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他頓了頓。
他不知道該怎麽去解釋這件事,有些也有些複雜,梳理了片刻發現也梳理不通,於是道了句:“總之什麽都沒有,你不要誤會。”
褚雲降聞言抿了抿,低低回了句:“也沒什麽好誤會的。”
的聲音平緩,聽不出緒起伏,似是真的不在意。
路闊擰了擰眉,看向平靜的側臉,忽然覺有些無力:“我剛剛……”
“不重要。”話未完,就被打斷,也轉頭看向他,雲淡風輕道“不用解釋,我也沒放在心上。”
是真的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還是本就沒把他放在心上?
路闊忽然覺有些煩躁。
煩這副寡淡的樣子,躁這般聽不進人話的態度。
他看了眼後座上睡的小人,擰眉道了聲:“那你剛剛捂他的做什麽?直接讓他出來不就好了,反正橫豎你都沒放在心上。”
聽著他把話講完,褚雲降才將目從他眼底挪開,看向車前方被大燈照亮的牆壁。
“我隻是沒把你今天會去哪放在心上。”說完,頓了頃,才接著道:“難道你自己就不擔心如果他剛剛真的了你爸爸,會有什麽後果麽?”
又不傻,怎麽可能看不出來那個生是什麽樣的份。
能有什麽後果?
他本就沒放心上!
他之前隻是覺得緩和著路家這邊會是個絕佳的緩兵之計,等他理好這邊,再去攤牌,可現在看來,兩邊都行不通。
就這一瞬間,他忽然想不管樂不樂意了,直接綁去領證兒,去他媽的不!
他都悔死了,如果當初不管的那些說辭,一畢業就給人綁去民政局,能有現在這些破事兒?
可是又有什麽意義呢?
他現在這樣做,隻會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惡化,甚至還不如當初。
說到底,人和心,他都想要。
“我擔心什麽?”他定定看著,心裏煩躁又氣惱,“現在,你回去拿戶口本,明天我們就能去領證,我有什麽好擔心的,主要是你願意嫁嗎?!”
聲落,車再次陷寂靜。
褚雲降的視線從車外牆上那大片燈暈緩緩下移,最終垂眸看向自己的角,回了聲:“不願意。”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還是讓路闊嚨了一瞬。
他忽然覺有些力,將目從側臉上挪開,半靠回椅背上。
須臾,檀香浮的車廂,才再次響起他的聲音,低啞中帶著點嘲弄:“你是不是,本就沒想過一個月後會留下來。”
明明是問句,但卻被他說出了篤定的語氣。
四周又靜了一瞬,聽見了低低的一聲:“是。”
剎那間,他忽然覺眼窩一陣發酸,自嘲地輕笑了聲,口腔陣陣回苦,須臾微微點了點頭,似是說給聽,又似是自言自語:“我有時候就在想,你到底有沒有心。”
褚雲降沒說話,偏頭看向那一側的倒車鏡,眼眶有些發幹。
片刻後,車子緩緩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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