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誌義為了救心上人,也是豁出去了,什麽話都說的出來,什麽樣子都做的出來。
在他一番聲並茂的講述中,很快,整個村子都知道了。
山裏有一個像是墳的土堆,被水衝垮了。
也不知道墳堆裏是什麽,牛誌義沒有細看就跑了。
雨太大,他又是跑一氣的,因此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那地方到底在哪裏,反正不是長水山的集墓地。
他被嚇著了,胡的就跑了,就算現在讓他回去再找,估計也找不到了,山裏的路都差不多,年紀大的還有一些去深山裏的經驗,像牛誌義這樣的年人,確實是不行。
上沒,辦事不牢啊。
山裏的新鮮事,可大家喜歡八卦的心一點兒都不,於是但凡有一點新鮮奇怪事,那就不了要議論一陣子,而且是全民議論的。
甚至有好事的村民,打算等雨停了路幹了,進山去找一找。
找不到也無所謂,也沒有什麽損失,萬一找到了呢,萬一有什麽寶貝呢?
而且這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再牛誌義不餘力的宣傳下,很快三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而且,三個村子都有好事的,拳掌,打算等天晴了就去找。
眾人覺得這好的。
村民越熱,那個人就越著急,他或者,必須趕在村民去尋寶之前,把墳給還原了,而且還不僅僅是還原了,現在可能要遷墳,遷去一個更蔽的地方。
王統帶著張如山,在墳前死守。
當天晚上,果然抓住了兩個人。
一男一。
王統和張如山毫不猶豫的將人打暈,扛了回來。
黑燈瞎火的,竟然沒人注意到他們。
兩人被扛到了林澱家裏,這才從麻袋裏倒了出來。
兩個人的年紀都不大,全老爺子和林澱看了看,林澱不認識,全老爺子說:“我認識,這兩個人,是隔壁村的,這個男的陸忻,這個的鬆淩翠。之前有一次,有人被山神帶走的時候,我見過他們來幫忙。”
老爺子果然見多識廣,吃過的鹽比林澱吃過的飯還多。
王統說:“這兩人是結伴來的,來了之後直奔這個土堆,絕對不是無意中撞上來,他們就是奔這個土堆來的。”
竟然還是兩個。
老爺子雖然知道這兩人名字,也就僅限於知道名字了,對他們的來曆並不了解。
人都在這裏了,沒有一味的瞎猜的道理。
司呼毫不客氣的將兩個人給弄醒了。
兩人悠悠醒來,二臉茫然。
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昏過去,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裏,睜開眼一看,一個陌生的房間,一群陌生的人。
兩人頓時慌了起來,剛要喊,發現自己的被堵上了,手也被綁在後。
這下可就更慌了。
長水山下總共就三個村子幾百人,雖然吵架打架的不是沒有,可從沒聽過有打劫綁架的,也沒聽說有外麵流竄的山匪進山綁票。
眾所周知,山裏窮,大家的日子過的都拮據,山匪的意思是山裏的土匪,不是打劫山裏人的匪徒。他們打劫的,是外地過往的行人。
兩人再仔細一看,陌生人邊上,還站了個悉的。
林澱他們不認識,但是全老爺子他們認識。
兩人眨了眨眼,顯然有話要說。
劉沙道:“給你們拿掉裏的布可以,但是不要喊,好好說話。要是喊的話,立刻敲昏。”
兩人連連點頭。
但是劉沙隻給鬆淩翠拿掉了裏的布。
夏樾道:“王統,你出去打聽一下這兩個人的況。”
既然全老爺子知道這兩個人是哪個村子的,那麽查起來就容易累,王統應一聲就去了。
就算是王統什麽也查不到,也不要,隻要夏樾讓他出去查,那麽現在這兩個人,說話就要注意了,不是張口可以隨便瞎說的。
果然,一聽夏樾這麽說,兩人的目便一直盯著他離開。
全老爺子又說了一句:“我要是沒記錯,你們倆,不是一家的吧。”
不是一家的,也不是一個姓,不是兄妹,不是夫妻,年紀卻差不多,是什麽關係,難道是的?
不過這黑燈瞎火的上那麽遠的山裏,也是很奇怪的事。除非是準備殉。
夏樾讓人將男的給拽到了另一個房間,又一次打暈。
就是這麽簡單暴。
莫名的,葉彩唐了自己的脖子。
記得自己也被夏樾打暈過一次,反正暈是肯定暈了,到底是不是打的不知道?覺得是,夏樾不承認。
不承認就不承認吧,也沒有證據。
“你先說。”夏樾道:“問一句,說一句。說完了他再說,如果你們兩個說的不一樣……”
夏樾笑了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作,非常十分特別的兇殘。
全老爺子和林澱都抖了抖。
夏樾在他們麵前一直保持的形象都溫和的,突然這麽兇殘有點不適應。
鬆淩翠看著另一個被帶走,臉十分難看。
葉彩唐又加了一句:“把山上的那個墳也鏟了,把裏麵的東西挖出來,天天放在太底下暴曬。”
鬆淩翠的臉更難看了,就跟不新鮮的豬肝似的。
眾人都十分無語。
如果說夏樾兇狠,葉彩唐就是缺德了。
缺德就缺德唄,葉彩唐無所謂,萬一鬆淩翠寧死不屈呢?這不是威脅的東西越多越好嗎?
鬆淩翠本來是一臉驚恐的,但是自從葉彩唐說完要曝荒野的話之後,就惡狠狠的盯著。
可惜這一招對葉彩唐沒用。
葉彩唐也瞪回去,眼睛還比大。
鬆淩翠十分鬱悶,半晌,憋出來一句:“你們會遭報應的。”
“真奇怪。”夏樾道:“你們在長水山殺人,不遭報應。我們不過挖了個墳,就會遭報應嗎?”
夏樾這問話是有一定方法的,主打的是一個出其不意。
他沒有問人是不是你殺的,而是先詐一詐。
若不是鬆淩翠殺的,自然會否認。如果是,會以為自己已經暴了,被抓來,就是因為已經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