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聞言點頭,同時卻又道:“我想兩位有所誤會,我並非說是將妖魔斬盡殺絕,我的想法,隻是相對的一種製衡,最起碼,這些修煉妖、魔功、蠻法的修士,不要隨意屠戮人族便是。修真界五大邪魔,皆是惡行累累,若是我等不去約束製衡他們,尋常百姓,亦或是其餘散修,誰又能奈何他們呢?”
易天聞言,陷了沉思。
靈虛子對此,則是恍然大笑道:“是啊,昔日六院五派,其中也並不乏一些正氣凜然之修,可聯合橫縱起來,卻是被功名利祿所擾,猶如一盤散沙。”
“當初之事我並未經曆,靈虛前輩可否細說一下?”楚天問道。
對此靈虛子解釋道:“各派行還要爭功,斬殺邪魔尚要追逐虛名,法訣寶爭搶不休,那便是當初的所謂正道聯盟了吧,曲終人散是必然結局。而如今的除魔聯盟,也是人才凋零,難有建樹。”
楚天突然道:“凡塵俗事,紛擾太多,或許他們敗在不夠靈活。”
靈虛子微微皺眉,似懂非懂。
楚天再度道:“正道聯盟總壇所在之地固定,極必反,邪魔必傾力踏平之!若我等除魔,可以深藏功與名,匿與無窮山野大澤之中,或以虛構之名出擊,邪魔就算睚眥必報,又何去尋?”
易天忽然拍了楚天肩膀一下,想起一事道:“我有一位故友,當年悟道天資在我之上不,我們可以盡快尋他一尋,我以法訣,或許幾個時辰,就有眉目。”
法訣涉獵廣泛,比起尋常的奇門遁甲之,還要厲害不,加之易天又深明法,想要尋一位故友,也有幾把握。
“好,我負責將北國那老鬼,以及歸鶴野仙喚來,你們再尋點援手,將赤魔尊誅滅在此。”靈虛子道。
楚天笑道:“不錯,不過還是將其元神破滅後,以魔宗無上煉之法,煉製赤魔魂丹,更為可靠,此丹服下,魔門修士的修為可以大進……”
言語未完,看著易天與靈虛子古怪的眼神,楚天幹笑道:“咳咳——你們何須如此,我隻是說笑——”這一番說辭,倒是把藏起來的楚雲,都逗笑。
“不行,如若隻是跟隨楚天,無法掌控全局——”自言自語間,楚雲直接施展出分之,化萬千,一道道影在虛空中,朝著各個方向飛速而去,眨眼間就遍布四海八荒。
楚天等人,當然無法發現,言畢,三人各自點頭,約定好再見麵的地點後,便很快。
時間一晃。破曉時分,群山之間。
微風輕拂,花香飄傳,嵐峰聳立,霧靄然。
這是一座古峰,山勢不算絕高,卻曆經了漫長歲月,有無盡斑駁之痕。
山腰之,草木叢生,呈現出一片蒼翠滴之景。
反觀山巔,卻是縈雲載雪,依舊冰寒。
山腳下,一個年仰臥在草地之上,手中捧著一冊古卷,其麵上希冀之不斷,顯然是興趣不淺。
這年看去,看似十四五歲的年紀,相貌平平,勉強過得去,子骨看上去有些孱弱,比起尋常的年郎,單薄了不,給人一種毫不起眼,又略顯怯懦之。
可恍惚間,數道影一晃而過,直接將年抓走,卻未留下半點痕跡。
一如斷刃利斧般的山巒,其山腰有一,此時正散發出幽幽,仿若與朝相映。
一道沉地聲音在府回道:“倒行逆施,五相融,則大功告!”
這聲音語速極快,且急切當中出激,仿若其話語中,著天大的興。
順著聲音,可以看到一石臺,高兩尺,長約丈許,隻不過這石臺通出森然的寒氣,氤氳如霧般,猶如有生命般著,讓人看去就覺有一骨之寒,寒芒之下,好像遮掩著什麽。
然而這奇寒的石臺周遭,竟足足圍了九人,各自掌中作不斷變幻,神極其嚴肅。
寒氣之下,幽不時綻放而出,每隔數息就出現一次,正是這,將整個山都映了。
山間罡風猛烈,烈風呼嘯之下,這石臺上的寒霧,似也一,其遮擋籠罩下之,竟約是一個人形之!
“速速催法訣,熔煉,天地門的弟子,隨時可能找到這裏!”那此前開口之人,再度出言,語氣比之剛才,又是急切了三分。
這九人著相似,其中八位皆著灰衫,背後有一個古怪的圖案,那為首之輩,衫樣式與他人相似,隻不過其衫是白。
隨著他話落,九人手掌間掐訣速度更快,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似是這一過程,極是吃力。
定睛看去,原來九人指間,各有一道眼依稀可辨的線,與那人形之軀相連,隨著他們力道的加大,那人形軀,也猛然掙紮起來。
“嗷啊——”一聲慘嚎傳出,生命的頑強,在這一刻現出來,那石臺上之,猛然間拚命掙紮了一下,一隻手衝破寒氣而出,似在做出垂死的抗爭。
可下一瞬,伴隨著九道線之力注,那人的掙紮立刻減弱,整隻手無力落下。
“邪修,死。”一縷,快若驚鴻般飄逝而至,其速度快到,就連那九人當中為首之輩,也隻是堪堪側,依靠著本能去閃避。
語氣平淡,卻又出一俾睨天下的自信與坦然,那人揮手之間,九人隻覺周氣勁,如泥牛海,本是彈不得,下一剎那,他們四肢無力,各自跪倒在原地,一真元,幾乎盡散,與尋常之人無異。
著那圖案,來人似陷了深深的追憶。
“你們來抓人,還想將其融天逆之,莫非是想要他修煉逆轉心經麽?”
男子開口,對方數人,皆都一震,尤其是那為首的白衫男子,更是駭然。
他驚魂未定,隻覺眼前之人修為,似已是修煉到了傳說中的天人合一境界,他自知今日難逃一死,當即驅散恐懼,鼓足勇氣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