不是要糾纏他一生?

“是他,仗著人皇份,奪我所!”子以跌說罷,怒目橫視著姒履癸,那妒火騰升的麵容上,恨意難消,“孩兒心中純粹無垢,何罪之有?!”

此言一出,子履雙眼狠狠闔上,翻湧,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

自尋死路的東西,愚蠢!

想他子履即位近二十年,與姒履癸年紀相仿,除了份懸殊,各方麵都不輸給眼前這個所謂的人皇。

就連兒子,都比他生得多!

可是,在他的兒子中,為何偏偏出了個這樣的現世報,簡直是丟人現眼,愚蠢至極啊!

可子以跌又繼續大放厥詞,高聲怒罵道:“昏君,你想殺我,證明你怕了!哈哈哈!你怕了!你怕我……”有商強大,與你爭這九州天下!

可他話還未說完,便被人捂住了,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的親父,滿眼不解。

姒履癸狹長的眼瞼一,這個不知死活的子以跌,還敢在他麵前口出狂言,臉上盡是一片冷漠,角掛著殘忍和涼薄的獰笑,道:“來人,將這賊子拖下去,剜目、拔舌,丟蠆盆!”

“……”蠆盆?

子以跌聞言,如遭五雷轟頂。

那千百種毒蛇盤踞於下,啃食骨是聽著都令人骨悚然,他堂堂有商國世子,怎能那樣的酷刑?

他驚恐地著姒履癸,轉過頭,衝著自己的父王一個勁地搖頭,他不想死,相邦說過,他不會死的,一定還有生機!

明明還有三日,他就可以回到有商了啊!

致死,子以跌都不相信,自己的命竟然會終結在他大婚前的第三天淩晨。

“啟稟大王,逆臣賊子子以跌,已伏法!”

當兵卒端著杌子,上麵擱置著子以跌的眼球和舌頭之時,子履頭一鹹,一口老險些噴了出來,但是,他不敢,隻得生生咽了回去。

隻見他拭了幾下眼角的淚,搖搖晃晃地伏跪在地,道:“大王,子以跌既已伏法死,還大王能將其的骸賜予罪臣,他千錯萬錯,畢竟是罪臣之子,罪臣為人父爾,理應將他妥善安葬!”

姒履癸眸一沉,淡淡地應道:“子履,汝兒雖罪大惡極,念在他已伏法,這骸,寡人便還你吧!”說完,朝著那兵卒使了個眼,將杌子裏的心髒和眼球端到子履麵前,到他手中。

子履沒想到自己的請求姒履癸會答應,誠惶誠恐地俯跪謝:“多謝大王恩典,罪臣立刻著人將他送回有商。”

姒履癸那張萬年不變的臉上,永遠看不出半分緒,一襲玄鎏金長袍裹,他總是一張麵無表的臉,卻該死的英武霸道。

哪怕是不經意的一道目,都像是猛然地砸人們的心海的一塊巨石,驚起九州生靈心中的驚濤駭浪。

“子履,你近二十年來犯下的罪孽,寡人都沒有真正與你計較過,哪怕這回造反,寡人又擒了汝,卻未殺汝,反予汝兩年時間在㘰尋反省己過,皆為有商子民之故。”隻見他慢悠悠地站起來,那標桿般筆的修長材,小麥的健康,刀削的眉,高的鼻梁,走至子履的麵前,涼薄的輕輕懸彈,淡漠地說道:“子履啊,你雖不是一個好臣子,卻算得上是個好國主,隻是,如今才過去不到五個月,你們一族卻弄出這麽多事來,是該收斂收斂了!”

說罷,邁著一米八的大長,離開了這座風雲湧宴殿。

眾臣見他離去,在心頭的大石才緩緩放下幾分。

豢龍逄走上前去,勸道:“商王,公子跌令智昏,所言所行,無疑是當著九州列國的天下人,朝大王臉上扇掌,此事,真是怨不得大王……”怨隻怨,你自己生養了一個好大兒。

不時,士卒將子以跌的殘骸弄除了蠆盆,是沒有了,但骨架子還在,姒牧還幫著置辦了棺槨。

子履千恩萬謝,一副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淒涼相,引得眾人同不已。

風破天和韓統冷眼一斜,看著一臉頹廢的子履,說道:“常言道,有其父,必有其子,還日後,有商王能好自為之!”依他們之見,連同這子履一同斬了才好呢!

三次叛,害死了多黎民百姓,他就死了一個兒子便這般悲痛,那百姓家的娃,就不是爹生娘養的?

姒牧見風破天說話這般沒有輕重,一把將他掀開,上前道:“商王啊,我等見大王,並未將此事算在你頭上,今夜便回鈞臺好好反省,還有一年多的事便可出獄,你也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一番,畢竟,此事於你而言,的確打擊甚大。”

姒牧親眼看著子以跌伏誅,他的心頭又怎可能毫無波瀾?

一想到自己的次子犯下那等大罪,明知他應該死無葬之地,可是他心中還是不忍,哪怕早已領了旨,要將姒乙胤親手置,卻還是沒有手。

都說虎毒不食子,他怎能下得去這個手?

看著子履整個人像是被剝走了一半兒的氣神,再次被風破天與韓統押送至鈞臺,姒牧昏黃的眸子裏,浮現出淡淡的悲涼。

“大人,公子跌的靈柩來了。”

㘰尋城城西的閣樓上,一個高近七尺七寸,貌儒雅,氣質佳,著一襲繡蟠螭紋的藏青長袍,外罩黑綢麵的鬥篷,袍腳上翻,腰間係著一條白玉腰帶,腳踏一雙天青玉紋履,肩上披著黑袍大氅的清貴男子,著那副紅漆棺木從皇宮的西城門被運送出來,眼底是一片冷然。

“派人速速送回有商,厚葬。”黑袍人平靜地說了聲,便悄無聲息的轉離開。

區區一個子以跌,竟敢肖想,死有餘辜!

黑袍人細長的眼瞼中,閃著冷冷的殺意。

跟在一側的侍衛忍不住打了一個寒,他們家大人,簡直太可怕了。

大人對那個人執念很深,大公子自認為心念一人,是至高無尚的,殊不知,大人早就對他藏「佳人」陶象一事心生不滿,他也曾旁敲側擊數次,讓他將那陶象毀掉,反倒是讓大公子對自己生了嫌隙,這回好了,活生生的一個人來,剩得一副棺木回商,真不知王上要如何熬過剩下的一年半啊!

子履一路上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對於嫡長子的死,他的心充滿怒火與仇恨,就算子以跌再如何不爭氣,那畢竟是他的嫡親長子,如今了那番模樣,心中怎能不恨?

可是不得不承認,這是那個蠢兒子咎由自取,但冷靜下來後,總覺得疑點頗多。

若非最後那一句充滿邪執念的詞句,對姒履癸公然詆毀謾罵的言詞,他相信,姒履癸絕不會殺掉子以跌,一如,為人皇,他殺伐天下,卻始終不敢對他痛下殺手一樣。

因為,他的肋……妺喜,那個妖婦的神魄,還在某人的手裏,而那個神人一直在暗中護著他的命!

所以,姒履癸不敢殺他。

思及此,子履滿腦子都在回想,這場家宴本該是自己的胞妹商姬親手安排,也是想讓姒履癸當眾擺出一個態度,在眾臣功麵前開進口,為賜婚添幾分尊崇,誰知,狡詐的姒履癸卻反過來利用這次機會,讓子以跌酒後失態,胡言語,就此喪命。

五個月的籌謀,所有的一切計劃都落了空,還賠上了一個兒子,這一局,他又輸了!

回想起自己兒子彈奏的琴曲,氣勢浩,如王者登上巔峰,指點江山,心有丘壑,他失落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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