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葉彩唐提出來的這一點是對的,這個姓金的墳和村子裏正常下葬的墳是完全不一樣的,不但完全不一樣而且是相對立的。
全老爺子突然道:“該不會有人真的想要製造一個厲鬼,來傷害村子裏的人吧?”
全老爺子接著道:“該不會村子裏死的那些人就是這個墳裏的厲鬼爬出來的吧?”
夏樾決定不能讓他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就不是查案的問題了。
雖然他也自稱是有過大師點撥的,但確實並不想在村子裏開壇做法,學謝止那樣手舞足蹈,到撒黃符。
眾人仔細檢查了這個墳。
司呼肯定的說:“這座墳不是被棄的。”
王統道:“怎麽說?”
司呼說:“嗯,跟你們說不清楚,但是我有這方麵的經驗。”
眾人都鄙視的看著他,雖然是獨家經驗,也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
司呼說:“怎麽說呢,這個墳如果真的沒有人祭拜維護,它早就已經沒了。”
從石碑上來看,這個墳在這裏已經很久了。隻是堆起了土,沒有其他的措施,經過一些年自然就會風吹雲散。可這個墳至今還好好的在這裏,有高手用特殊的手法進行了修葺,修葺之後,不會讓它顯得更新,但是能讓它穩固。
司呼這話一說出來就是老手了,他以前幹的行當和普通人不一樣,雖然沒有過墳裏的東西,但有些東西一通百通。
司呼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以前也幹過類似這事兒。一個地方拿走一樣東西,然後你再給他還原回去,要還原的天無,讓別人一眼看不出來。要不然主人家發現東西被了,立刻喊了出來,就難了。”
眾人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
司呼撓了撓頭,然後重重點頭。
“對,就是這樣。”
雖然我以前是幹過一些不彩的事,但是我已經金盆洗手了,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所以這個墳的況更奇怪了。
這裏埋的到底是誰?
這個人,到底是誰在祭拜?
將墳埋在這樣一個森不吉利的地方,他又想做什麽呢?
是對這個墳的主人充滿惡意?還是希這個墳的主人對村子裏的人下手?
葉彩唐是最實在的,因為仵作的份,所以很多想法都比較直接一點。
“你們說。”葉彩唐道:“我們可以把墳挖開看看嘛?”
六扇門的人還好,習慣了。全老爺子和牛誌義一起驚恐的回頭。
葉彩唐解釋說:“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覺得這樣啊,因為我們現在完全不知道墳裏到底是什麽人,如果我們把墳挖開看看,至我們知道他是男是,也算有個方向不是。”
全老爺子抖的:“是男是又怎麽樣呢?有什麽區別嗎?”
“那當然不一樣。”葉彩唐道:“如果是的,那麽非常有可能驗證了之前的那個有人在瘟疫裏救了全村的故事。”
行,如果是男的呢?
“如果是男的,我暫時沒有什麽想法。但是,如果是空的呢。”葉彩唐又提出了新的意見:“如果埋的不是人,是奇奇怪怪的東西呢?”
眾人覺得自己都要繞糊塗了。
可惜誰也沒有通天眼,隔著土堆,沒有辦法辨認到底這個墳墓裏是什麽人,或者是什麽東西。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人,但是大家對不挖墳這件事也不太讚同。這種事畢竟太違背人的認知了,而且遠世無冤,近世無仇,若這墳裏真的隻是一個和案件沒有關係的人,那豈不是冤枉大了。
葉彩唐也不勉強:“既然你們都不願意,那就想別的辦法吧。”
夏樾道:“全老先生,長水山裏的習俗,一般在什麽時候祭拜祖先?比如說初一十五,比如說中元節,比如說祖先的生辰,或者是家裏發生了重大事的時候?”
“對。”全老先生說:“這些況都有,我們都是大梁人,大梁的風俗,就是我們的風俗,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現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是個什麽日子也不上的日子,也就是說一時之間都不會有人來祭拜,而且這個墳與眾不同,誰知道葬了這個墳的人,他會不會按照大梁的風俗來祭拜呢?
萬一他有其他地方的風俗要遵循,誰也說不定。
夏樾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們來一個引蛇出。”
全老爺子和牛誌義都不知道什麽是引蛇出,王統立刻就明白了,這是他們六扇門常幹的事。
說的好聽一點,用有文化的方法來說做引蛇出,請君甕,借力打力。
用通俗一點的說法來說,就是坑蒙拐騙。
夏樾道:“在這山裏來往的基本上都是長水山下,三個村莊的村民。外人沒有必要跑到這裏來,我們假設這個墳是村裏某人搭的。但是他將墳放在這麽偏僻的地方,又的修葺祭拜,肯定是不想別人知道。”
眾人一起點頭。
牛誌義道:“那我們要怎麽把他引出來呢?不管你坑蒙拐騙也好。引蛇出也好,都得有餌吧。”
夏樾道:“很簡單,你們看天氣,今天晚上怕是有一場大雨。”
牛誌毅的臉微變,今天晚上是有大事要做的。
別的事都可以忘,這件事他可忘不了,他的心上人是這次的活祭,今天晚上就要被下葬,給死人做鬼新娘了。
“放心。”夏樾看牛誌義的臉,知道他在擔心什麽。
“兇手殺人,我們事先不知,無法阻止。現在既然知道了,怎麽可能還讓無辜的人犧牲。你的心上人,不論用任何一種方法,我也會把救出來的。”
這就不是幫不幫牛誌義的事。
哪怕黃瑩瑩跟牛誌義沒有關係,或者不是長水山的人,隻要是大梁的人,夏樾都一定會把救出來,絕對不能讓他這樣不明不白的枉死。雖然一年隻有幾百兩俸祿,但是夏樾還是對得起自己的這一頂帽的。
牛誌義鬆了一口氣,非常激的看著夏樾。
雖然夏樾沒有對他們說出真實份,他們也不能想象夏樾是一個多大的員,但是看他在幾人中發號施令,看幾個手下嚴肅的樣子,兩人也有猜測,覺得夏樾的份肯定不得了,說不定是長水山一直死人的消息傳到了朝廷,皇帝關心此事,派了人微服私訪。
如此一想,兩人就覺得更加安心了,而且也在心裏。誇了幾遍皇帝萬歲萬萬歲。
夏樾是這麽安排的,他們的人雖然不多,但是勉強也能分一下,今天晚上兵分兩路。
一路去活祭下葬的墓地,把黃瑩瑩從棺材裏救出來,葉彩唐跟著,因為葉彩唐需要看一下之前被害的那。
說來慚愧,他們至今沒能看見死害者的,他們是怎麽死的,都隻是聽見轉述,這種轉述有時候是不準確的,而且普通人看,和仵作看見,那是不一樣的。
仵作能看見的普通人看不見的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