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自沈修大肆搜捕理之后,容瑾在京中的暗線便已不多,這下被容祁找到了缺口,更將他剩下的暗線拔的寥寥無幾。
容瑾在行宮大發了一通脾氣之后,才算終于冷靜下來,發現此番自己了容祁的圈套。
于是接下來一連幾日,京中和行宮都無比安靜,容瑾終于靜下心來不再折騰,決定先好好觀察觀察京中的風向。
而子痕傳信回去之后,自然被東皇的王上好生罵了一通,消息傳回國,人人都知道自家世子和郡主又得罪了大昭的王爺,才使得落這麼個下場,頓時民激憤,員朝臣更是上書言辭激烈地懇請皇上另擇他人為儲。
子痕狼狽地傳信給自己手下的臣子想辦法一,四找人說盡了好話,瑜更是被這一次的陣仗嚇著,好幾天躲在行宮不敢說話。
在自己底下的臣子第三次推拒上書為他說的時候,子痕終于坐不住了。
他本想躲在大昭等這一次風頭過去了再回去,也好避一避如今的群激,可現在他知道自己再不回國,只怕這儲君位就當真不能好好坐
著了。
這日過了辰時,子痕頂著一張滄桑的面容,到了皇宮。
一進書房的門,瞧見容祁坐在那批奏折,旁邊椅子上有人翻著一本書陪在側,這歲月靜好的樣子若是換了個人只怕會覺得自己沒眼,可子痕瞧見這兩個人就知道是如何的黑心肝,如何害他和東皇到如今的樣子,自然提不起好。
可沒有好也不敢甩臉,他深知自己是在別人屋檐下的茍活的,勉強笑了笑,他開口道。
“八王爺,小姐。”
晏青扶窩在椅子上看書,似乎沒聽見這句話一樣,容祁擱下手中的朱筆,倒是有些意外地看著子痕。
“世子這是……”
子痕聽了他這幅疑的語氣只覺要嘔,東皇的風言風語傳的天下皆知,現在罪魁禍首卻要裝出一副不知的樣子,真是虛偽。
他心下罵著,面上和和氣氣地開口。
“我和舍妹在大昭叨擾已久,如今也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了,今日特來向八王爺辭行。”
辭行?
聽得這句話,晏青扶終于擱下手中的書,笑瞇瞇開口。
“我瞧著世子和郡主在大昭住的很好,怎麼突然想著回去了?”
為什麼突然想走你能不知道?
子痕心中冷哼了一聲,又道。
“東皇已派人來催過了,何況我和舍妹的確在此叨擾已久,如今大昭時局如此,我亦不想留在這給八王爺添,所以就定下了今日回去。”
“世子如此說,本王自然也不會不同意,只住在大昭這幾個月,本王瞧著世子和郡主也算高興,日后若有機會,可再來大昭,本王必定歡迎。”
高興?
容祁哪只眼看見他高興了?
只怕高興的只有他八王爺罷了。
得了黃金又有了城池,敲打了東皇還把大昭的權勢盡攬手中,這玩轉心思的手腕,一般人還真是自愧不如。
哦,還有他邊那位小姐,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
有生之年他子痕只想著再也別看見這兩個人一次,容祁竟然還熱相邀他來大昭。
子痕憋著傷低頭道。
“八王爺相邀,子痕榮幸之至。”
聽他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晏青扶險些沒忍住笑了出來,和容祁一并送了子痕出去,又帶了臣子送到上京城門口。
看著東皇使臣并著郡主世子都苦著一張臉,不見半點高興,晏青扶已經猜到了此番回東皇他們得面臨多風波周折了。
瑜躲在轎子里從始至終更是不面。
只晏青扶心極好地道,世子和郡主他日有空,可一定要再來大昭。
子痕聽了話又險些從馬上摔下來,他攥了韁繩,咬牙切齒應聲。
“這是自然。”
再來大昭給你們白送城池?
子痕冷哼一聲,揚起鞭子策馬離開。
直至東皇的儀仗隊出去,容祁才帶著順著長街往回走。
走到皇宮門口,二人正低頭說這話,冷不丁一抬頭,撞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