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金發男跟申公這兩個心懷鬼胎的人在,任何自都不可能傷到我。
但那些鬼差是躲不過去的。
天心島最后獨苗,這個到死都不知道名號的長老剛沖到我邊,短短幾分鐘前上演過的戲碼就再次重演了一遍,這次我甚至連跑的都沒有,那炸的沖擊波毫無阻礙的穿過我,徑直朝下方僅存的冥府鬼差們了過去。
“快散……哎,罷了。”
管正不傻,能爬到冥使這個位置,又被閻君重的的哪個不是人。
接二連三的變故讓管正也看清形勢了,雖說不確定是誰,但它明白一定有人不想讓自己帶來的這些鬼差活,所以干脆連喊都懶得喊了。
自釋放出的毀滅能量毫無阻礙的到達下方,把剛被炸的七零八落、還沒緩過神來的鬼差們再次掀飛,因為事發突然,它們本就沒有散開的機會,而且就算有機會估計也沒幾個有力氣彈。
我都懶得去看下面的況,直接把目移向金發男:“你倆心可夠狠的。”
“結果都一樣,無非是早晚的問題。”
金發男不愿意在這件事上多談:“你們可以開始做去天心島的計劃了,我現在也要,損失了這麼多人手,等山河畫卷一開姜小琳不可能不察覺。”
“嗯,那就麻煩你了。”
求人家辦事兒,禮貌還是要有的。
也就在我剛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角落,山河畫卷上方忽然出現了一道隙,隙一轉而是,但班尼特的氣神兒瞬間變了。
此時的他看上去很虛弱,表有些茫然,我知道這是金發男離開它之后的后癥:“班尼特,清點一下人手,然后帶著你的人回羅馬去吧。”
“清點人手?上帝啊,還有這個必要嗎?”
從頭到尾都是金發男在控這個,這就導致班尼特從頭到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現在意識恢復,看見自己邊剩的幾個殘兵敗將當場就懵了。
不過我也沒心思跟他解釋這個,因為他邊現在還站著個一不、面如死灰、好像丟了魂兒似的索菲亞。
目所及,除了管正和他這次帶來的十幾位冥使,萬余名鬼差近乎全軍覆沒。
已經沒法再躲著了,我深吸一口氣,著頭皮落到江面:“走吧,我帶你回去。”
索菲亞就像沒聽見似的站在原地,眼神空的,已經完全失神了。
我手想去拽胳膊,結果剛到的一瞬間,就像電似的立刻彈開,用那種恐懼的眼神一邊盯著我,一邊緩緩向后退。
看這樣我就在心里給金發男一頓罵,你走之前倒是幫我哄哄啊?
其實我知道索菲亞是怎麼想的,在眼里自己是被我徹頭徹尾的欺騙了,騙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我要是也得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要殺人滅口。
于是我趕安:“你知道我不會害你。”
“不,我不愿意,也永遠都不會再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
索菲亞的語氣也說不上恨,只是那種心灰意冷的絕:“對你來說我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放過我吧,讓我安安靜靜的過幾天屬于自己的生活行嗎?”
其實我心疼索菲亞的,但在這個況我也沒法答應的請求:“你是教廷圣,也是下一任大牧首,肩上擔子很重,不是我點頭,你就可以過上安穩日子了。”
“那我求你別再來找我了,行麼?”
索菲亞還在向后退,后僅存的那兩位圣卻聽不懂中文,一臉茫然。
“我知道你想干什麼,等回去之后我會讓教廷重新走上正規,然后和們一起躲在教廷里,從此不會再踏出圣彼得堡半步,只求你別再來找我。”
說話的時候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看在我們認識了這麼久,我幫過你這麼多忙的份上,別再我了。”
看索菲亞現在的狀態,我覺得要是時間夠,其實我是能勸好的。
但眼下我實在是沒心氣兒理會這些了,看著索菲亞掛滿淚痕的臉,半晌之后我嘆了口氣:“申公序,把山河畫卷打開放們出去吧。”
“嗯,走吧。”
申公跟索菲亞也沒什麼好說的,直接揮手在索菲亞面前開出一條通道。
沒有任何猶豫,索菲亞甚至都沒多看我一眼,拉著那倆圣,就跟逃命似的邁出畫卷,之后三個人的影就消失不見了。
“顧言,我怎麼辦?”
索菲亞剛離開班尼特就在旁邊問了我一句,當時我被索菲亞弄的腦子糟糟,緒也有點不好,就沖他喊了句:“我他嗎哪知道你怎麼辦,愿意走就走,不想走就在這待著,老子現在沒功夫搭理你。”
因為心里有氣,喊這嗓子的時候本能的帶上了三分殺意。
可能是被這殺意給嚇著了,班尼特是一句話都沒敢說,扭頭了自己邊的幾個蝦兵蟹將,接著長嘆一聲:“回見吧。”
然后他也帶著幾個參與的手下離開了,那背影有種說不出的落寞,估計這會兒他的心比索菲亞也強不了多。
很快,整個畫卷的空間就只剩下了無數隕石坑和殘肢斷臂,以及管正和他手下殘余的不到百名冥府鬼差。
經此一役,天心島四明長老、一萬五千名魔衛全軍覆沒,冥府除修為最深厚的近百名鬼差之外,其余第七殿鬼差全部陣亡,魂飛魄散。
我想管正早就料到會有今天了,只是沒想到這麼快,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呆愣著站在原地,在微微抖。
等場面徹底安靜下來后,剛剛為了保護邊幾個鬼差被炸沖擊波掀飛、渾是的齊纓才蹣跚著從地面上飄起來。
“人呢,我們的人呢?”
懸浮在管正面前,說話的聲音都在抖。
“只剩下眼前這些了。”
管正眼眶通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甚至帶著哭腔:“齊纓大人,我們也不要繼續耽擱了,趁著時間還早,回冥府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