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之說,對修士來說,也僅僅是不同的生命形態罷了,修士一生追尋自己的道,唯有一力量才是憑借,豈會懼怕什麽鬼神呢?
眼中微一閃,楚天隻覺雙眼有些刺痛,再猛地看去,雖然仍舊看不到那兩方墓碑上的字跡,但他卻能看破,它們赫然都是空的,分明就是空塋!
“其無人,隻是單純的追思故人,立碑祭奠,還是說……但是那聲音……”楚天的心緒,當真很。
赫然間,一道影憑空而落,隻是這人的氣息,很是特別。
這一點,赫然連匿的楚雲都震撼,他在後世,還在找尋自己麽?
那麽此時的自己,又是去了何方?
“諸天萬界將,永生賭局將啟,哼,一個逆天子即便縱橫萬域,麵對無數天外豪強,又如何支撐大局?作為萬法之源,曾屹立在蒼茫之顛、毀滅與重生的掌控者,你會死?本帝,不信!”
其言語之下,整個時空都撼,宛若星域坍般,但這波,被此人強行製在一定範圍,毫不敢波及那兩座墓碑附近,似乎對著墓碑,有著極深的忌憚。
此時楚天才看清,這男子劍眉星目,頭戴帝冠,一襲帝王之袍鑲嵌鎏金古玉,可謂華之極,其腰間佩戴著一枚玉佩,其上刻著一個古怪的月勾圖案。
他上沒有背負什麽神兵利,不過其一舉一間,便足以撼十萬河山!
楚天徹底驚駭了,自己的識海中,到底藏著什麽,怎麽會浮現出這麽多恐怖的存在,這些,難道是早就存在於識海當中的——記憶?
那男子目璀璨若星辰,一眼遙幾乎看破蒼茫,其視線所在,正是楚天的方向。
“咦?這一片貧瘠荒蕪的時空中,竟有人能以特殊方式,知到我的存在?”男子突然出語,險些讓楚天嚇破了膽。
可隨後男子麵又轉為冰冷,微怒道:“諸天萬界,傳言你已死,永不會複活,但是本帝,不信!縱然覆滅眾生,也要將你給找出來!那人據說已經走上仙路絕巔,距離永生之差一步,還等著你我合力擊殺,你,怎能死去!!!”
說到這裏,這帝冠男子眼中的憤怒之意更為明顯,憤恨道:“古代至尊已困,滅世無量劫難免,僅憑陸家人,改變不了結局!這一點你豈會不知!太多第三步的強者,被斬殺了,你就算是施展夢道,躲無窮夢境當中,本帝也要將你揪出來!這一戰,你豈能逃避!”
楚雲看到此語,也是苦,難不前世當真慘敗,導致後世出現斷層,自己躲藏了起來?
言語到這裏,男子也是不再多言,再度揮手之際,虛空出頓時現出一尊奢華至極的車輦,九尊不同氣息的真龍,拉乘著男子,破空而去。
那言語間的一餘波,楚天覺,若是自己真切的在場,僅僅是這男子憤怒間的一怒氣,就足以讓自己化灰燼,看來自己的修為,還是太過低微了啊,簡直如螻蟻一般。
這一幕幕,真的隻是記憶嗎?師傅逐雲客,到底對自己瞞了什麽?
隻是,這般強橫,自稱“本帝“的男子,言語中一直提及的那人,似乎就是這墓碑上的人,他又是誰呢?
楚雲相信,他要尋找的答案,就停留在這個時間碎片之。
一幕幕蜃景,最終退去,楚天的心魔,竟也緩緩消散。
再見一人,卻是那靈虛子,後者大驚,震撼道:“你這小子,怎麽修為又進不?尤其是你不經意間外放的神識,讓老夫都有種忌憚的覺。”
楚天一愣,連忙調控息,運轉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竟也一驚,
他的神識渾厚程度,比起之前,足足暴增了數倍,按照自己的修為進境,這等神識程度,有些太誇張了。
走火魔,竟然還有這等效用?楚天心,幾乎是冷汗直冒。
忽然間,他隻覺一陣心驚跳,袖間微閃爍,連忙掐指一算,竟在不遠之地,算出了易天的下落。
“奇怪,易天大哥怎麽會出現在城的方向?且他氣息有些不穩,顯然是了傷。”楚天口中喃喃。
靈虛子聞言,也是閉目一算,以其自玄力,通天道,悟未來玄機變化。
這便是修真之人,所謂的玄力了,昔日那些九天虛無界的高手,都能夠以自玄力,來趨吉避兇,這是與天道通之力強弱的一種表現。
“不好,那赤魔尊似乎是料到了我們所想,要前往城。”靈虛子輕呼一聲,整個人神似不太好。
“幫手何時能到?”楚天直接詢問。
靈虛子麵上一黑,搖頭道:“鶴那家夥,行蹤未現,我也難以說清,至於北國那老鬼,需要我走上一遭,才能請得啊。”
“鶴是誰?北國老鬼,又是誰?”楚天一頭霧水道。
靈虛子覺頭腦中徹底發昏,啞然道:“歸鶴野仙,你總該聽過了吧?”
楚天依舊搖頭。
靈虛子覺自己修煉至今,是徹底敗給了這個小子,隻得搖頭苦笑道:“歸鶴嶺,歸鶴野仙
,那可是一位厲害的人,百餘年前就退,與我同闖三間七界,隻是這老鬼最近在追蹤幾柄神劍的下落,毫無疑問,此事應當與十大神劍有關了。”
“至於北國那人,乃是北國的一個神宗派,騰龍穀,其穀主趙玉清,修為亦是十分厲害,若是邀上他,赤魔尊此番就在劫難逃了。趙玉清欠我一個人,再加上他也算是正直之輩,要說他,還是有幾分希的。”靈虛子又是道。
楚天隻覺修真界藏高手不,無論是天魔教之行的,還是與這赤魔尊的手,似乎浩劫真的從未遠去,哪怕是自己想要置事外,刻苦修煉下去,不問紅塵事,那就真的能如願嗎?
“這是——”又見靈虛子微微抬頭,卻是接住幾片薄如蟬翼的冰雪。
“雪花?如此時節,怎麽會下雪呢?”楚天亦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