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偶然這麼一次。”
知曉容祁是為著的子,倒也沒有爭辯,往前湊近了些,便聞到梅花上的香氣。
“你若念著,今年便把這些梅樹都移去回城。”
晏青扶角了。
“回城有多照水梅不夠你栽的,還要把相府的移走?”
“這不是想著你喜歡。”
容祁一臉無辜。
“才不要。”
晏青扶眼珠轉了轉,與他開玩笑道。
“若是日后去了回城,跟你吵架了,我肯定還是要回青相府住著的,到時候看這半院子空空的,才不好呢。”
吵架?
容祁笑了一聲。
“這種可能不會發生的。”
“這麼篤定呀,八皇叔。”
晏青扶玩笑著調侃他,語氣輕散。
“嗯。”
容祁再次應聲道。
“青青,我們不會吵架的。”
他與邊人一路走過來都太不容易,再把珍貴的時間用作吵架上才是無趣。
他怎麼舍得晏青扶生氣。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談著,一邊散漫地走在這片梅林里。
冬末春初的雪梅開的最好,但今年相府的梅花開的早,才一月初已經開足了,瞧著甚是漂亮。
晏青扶晃進那一片梅林里。
今日是除夕,著了一紅的,晃在林子幾乎要與那開的極艷梅花融在一起。
從去年到今年,容祁在這幾天里終于發現,這近來,比著往日更輕松些了。
許是因為大昭外患事都已經解決,許是因為在心中的魔障已經消解,再或者,是因為有了心意相通的人,都比著往年,更快樂些了。
那留在心中的沉疴與眉宇間的愁緒幾乎已經全然散去,容祁再未見過午夜驚醒,也沒瞧見有著什麼地方出神的樣子。
完全掙了一些束縛,真正活了“晏青扶”。
也越發像幾年前,他養在九華山的小九。
耳側傳來的笑聲,容祁走上前心地為把大氅裹好。
晏青扶瞧見他的作,沖他出個狡黠的笑,忽然踮起腳尖,拽著他的襟吻了過去。
微涼的,摻雜著點梅花香的吻落在他邊。
他與晏青扶的上都是照水梅香,一時也分不清到底是誰上的傾到了誰上,便只有迷醉,一起暈暈乎乎地吻在梅林里,吻在,除夕夜的最后。
漫天禮炮盒子的聲音響在耳側,一時不知道震天的聲音更響,還是他心口,幾乎要跳出來的心跳聲更響。
容祁攬了,加深了這個吻。
直等二人分開,邊顯出幾分水潤,眸子里也盡是瀲滟,抱著他輕輕氣。
“八皇叔。”
“嗯。”
容祁低下頭,一只手輕輕挲過邊,帶起一點戰栗與麻的,輕輕應聲。
晏青扶別開臉。
“你別……”
容祁輕笑一聲。
“不是你先勾的我嗎?”
這會偏生又讓他別。
晏青扶頓時嗔怪地瞪著他,語氣無辜。
“那只是獎勵你為我系好大氅。”
歪著頭再重復了一遍。
“可沒有別的意思。”
容祁頓時啞然失笑。
“好,沒有便沒有。”
反正今夜新歲將至,他也沒想著在這個時候折騰晏青扶。
他手了晏青扶的頭發,瞧見眨了眨眼湊近在他耳邊,輕聲喃喃道。
“再等兩日,嗯?”
二人有太多天沒有親近過,是以方才哪怕只是一個吻,晏青扶也覺到了他上的炙熱與變化。
這話的意思本是想算作安,誰料這繞在他耳邊說的一句,勾勾纏纏,熱氣噴灑過來,撓的他心尖有些。
容祁頓時眼神暗了暗。
“青青,你故意的。”
晏青扶無辜地抬起眼。
“哪有。”
容祁不與再爭辯,扣住的腰再次吻了過去。
“好了,再這樣下去……”
輕輕著氣別開臉,一邊去推拒容祁。
“外面太冷了。”
終于是用一句話拉回理智。
容祁瞧了瞧外面又開始飄雪的樣子,一邊抱了回屋。
屋子里放著炭火,容祁拿了個暖爐,為把大氅拿下來,抱著給驅散那點寒意。
他上很熱,晏青扶湊過去,安靜地窩在他懷里取暖。
直等宮中的鐘樓,輕輕敲響了鐘。
屋外的煙火聲和熱鬧未停,鐘樓的鐘聲一聲聲敲著,代表著除夕已過,新歲將至,各歡聲笑語都在守歲。
晏青扶眉眼彎彎地喊他。
“容祁。”
“嗯?”
“新歲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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