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澱隻有三十來歲,最多也就記得這十幾年的事。
他記事的這十幾年,已經有三個人被害。
第一個死者死亡的時候,他還小,隻有十一二歲,記憶還不是很深刻,但是他看見了。
林澱也怪逗的,他還比劃了一下。
“那個是這樣的。”
林澱做了一個奇怪的姿勢出來。
“你等等,保持著。”劉沙道:“我畫一下。”
但是這就要命了。
劉沙可不是謝止,寫字沒問題,但是畫畫這種事,隻能說就這樣吧。就是一個沒有學過畫畫的人,畫的畫。
林澱也配合,劉沙讓他別,就別,由著他畫。
但是忍不住探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林澱還忍不住道:“公子你行不行?”
言下之意,你這畫的是個啥啊。
男人怎麽能說不行,劉沙正要跳起來,葉彩唐歎了口氣:“還是我來吧。”
雖然葉彩唐是個幫親不幫理的人,但是這次也不得不站在林澱這一邊。
覺得劉沙這畫的是個啥啊。
劉沙一聽就不服氣了。
雖然我確實畫的不行,可是小葉你也不是以擅長這個著稱的啊,你那字寫的跟狗爬似的,還會畫畫呢?
劉沙帶著一顆不服氣的心,將筆遞給了葉彩唐,然後葉彩唐給他上了一課。
葉彩唐一共就用了不到十筆。
刷刷刷,刷刷刷,刷刷刷,搞定。
畫了一個火柴人。
腦袋就是一個圓圈,是一道豎線,胳膊和,分別是兩道可以拐彎的豎線。
劉沙驚呆了:“這這這,這是什麽玩意兒?”
葉彩唐不能解釋這火柴人,不然還要給他們解釋什麽是火柴。
於是葉彩唐說:“這簡筆畫,就是簡單的筆畫。是不是一目了然?”
又不是畫了參展,就要一個姿勢罷了,至於連服褶皺都要畫麽?
雖然大家都沒見過簡筆畫,但是確實簡單,而且明確。
“這個好。”夏樾道:“劉沙學著點,以後再有什麽要記錄,就按這個畫。”
劉沙心服口服。
林澱也覺得很好,還是這個好,要不然按劉沙那種畫法,他至要一不的僵著兩個時辰。
有了簡筆畫加持,很快林澱又擺出了第二個造型。
第三個就是剛死的這個,就不用擺了,謝止已經畫下來了。
葉彩唐也將最後一個死者的樣子,用火柴人的模式畫了下來。
三個死者,雖然都被擺了奇怪的姿勢,但是姿勢各不相同。
林澱道:“我就知道這幾個了,再久遠的,要去問村裏有年紀的人了。”
“那就問。”夏樾道:“有沒有悉的,穩妥的,絕對不可能參與了詛咒的老人家?”
林澱皺了眉:“我怎麽確定,他絕對沒有參與詛咒呢?”
夏樾簡單道:“害者家屬,家中隻有獨子的那種。”
這個篩選方式十分毒辣。但是在已知報不多的況下,是最合適的。
除非這真是山神的詛咒,不然的話,兇手怎麽也不會對自己的孩子下手。
當然不是絕對,但畢竟是小概率事件。
萬一,確實是存在可能發生的,但是初步篩查的時候,隻能看大概率,不能每一件事都想萬一。
這麽一說,林澱就知道了。
“我知道了。”林澱說:“有的,全老爺子就是。他住在村口,今年快七十了,老伴去的早,含辛茹苦把兒子拉扯大。兒子十八那年,剛要親,橫死家中。老爺子悲痛絕,差一點也一頭在石頭上撞死了……”
所以這一個詛咒,害了多人家家破人亡。若是不能徹查清楚,還有多人家要家破人亡。
夏樾道:“就是他了,你去把他請來,問問。”
林澱連連點頭。
“還有啊,別人知道了。”夏樾道:“要快。”
“好。”林澱立刻就出門了。
葉彩唐卻找到了林澱的妻子,問馬上要被活祭的那個姑娘。
他們來的快,但也已經過了五天。
明天還有一天,後天晚上,這無辜的孩子就要被活祭。
案子可以慢慢查,拖上一些時候都無妨,但是這個姑娘已經沒有時間了。
他們之前就已經商量過。
這事件經曆久遠,想要一下子就查個水落石出也不容易,怕是要多耽誤一段時間的。但是命不等人,明天若是沒有線索,必須想辦法先把姑娘救出來。
如果他們來了,還有人死,這就是他們的不應該了。
關於姑娘怎麽救,司呼說:“我有辦法。”
“什麽辦法?”
司呼當下就大言不慚道:“幹我們這行的……”
夏樾看著他,淡淡說:“你們這行,是哪一行啊?”
司呼驚覺自己失言,訕笑一下:“就是六扇門捕快啊,那什麽,幹我們這行的,就是為老百姓做事的,冤解難,所以有辦法要救,沒辦法也要救。”
葉彩唐十分無語,覺得夏樾當年收服這個神,不單單是砸了錢的緣故,估計也沒用手段。
“那你打算怎麽救?”
“天換日。”
眾人覺得行。
姑娘活祭,就相當於嫁給了已經死去的害者,是按辦喜事額的形式出嫁的。
穿上嫁,然後蓋上紅蓋頭,用一頂轎子抬著,敲鑼打鼓吹喇叭,一直抬到害者的墳前。
司呼打算在墳前製造一些混,把新娘子換出來,由他代替被埋進去。
等人走了之後,王統他們再去把他挖出來,哪怕是沒有外麵人來挖,就山裏這種簡陋的棺材簡易的墳,他自己也有辦法拉出來。
其實這辦法簡單到,直接讓姑娘去,告訴別怕,你就躺棺材裏躺著,過一會兒沒人了我們就去挖你,都可以。
但是姑娘畢竟是普通人,普通人一般不了這麽刺激的事,和一個陌生人的被一起埋在棺材裏?他們怕那姑娘還沒有被悶死,就已經被嚇瘋了。
在林澱去找人的時候,夏樾決定先接一下這姑娘。
姑娘家現在一片愁雲慘淡。
被放的害者,是自己沒有選擇權的,突然就死了。
但是被活祭的姑娘,是全村簽的。
害者在哪個村子,姑娘就在哪個村子選。
如果害者已經親,那就直接是他妻子陪葬。
這次的害者尚未親,便是全村適齡未婚的子簽,黃茵茵,中了這支死亡之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