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急了,忙說,“你說都說了,怎麽能當做沒說呢?”
話出口,才看到餘夢麵上的笑容,知道自己落了對方的圈套。
又又惱,小臉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霍羨州的手從桌子下麵探過來,的握住薑寧的手,麵是溫和的笑容,“就算寧寧不願意嫁給我,我也會想方設法把娶回家,我是一定要娶寧寧的。”
其實他明明可以什麽都不說,洋洋得意於薑寧迫切想要嫁給他,但他還是這麽說了。
很多人都說婚姻是一場博弈,總要分個高低輸贏。
如果一定要有輸有贏,一定要有高有低,他會讓薑寧贏,會讓薑寧站在高。
他不隻是願意,他樂意讓所有人知道,是他非薑寧不可,是他不願意將就。
四目相對,不需要太多的語言,他們已經清楚的知道了對方的心意。
薑寧心中一暖,回握住霍羨州的手,坦然的麵對餘夢的目。
正意暖暖的時候,默不作聲的薑巡冷不丁開口,“你們結婚不需要問我的意見嗎?”
一不好的預出現在霍羨州心中,他微微擰著眉,明目張膽的衝薑寧使眼,“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更何況你媽媽已經同意了,應該可以了吧?”
薑巡冷哼一聲,“那你就問問薑寧,是我媽帶大的,還是我帶大的?”
在薑寧幾歲的時候餘夢就死遁出國了,一直到甜甜出生了,餘夢才從國外回來。
毫不誇張的說,這中間的十幾年真的是隻有薑巡管薑寧,他堅持要薑寧讀書,隻要他在家誰都不能欺負薑寧,他是薑寧長路上唯一的保護傘。
“你帶大的。”薑寧答的毫不猶豫,諂的笑,“哥哥,你應該不會反對吧?”
在薑寧心中,哥哥是最親近的人,可以不在乎餘夢的看法,卻不能不在乎薑巡的看法。
薑巡手掌落在的頭頂,生生將的腦袋轉了個方向,這才冷冷的說,“對,沒錯,我就是反對。”
“為什麽呀?”薑寧急得不行,又是憤怒又是傷心的問,“哥哥,州哥和我沒有任何緣關係,和你也沒有緣關係,他對我的好你都看得到呀,你為什麽還要反對?”
薑巡低頭吃飯,冷冷的說,“反正我現在還沒完全同意你們在一起。”
沒完全同意,不是同意。
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從薑寧傷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兩個月,或許他一開始確實強烈反對薑寧和霍羨州在一起,但是他不是瞎子,看得到霍羨州對薑寧的嗬護和照顧,也看得到薑寧對霍羨州的傾慕和信賴。
如今回頭再看,他當初說出要霍羨州和薑寧分手的話,其實更多的是心疼妹妹一再傷說的氣話。
他自己心裏比誰都清楚,如果不是霍羨州,薑寧寧願一輩子單。
要是眼前,薑巡覺得一輩子單也沒什麽不好。
可是他現在有蘇珍珠了,思想發生了轉變,已經不能接一個人不結婚過一生了,他覺得那樣太孤單了。
他不想承的孤單寂寞,也不絕對不想讓薑寧承。
可為什麽不能痛快的表達自己不同意薑寧和霍羨州在一起呢?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大概心裏還是有些別扭吧。
一頓飯吃的大家都很開心,除了薑巡心很複雜。
晚飯後薑巡便離開了,他婚期將至,最近可謂是忙的腳不沾地,布置婚房,酒店,婚紗,一堆七八糟的事。
餘夢在國外呆了十幾年,很學了點甩手掌櫃的本事,看著兒子忙的腳不沾地,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吃了飯薑寧在廚房幫忙收拾,忍不住開口,“媽,哥最近這麽忙,你不打算去幫幫他嗎?”
頓了頓又補充道,“我這邊沒有問題,忙不過來的話可以再請一個保姆,你不用擔心。”
餘夢一邊麻利的收拾廚房一邊說,“他在忙的那些事都是他們小兩口拿主意就行了,之所以一直在忙,主要是他們一直沒拿定主意;如果我再去摻和,那可就更了。”
“額,這麽說的話,好像也有道理。”薑寧吐了吐舌頭,是想的太簡單了。
結婚真是一件讓人幸福和痛苦織的事,薑寧已經有日子沒見過蘇珍珠了,正在為自己的婚禮忙碌,沒時間管其他的事。
薑寧一直覺得結婚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兩人領個證就可以了。
但的家人和霍羨州都覺得應該有一場婚禮,這樣才算是真的結婚了。
那就直接在酒店定下婚宴,邀請彼此親朋好友來聚一聚就好了,酒店辦的話什麽都不用準備,新郎和新郎出席一下婚宴就可以了。
一旁的餘夢想到了什麽,笑著打趣道,“你哥和珍珠兩個人以後有磨合的時候,你做好心裏準備。”
“啊?”薑寧震驚了,睜著一雙迷茫的眼睛問,“為什麽?”
母兩人難得有這樣愜意的閑聊時,餘夢很珍惜,很努力的找話題。
薑寧這才知道,原來在不知道的時候,薑巡和蘇珍珠被一地蒜皮的事折磨著。
薑巡現在和薑寧他們一起住,為了結婚,在他們隔壁小區買了一套大平層。
房子是裝修的,但是這種開發商批量式的裝修很難說符合年輕人的審,據說蘇珍珠都沒開口,薑巡就主提出重新裝修。
蘇珍珠大張旗鼓的找了好幾家設計公司,漫長又艱辛的通改設計之後,屋子終於開始裝修了。
方案都定了,裝修中還是一堆問題,前期當甩手掌櫃的薑巡在一次次視察裝修現場的時候,按照自己一貫認真不將就的格,提出了不意見。
這兩個從相親開始就沒吵過架的準夫妻,在裝修房子這件事上居然破天荒的吵了好幾次,最嚴重的時候吵的麵紅耳赤,誰都不理誰。
結婚可不僅僅是房子的事,拍攝婚紗照,定酒店,彩禮,五金,鑽戒,方方麵麵全都涉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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