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時候,對慕天霖比對夏文淵還要到親切些。
卻被想到這樣一個自己敬重的長輩竟然會變了這樣。
心中歎息,卻又不得不醒他。
“慕叔叔,醒醒。”
慕天霖睡得昏昏沉沉的,耳邊傳來一陣輕的呼喊聲,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目的就是夏晚星那張悉的臉。
慕天霖怔了怔,才反應過來,他有些詫異地看向夏晚星。
“晚星,你怎麽來了?”
“是你給我打電話的,你忘了嗎?”
夏晚星如實道。
慕天霖了有些頭疼的頭部,他是不記得了。
他道,“抱歉,讓你白來了。”
“怎麽會是白來呢?我是接您回去的。”
“接我回去?”
慕天霖不解。
夏晚星點頭,“對啊,您不是跟我請了幾天假嗎?現在假期到了,您是不是該回去上班了。”
夏晚星嗔道。
慕天霖晃了一下神,這才想起這茬兒來,他在這裏醉生夢死了三天,都將這件事忘記了。
他的確還沒有完自己的使命。
畢竟他的後事還沒有安排好,的確不該就這樣撒手不管的。
於是,他點頭道,“好,我跟你回去。”
夏晚星點了點頭,手扶著他往車邊走,兩人剛要上車,安司墨就到了。
他從車裏下來,朝著兩人走來。
“星星,不是讓你等我嗎?你怎麽自己跑過來了。”
夏晚星自知理虧,“我不是怕慕叔叔醒來跑了嘛。”
安司墨無語,隨即轉頭看向靠在車的慕天霖。
“姑父,你讓我們好找。”
慕天霖多有些愧疚,他不是個喜歡麻煩別人的人。
他道,“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先上車吧。”
安司墨說著將他扶上了車。
他見夏晚星要去駕駛位坐,便手攔下了,“還是我來開把。”
“那你的車怎麽辦?”
夏晚星不解。
“一會讓韓愈過來。”
聞言,夏晚星點了點頭。
隨後,兩人先後上了車。
安司墨開著車,夏晚星坐在副駕駛位上,再加上後座上酒意並未完全清醒的慕天霖。
三人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良久後,還是夏晚星打破了寧靜,朝著慕天霖問道,“慕叔叔,您怎麽想起來來這裏了。”
慕天霖卻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窗外緩緩逝去的墓園。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來找這裏,當時跟安心鬧了那一通後,他心低落,萬念俱焚就來到了這裏。
可能他是想見莫雪鳶吧,可他終究沒有勇氣去見,就隻能在那裏喝著悶酒,這一喝就是三天。
他頓了頓,道,“可能是想念故友了。”
夏晚星自然是知道他口中的故友就是自己的母親,安道,“想必我母親在天之靈也希您過的快樂,您覺得呢?”
慕天霖點了點頭。
他是了解莫雪鳶的,那麽善良,到死也沒有恨過他。
他更加的無地自容。
沒過多久,車子就停在了慕天霖的那棟小洋房前。
這裏夏晚星之前來過的,跟安司墨一起扶著慕天霖進去,將他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又去倒了杯水遞給他。
“慕叔叔,喝點水吧。”
慕天霖接過那杯水,心中卻是湧起了一暖意。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的邊還能有個心的人照料著。
他不由得激地看向夏晚星和安司墨,“司墨,晚星,謝謝你們。”
“慕叔叔,您別這樣說,這都是我們做晚輩的應該的。”
夏晚星說道。
安司墨也附和地點頭。
“對了,你姑姑怎麽樣了?”
慕天霖問道。
他是恨安心,卻也並沒有恨到要讓死的地步。
安司墨,“已經沒事了,不過這幾天總是念叨著想見您。”
慕天霖嗤笑,“我們還有見麵的必要嗎?”
聽到他這樣說,夏晚星和安司墨互相對視了一眼。
安司墨開口道,“姑父,我知道這件事是姑姑愧對了您,可您能不能看在你們夫妻這麽多年的份上,過去看看,現在的神很不好。”
“是嗎?再說吧。”
慕天霖有些疲憊的道。
安司墨心裏也明白,要想讓慕天霖放下心裏的介懷沒有那麽容易,他又跟慕天霖閑聊了幾句,這才拉著夏晚星一起離開。
回去的路上。
夏晚星忍不住問道,“你真的要讓慕叔叔去醫院嗎?”
安司墨點頭,“心結是姑父係上的,也就隻有姑父能解。”
的確,安心會出現如此嚴重的心理疾病,也是因為慕天霖而起,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隻有他才能解開。
隻是事到如今,慕天霖願意嗎?
夏晚星正想著的時候,安司墨朝著道,“好了,不說這件事了,說說我們吧。”
“我們?”夏晚星不解。
安司墨點頭,隨即將車子停在了路邊,又解開安全帶,麵對著夏晚星,一臉鄭重地說道,“星星,我不想等了。我知道你想等我父親平安醒來,減輕自己的負罪,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並沒有錯,從頭到尾都沒有。
所以,你不用把這件事歸結在自己上。
況且目前來說,我父親生命征平穩,連醫生都說醒來是早晚的事,更何況,他邊擁有最高級的醫療團隊,不會有生命危險,所以你真的不需要太在意。”
“可是……”
“你聽我說,沒有什麽可是的,我們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難道你也想我們跟莫阿姨和姑父那樣,非要等到失去了才惋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