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有些不好意思。
夏晚星沒有怪吳媽,相反地心裏還有些甜的,昨晚不過是想挽回一麵子,才提了那個,卻沒想到他真的就在這裏守到了天亮。
不過,既然他連早餐都煮了,怎麽就走了。
安司墨的確是想等夏晚星起床的,隻是不巧的是,韓愈一大早就打來了電話,說是安於懷一早就在公司等他。
他隻好匆匆趕過去。
安司墨走進辦公室就看到了坐在那裏的安於懷。
“您這麽早找我什麽事。”
安司墨坐下道。
安於懷從他略顯疲憊的臉上掃過,明顯是昨晚沒睡好,而且他上的服也是皺皺的,以他對這個兒子的了解,他不可能穿這樣的服,很顯然是一夜未歸。
“怎麽?沒回家?”
安司墨也注意到了自己上的服,他“嗯”了一聲,將外套下丟在一邊。
安於懷將他的作收進眼裏。
“聽說你們分居了。”
安司墨卻對這聲“聽說”保留意見。
“沒錯,這不正是您想看到的。”
他點了煙上。
安於懷幹咳一聲,他向來聞不了煙味,眉頭蹙起。
“你不用這樣怪氣跟我說話,你們分居是因為你們不合適,我可什麽都沒有做。”
安司墨嗤笑,“您現在是什麽都沒做,可您卻早已在十幾年前一手導演了那場車禍。”
他突然說出這麽一句。
安於懷的目驚異地瞪視過去。
“誰說的。”
他麵發紫。
安司墨撚滅了煙,慵懶地靠在沙發背上。
“沒誰。”
“是嗎?從小我是怎麽教你的,沒有證據的事,一個字都不能說,你在商場上爬滾打了這麽多年,難道還不明白這個道理?”
安於懷的聲音中充滿了質疑。
安司墨不在意,輕嗤道,“您好像也教育過我,凡事要懂得深思,勇於提出合理的懷疑,怎麽?您不記得了?”
語氣中充滿了嘲弄。
安於懷卻並沒有生氣,反而是滿目的鎮靜。
“好,既然這樣,就把話攤開來說,你的懷疑有何依據。”
安於懷盯著他,目銳利。
安司墨沒有因此而退,事實上他早就想跟父親聊聊這件事了。
不過是礙於父子間的麵。
因為他心裏很清楚,這件事一旦攤開了,就沒有回頭路。
他們父子之間恐怕很難收場。
但既然今天他主提起,他也沒有什麽好顧慮的了。
他起走到辦公桌前,從裏麵的屜裏拿出一個牛皮袋放在桌麵上,才又坐了回去。
“您還是自己打開看看吧。”
聞言,安於懷手過去,卻是在打開那個牛皮袋後愣住了,卻也僅僅隻是一瞬就穩定住了緒。
“你怎麽會有這些東西?”
“這您就不用知道了。”安司墨淡淡地道。
安於懷輕嗤一聲,隨即將那些東西重新塞進牛皮袋裏,丟回桌上,說道,“有時候所謂的證據也是能夠偽造的,不一定可信。”
“哦?是嗎?您口口聲聲說這些是偽造的,不可信,那您何不說出真相讓我聽聽,說不定我能辨出真假。”
安司墨的話裏句句都著諷刺之意。
安於懷聽了卻並沒有因此生氣,而是長長地歎了口氣,朝著他道,
“清者自清,我沒有什麽好說的,但我要提醒你,今晚的慶典對於安氏至關重要,千萬不要為了一己之私做出傷害安氏利益的事。這於你於我,於我們安家都沒有好。”
這才是他找自己的真實目的。
安司墨又豈會不明白,不過對於父親已經猜到自己要做的事,他還是小小意外了一下。
不過,這點意外很快就消失了。
所謂知子莫若父,似乎也沒有什麽好驚訝的。
他嗤道,“有沒有好得做了才知道,難道不是嗎?”
父子二人就這麽不歡而散。
早餐後,夏晚星驅車去了公司。
路上,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有必要謝一下安司墨,如果不是他,可能又要像往常那樣著肚子去上班了。
這樣想著,給安司墨發了個微信過去。
“謝謝你的早餐。”
那邊卻沒有回複。
夏晚星也沒在意,將手機放下繼續開車。
剛到辦公室就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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