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慧清一聽急了,“這怎麽行,就算你不吃不喝,晚星也不會馬上醒過來,司墨,聽話,吃一點好嗎?”
孫慧清近似哀求地說道。
安司墨卻毫沒有。
孫慧清見勸也勸不他,隻好說道,“你要是這樣的話,媽就陪著你。”
孫慧清說著也跟他較上了勁,他不吃東西,孫慧清就也不吃。
安司墨見這樣有些無奈,“媽,您就不要在這裏搗了。”
“我這怎麽會是搗,你是我兒子,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你這樣不吃不喝嗎?”
孫慧清質問。
安司墨不說話了。
孫慧清見狀繼續道,“司墨,你聽媽說,你要在這裏等晚星醒來,我不阻止你,但你至也要保證自己的。你想想,要是晚星醒過來後,看到你現在這個樣,你覺得心裏會好嗎?”
孫慧清一番的苦口婆心,安司墨總算是吃了點東西進去。
當天晚上,夏晚星就醒了,並且離了生命的危險,被轉出了ICU病房。
安司墨是第一個衝進病房的。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夏晚星,他又驚又喜,不管不顧地衝過去抱住了,生怕會再一次消失似的,抱得的。
“晚星,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安司墨流下了激的淚水。
天知道夏晚星昏迷的這幾天,他是怎麽過來的。
隻是,他的擁抱卻並沒有得到夏晚星的回應,反而是被嫌棄了。
“大叔,你胡子好長啊,紮到我了。”
直到一聲膩膩的聲音響起,安司墨才回過神來,他怔了一下,隨即緩緩地看向。
剛剛自己什麽?
大叔?
他有那麽老嗎?
安司墨怔了一下,這才走去了洗手間,卻是在看到鏡中的自己後石化了。
鏡子裏那個邋裏邋遢的男人真的是他嗎?
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怪不得夏晚星看到他要叔叔呢。
不行,他原本就比夏晚星的年紀要大,決不能變得更老了,於是,他連忙來了韓愈。
“我的服和刮胡刀呢?”
韓愈多有些無奈,他也不知道拿著這些東西幾天了,總算是等來安司墨的詢問了。
韓愈連忙將東西遞了上去。
安司墨接過去,很快就將自己收拾得清清楚楚。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當他再次回到病房的時候,夏晚星卻是一臉陌生地看著他。
“你是誰啊。”
僅這一家就令他怔在了那裏。
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的夏晚星,
“晚星,你……不認識我了?”
夏晚星卻是搖了搖頭。
安司墨連忙又道,“你看清楚,我是安司墨,你的老公安司墨。”
“老公?”夏晚星想了想,搖頭,“我不認識你。”
安司墨整個人懵了。
他盯著麵前的夏晚星,卻是有些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他才出去換件服的功夫,怎麽就變了這樣。
安司墨有些接不了,他連忙來了醫生。
“醫生,我老婆是怎麽回事,怎麽不認識我了。”
醫生在給夏晚星做完檢查後,有些無奈地說道,“病人這是腦部失過多造的失智。”
“失智?”
安司墨不解。
“就是的智商停留在了某個年齡段,目前看來應該是停留在了七歲左右。”
七歲左右?
也就是說夏晚星現在的智商隻有七歲?
安司墨有些難以置信,這怎麽可能。
“能治好嗎?”安司墨追問。
醫生卻是搖了搖頭,“這個不好說,一切都要看患者的恢複況。”
聽到醫生這樣說,安司墨愣住了,他是如何都沒有想到夏晚星的智商會停留在七歲。
怪不得,一口一個叔叔的。
隻是為什麽會變這樣。
安司墨正想著的時候,孫慧清走了過來,見他站在那裏呆呆的,擔心地問道,
“怎麽樣?司墨,醫生怎麽說。”
安司墨卻是沒有回答,而是朝著病房裏睜著一雙萌萌大眼的夏晚星看去,此時的模樣,可不就像一個七歲的孩嗎?
他不知道該怎麽跟孫慧清解釋才好,於是頓了頓,道,“媽,您還是別問了。”
孫慧清見他這樣卻有些不放心。
“司墨,你就告訴媽吧,讓媽媽也幫你分擔一點。”
聽到母親這樣,安司墨遲疑了一下,才將夏晚星目前隻有七歲的智商告訴了孫慧清。
孫慧清聽完後,卻是有些難以置信。
怎麽會變了這樣?
“那以後你打算怎麽辦。”
孫慧清問道。
“什麽怎麽辦。”安司墨不解。
孫慧清卻是頓了頓,道,
“司墨,你不要怪媽媽狠心,晚星都變這樣了,你難道還要跟在一起嗎?”
孫慧清有些不忍心。
的話音剛落,安司墨就不悅地道,“媽,晚星是我老婆,不要說變現在這樣了,就是變了植人,我都不會拋棄的。”
“司墨,媽不是那個意思。”
孫慧清想要解釋,卻被安司墨打斷了,“我不管您是什麽意思,總之,您以後不要再來醫院了。”
安司墨毫不留。
孫慧清想要解釋的,卻見他一機會都不給,有些無奈,隻好轉離開了。
孫慧清走後,安司墨才回到了病房,看著病床上如同一個孩般好奇打量著周圍一切的夏晚星,安司墨頓了頓,走過去。
“星星。”
此時的病房裏,夏晚星正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聽到這一聲,轉頭看了過去,卻是盯著麵前的安司墨一臉的陌生。
“叔叔,你是在我嗎?”
安司墨點頭,“對,我在你。”
“可是,你認識我嗎?”
“我認識,你夏晚星,小名星星對不對。”
安司墨耐心地回答。
夏晚星歪頭想了想,點頭,“那你是代替我媽媽來接我回家的嗎?”
安司墨卻沒有回答,而是走到旁道,“星星想回家嗎?”
“當然,我還要在家裏等媽媽呢。”
夏晚星說道。
聽到這樣說,安司墨不知該說什麽好,他知道此時在夏晚星的世界裏,的母親莫雪鳶還活著,可是,他要到哪裏去找莫雪鳶呢?
“星星乖,你傷了,還要在醫院裏住幾天才能回家找媽媽。”
“是嗎?可是我已經好了呀,你看,我的手都不疼了。”
夏晚星說著正要舉起打著石膏的手,卻被安司墨阻止了,他道,“別,會痛的。”
夏晚星卻是眨了眨眼睛,“一點也不痛。”
像是要跟他證明什麽似的,又要舉起手,卻被安司墨一把抱住了。
“星星,聽話。”
他地抱住,將頭抵在的額頭,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真實的存在似的。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夏晚星覺得不適掙開了他,卻是在看到安司墨臉頰上晶瑩的淚珠時,怔住了。
“叔叔,你怎麽哭了?”
夏晚星滿臉的詫異。
安司墨卻是有些窘迫,他連忙將眼淚幹,才朝著夏晚星說道,“叔叔這是太高興了。”
“是嗎?不過叔叔以後不要再哭鼻子了,媽媽說哭鼻子的小朋友不乖,叔叔都是大人了。”
越這樣說,安司墨越是控製不住自己,他連忙仰起頭來讓眼淚回流,直到控製住了緒,才說道,“好,叔叔以後不哭了。”
說著,他拉了拉夏晚星的上被子,問道,
“星星現在嗎?”
夏晚星點了點頭。
安司墨這才說道,“那叔叔讓人給星星送東西吃好嗎?”
“好,不過,星星要吃外公家的東西。”
“好,叔叔馬上讓人送過來。”
沒過多久,韓愈便送來了藤蘭閣的招牌食。
之前夏晚星說想吃外公家的東西,安司墨就自帶了藤蘭閣,卻沒想到,送來之後,夏晚星卻吵著不好吃,送錯了。
安司墨哄了好一會,才將哄好。
打聽之下,安司墨才知道原來夏晚星所說的外公家的東西是傭人吳媽親手做的。
於是,他又不得不給夏文淵打去了求助的電話。
夏文淵在得知是夏晚星已經醒了,就立馬吩咐吳媽做了夏晚星小時候最吃的糕點送了過去。
當看到病房裏如同孩似的夏晚星後,夏文淵愣住了。
他是如何都沒想到一場車禍竟令夏晚星變了這樣。
“晚星,你還好嗎?”
夏文淵擔心地問道。
夏晚星正吃著吳媽做的點心,聽到這一句抬頭看了過去,卻是在看到夏文淵後愣住了。
“爸爸?今天不是周末你怎麽來了?”
在夏晚星的記憶裏,父親夏文淵隻有周末才會來看,平時都是跟母親莫雪鳶生活在一起。
聽到夏晚星這樣問,夏文淵愣住了。
他是有多久沒有聽到這聲膩膩的爸爸了?
似乎是從莫老爺子死後,他們父就再也沒有好好說過話。
他愣住了一下,才說道,“晚星乖,爸爸聽說你傷了特意來看你的。”
“是嗎?那你也通知媽媽吧,還有外公,我好想他們呀。”
夏晚星眨著眼睛說道。
夏文淵卻一時啞口了,妻子和嶽父早就不在人世了,他又怎麽能通知得了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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