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了兩日多,漸漸出了西域。
至進了大昭境,容祁朝外吩咐。
“先去遄城。”
如今韓卿仍在遄城,他回京之前還要去吩咐些事。
儀仗隊便由中途轉道,一路去了遄城。
遄城城主府,韓卿得了消息,早早地等在門外,見得容祁和晏青扶一并過來,他彎喊了一句。
“王爺,小姐。”
“進去說。”
容祁頷首,抬步先進了城主府。
“近些天況如何?”
他進屋落座在了主位,接著去看韓卿。
“如今西域邊境已經于昨晚得到消息,撤兵了。”
“原先駐扎有多?”
“八千。”
韓卿言簡意賅。
八千,可著實不是個小數目。
“如今兵隊退到了兩座城池之外,西域邊境只有區區一千兵士駐守。”
這是明面上按著意思給了最大的誠意。
但容祁心知虞芷不會輕易心善,是以點點頭問。
“如今遄城有多?”
“加上當時臣下自己帶來的,有一萬五。”
“分散一些去回城。”
容祁稍作思索,接著道。
兵力全集中在遄城也非好事。
“是。”
韓卿俯應下。
“還有,近些天將城中盯得些,尤其是西域帝登基之前。”
韓卿
自明白他言下之意。
當時便是因為一時疏忽而讓容瑾和虞菏鉆了空子,如今虞芷馬上登基,大昭患未除,自不能容忍腹背敵。
“王爺放心。”
“如今西域都城還沒完全平定,虞徵的舊部蠢蠢,虞芷登基之后,必定要先肅清敵的。”
短時間不會對大昭出手,但大昭自也要做好警惕和防備。
“還有,前些天吩咐你辦的事辦的如何了?”
頓了頓,容祁又說。
“臣已經查清楚了,遄城皇上的暗線一共三百人,已將他們都理干凈了。”
韓卿連忙拱手道。
三百。
容祁略有意外。
小小一個遄城,容瑾竟然能下本留了三百暗線。
容祁不聲地挲著手中的杯盞,如玉的眉眼更顯溫涼。
“再查。”
他們能查出來的都有三百,那不能查出的,被容瑾心藏在暗的,必然還有人。
“是。”
韓卿連忙應聲。
“京中剩下的事本王回去會理,但回城往東的兩座城池里,城主都是皇帝的人,你需上點心。”
這些事韓卿自然也有查證,當即點頭。
如今局勢之下暗流涌,幾乎是沒有一刻是安靜的,他把守著連通大昭往外的邊境,里面又是皇帝的人虎視眈眈地在看著,自然會慎之又慎。
他是容祁手下一手培養出來的人,跟在他邊數年,自然更清楚事該如何做。
話落,韓卿見容祁站起似要往外走,頓時又道。
“如今儀仗隊就在外面,王爺今日就要啟程嗎?”
外面天已經快暗了。
容祁話音頓了頓,剛要點頭,目往外一掠,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說。
“停一日再走。”
停一日?
晏青扶抬眼看他。
來這之前倒不曾聽容祁說打算在這停一日。
但并未問,見韓卿應了聲下去準備,與容祁一起走到廊下。
“怎麼突然想停一日再走?”
儀仗隊就在外面,京中的事還沒解決……
“再往前走就是回城。”
容祁抬手指了東邊的方向。
晏青扶剛要點頭,忽然明了他的意思,有些怔愣。
容祁看著又笑。
“不想回去回城再看看嗎?”
他們上一次來,已經是三個多月之前了。
那時候忙著百花鎮的事,最后也只是匆匆去墓碑前見了晏青扶的養父母。
今日恰好趕來了時候,他更想與晏青扶一同去看看,那生活過十多年的地方。
“可京城……”
晏青扶眼中明顯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想起如今上京的樣子,不免有些擔心。
“不急在這一時。”
早一日晚一日回去區別并不大,何況京中還有沈修和陸行在。
容祁如此說著,晏青扶顯然也想到了,頓時心中的擔心放下,角勾笑。
“好。”
他們進了遄城之后時候已經不早了,韓卿吩咐了下人收拾出了屋子,二人早早地歇下了。
第二日一早,容祁便丟下隨行的使臣和儀仗隊,悄然帶晏青扶騎馬出了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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