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道了聲:“你藏我照片,還不準我看了?”
褚雲降的臉更紅了:“你還給我!”說這就過去,要搶。
路闊順勢往後傾了傾子,拿著照片的手離更遠了,單手攬過的腰,以防跌倒。
“還真暗過啊,小同學。”
上雖說著調侃的話,但笑容卻爬了滿臉。
鬼知道他剛剛打開日記本,看到自己這張奧賽金牌紀念照的時候愣了多久。
冗長的愣怔後,就是不可置信的驚喜。
褚雲降也知道自己是搶不到了,索放棄了,轉頭過來看向他,臉上還帶著微消的紅暈,整個人幾乎坐在了他上。
路闊滿眼笑意地看著,挑了挑眉:“這可和你當初說的不一樣哎!你到底是暗我,還是暗段以澤啊?”
其實這個答案在看到照片的時候他就已經猜了七七八八,但還是想聽親口說。
褚雲降抿看了他片刻,垂下眼簾,模模糊糊地咕噥了聲:“是他像你。”
“嗯?什麽?沒聽見。”
深吸了口氣,耳都紅了,又大聲重複了兩遍:“是他像你,是他像你!”
不是你的眉眼像他,是他像你。
路闊角的笑意更甚了:“這樣啊——”
說完,將手裏的照片放回了日記本裏,兩手摟著懷中的人,將調整為坐在自己的上:“什麽時候,嗯?”
褚雲降定定看了他幾秒:“我其實認識你,比你認識我要早好久。”
他問:“高中?”
搖了搖頭:“初中。”
路闊有些驚訝:“那麽早?”
點了點頭,而後又急忙解釋:“不過,也不是喜歡你,就是覺得你還厲害的,每次奧賽結束,都能在中學生報上看到你。”
他點了點,暗自覺得自己當年不不願被老師著上考場,也不是沒好。
抬手理了理耳邊的碎發,看見紅嘟嘟的,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口,低聲問:“那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呢?”
褚雲降抿了抿:“你記得你高二第一學期的運會麽?”
路闊蹙了蹙眉,記得是記得,每年都有的活,但他也沒覺得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有球差點砸到我,你給我擋過球。”
路闊聞言愣了愣,眼眸定定看了幾眼:“不會吧,那我不可能沒印象的。”
解釋:“那時候我重冒,戴口罩了的。”
路闊揚了揚眉:“就這麽簡單?”
點了點頭:“嗯。”
很奇妙,那次之後,就會鬼使神差地關注到他,不再是那種對於優異者的崇拜,而是想起會微微出神,會有些心跳過速。
這些小心思,唯一知道的隻有何文秀,在那一個個母倆夜話的時刻,悄悄說過。
所以那天何文秀將日記本遞給的時候才會和說不要後悔。
不要讓未來的自己後悔,有機會抓住的夢,就不要輕易鬆手。
緩緩抱住他,低低喚了他一聲:“路闊。”
他了的背:“嗯?”
“在很多時候,你其實是我的底氣,盡管之前我排斥你,討厭你,但你依舊是我麵對很多困難時的底氣。”
話音剛落,路闊微微一僵。
像是有一陣微弱的電流從耳鼓出發,緩緩穿過全,麻麻的,又帶著點酸脹。
普通的一句話,卻聽得他微微紅了眼圈。
接著,就忽然聽耳邊的姑娘又低低說了句什麽。
這句他是真沒聽清,更確切地說是沒聽懂,反問了聲:“你剛剛說什麽?”
“崖中意儀。”又重複了遍。
他還是沒聽懂:“什麽?”
懷中的人“切”了聲,從他脖頸直起子:“是客家話,沒聽懂拉倒。”
褚雲降是客家人,老人家還在世的時候,跟著學過幾句。
說完,就要從他上下來。
卻又被撈了回去,路闊深邃的眼瞳含著笑意,低低問了聲:“想聽別的版本嗎?”
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接著就聽他說了聲:“我打心眼兒裏喜歡你。”
褚雲降愣了愣。
是北京話,他講京片兒時候帶著點沾染市井的氣。
“阿拉老歡喜儂額。”
還沒反應過來呢,他又開了口,這回是上海話。
路闊靜靜看了片刻,笑著親了親:“還有,我好鍾意呀!”
粵語。
這個語調太過繾綣,褚雲降忽地紅了耳。
他了紅彤彤的耳朵,問:“還有英文版的,想聽嗎?”
以為他要說什麽“Iloveyou”這種麻的話,急忙手要去捂他的:“不要!”
他忽然抱住了,蹭了蹭的耳朵,低低道了聲:“Iwantedyou.”
我想要你。
嗓音低啞,繾綣。
褚雲降愣了愣,將臉緩緩埋進他肩下,紅著臉道了聲:“你到底是不是第一次談啊,怎麽,怎麽這麽——”
這麽會。
“證明一下?”他放開了,挑了挑眉。
“怎麽——證明?”
褚雲降一臉疑,這還能證明?
他忽地抱著站了起來,往床走過去:“來吧,流一下。”
褚雲降:“……這不是你流氓的借口。”
“我說是那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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