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得知安司墨如今已經不人樣時,兩人才匆匆趕了過來,卻沒想到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
尤其是安於懷,看到兒子此時的模樣時,他整個人震驚不已的。
他不僅懷疑,眼前那個頭發蓬,衫破褸,胡子拉碴的男人是他的兒子嗎?
如果不是護士的指引,他可能會把他當做路邊的乞丐。
僅此而已。
可問題是這就是他的兒子,他安於懷向來驕傲無比的兒子。
即便是他無法接自己那個驕傲無比的兒子會因為一個人變這樣,卻還是走了過去。
“司墨。”
他輕喚了一聲。
安司墨聽到這聲卻是轉頭看了過去,卻是在看到是父親安於懷時,他的眼睛裏起了冷意。
“你來做什麽,這裏不歡迎你。”
安司墨的雙眸布滿了但即便是這樣,他還是不忘視安於懷如洪水猛。
麵對兒子的敵意,安於懷多有些無奈。
他安於懷就算再狠,也絕不會在這個時候做什麽加害的事。
“司墨,你冷靜一點,我是你父親。”
“父親?”
安司墨卻是冷笑道。“請你不要玷汙這兩個字。”
安於懷卻是腳下一個踉蹌,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的兒子。
“你怎麽可以這樣說。”
“是啊,司墨,你怎麽可以這樣說你父親。”
一旁的安心也有些聽不下去了,說道。
安司墨卻不願在他們上浪費過多的力。
他道,“請你們回去,以後不要再來了。”
他轉朝著一旁的走廊而去,安於懷想要追上去的,卻被安心攔住了。
“哥,還是算了吧,司墨現在的況恐怕不會願意看到我們,我們又何必在這個時候刺激他呢!”
聽到妹妹這樣說,安於懷才放棄了追上去的念頭。
他跟安心正要離開,卻是一轉就到了迎麵走來的孫慧清。
看到彼此,雙方同時停下了腳步,卻是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最後還是孫慧清開了口,“現在你們滿意了?”
孫慧清的這句話充滿了嘲諷。
安於懷和安心互看了一眼,最後由安心開口道,“嫂子,你這話可是從何說起。”
孫慧清哼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婚禮那天,你們兄妹對晚星做了什麽,你們自己心裏清楚。不要覺得司墨不說就什麽都不知道,他現在是沒有力對付你們,等他緩過神來,你們就知道了,好自為之吧!”
孫慧清說完,沒有給兩人反應的機會就走開了。
隻留下安於懷安心兄妹倆站在那裏麵麵相覷。
“司墨,吃點東西吧。”
孫慧清將手裏拎著的保溫桶遞過去說道。
安司墨卻並沒有手去接,而是睜著一雙疲憊不堪的眼睛死死地盯著icu的大門。
夏晚星從手室裏推出來後,就一直躺在裏麵。
他想進去看看,卻一直被攔在門外。
他沒有辦法,就隻能寸步不離地守著。
孫慧清見他這樣,有些無奈地道,“你的心媽媽能理解,可是就算你不吃不喝,晚星也不會馬上醒過來。聽話,多吃點,別等晚星醒了,你自己倒累垮了,到時候你拿什麽照顧。”
孫慧清說著無奈地歎了口氣。
安司墨卻是沒有說話,仍舊一不地站在那裏,在他的思緒裏,隻要夏晚星一天不醒,他就一天沒有資格吃東西。
因為他始終認為,如果不是他,夏晚星就不會變這樣,是他害了夏晚星。
如果當時,不是他著去完婚禮,又怎麽會急著逃跑而忘了看路。
都是因為他,夏晚星才出的車禍,他永遠也無法原諒自己。
這樣想著,他頓了頓才朝著孫慧清道,“媽,您不用勸我了,晚星一天不醒,我就一天不會吃東西,這些東西您還是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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