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白連忙手搶過手里的行李箱:“你去哪?”
宋守霜手仍然搭在行李箱上不松開,里嘖了一聲,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放手。
蘇暮白在眼神的警告下不不愿的松開了行李箱。
又問道:“我在這呢,你要去哪?”
宋守霜拉過箱子道:“我們認識嗎?”
蘇暮白上前要抱:“小白,我錯了。”
只是還沒抱到,手就被人拍開了。
宋守霜拿出墨鏡戴上示意他別。
然后才道:“這事沒完,你等我收拾完崔三三,咱倆再慢慢算。”
現在說什麼就是什麼了,蘇暮白是一點意見都不敢有了,聽要去找崔桑寧,也只能討好道:“我送你過去。”
說完不待宋守霜拒絕,就先拉過了手里的箱子,笑的看著。
手不打笑臉人,而且來的急,是從機場直接打車過來的,他這莊園不好打車。
想到這個宋守霜才語氣頗為勉強道:“行,給你這個機會。”
蘇暮白角剛上揚就聽見話鋒一轉:“但是這并不代表你有朋友了。”
面部略微僵,行,現在說什麼都是對的,拎著行李箱就往外走,
崔桑寧這會正在工作室忙著指導手下的那個新人杜子禾,后柜子上的手機微信提示音響了一聲,聽見了卻沒有,
眼睛繼續看著他修復的作,上還輕聲指導著:“修復前一定要清理干凈。”
“避免后面在蔭箱里發霉。”
杜子禾剛剛工作不久,還算是個新人,被盯著,有些張的應聲。
他正在修復的是一只墨石綠的鐘式茶杯,里潔白無瑕,外面是有澤的墨綠。
多了些復古的韻味。
茶杯本沒有多貴重,不過卻是當初兒出嫁時母親送的禮。
所以被損壞后,它的主人想盡力修復,留個念想。
他之前接的多是字畫類的,瓷雖然也修過,但都不是什麼很拿得出手的單子。
他之前以為手藝能通一樣就很不錯了。
直到那次講座他才知道自家老板多厲害。
杜子禾聽見過自謙的說“我不擅長修瓷。”,他當真了,
可是那套北魏藍玻璃瓶修復的如此之好,又怎麼可能是不擅長的人修的。
原來大佬口中的不擅長不是真的不擅長。
他問道:“桑寧姐,你平時用金繕嗎?”
崔桑寧看著他手上的作:“用的不多。”
接的單子,多是文和藏品,追求盡可能的還原,用金繕反而不太合適。
緩緩道:“我們工作室擅長金繕的老師不多。”
“你要好好把握,學好了,以后給我們工作室開拓市場。”
杜子禾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這門手藝擱置好長一段時間了。”
越珍貴的藏品文,客戶多不選擇金繕,所以漸漸的他也就用的不多了。
崔桑寧聽后笑了笑:“那你應該好好珍惜。”
“多有意義的一門手藝。”
“嗯。”杜子禾以為只是在客氣
過了一兩秒,卻又聽見認真道:
“金繕,裂里開出來的花。”
“草木蔓發,春山可,一聽就很。”
杜子禾眸輕閃,看著崔桑寧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飾的仰慕。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這樣形容這門手藝。
崔桑寧沒注意他的眼神,而是轉去了柜子前,手拿起上面的手機。
垂眸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是蘇暮白發的消息。
莫名其妙的一句:“你自求多福。”
不懂他的意思,崔桑寧回了一個問號。
那邊沒回,也沒追問。
等回到辦公室,看了一眼時間,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
從屜里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看了一眼里面的東西角忍不住上揚,是一抹他說過喜歡的北魏藍。
現在只想著等會他來接自己的時候,把東西給他,他會出什麼樣的表。
卻全然不知道,自己家里,已經進了人。
蘇暮白把人送到門口,看著宋守霜按碼打開了門。
正準備幫把箱子拿進去,卻被手接過,推了進去。
然后轉擋住他要進去的作:“干嘛?”
蘇暮白尷尬的笑了笑:“我進去坐坐?”
宋守霜面無表的看著他,無聲的回答,
蘇暮白明白了,只能自己開口緩解尷尬:“那我改天再進去坐坐。”
悻悻道:“這幾天也忙的。”
宋守霜靠在門框上,沖他揮了揮手,禮貌客氣:“再見,司機師傅。”
蘇暮白……
點了點頭,順著的話道:“那下次有活還我啊。”
“看我心。”說完就把門關上,都不給蘇暮白反應的機會。
看著面前被關上的門,蘇暮白有些無奈,他這輩子的閉門羹都是這倆祖宗給的。
到了下班的點,崔桑寧拎著包下樓,樓下幾位修復師正站在前臺聊天。
看見下來都和打招呼。
其中年紀大點的李老師道:“桑寧,我們晚上約了要去聚餐,你去不去?”
崔桑寧笑著拒絕了:“你們去吧,我約了人。”
李老師打趣道:“約了誰啊?”
正說著恰好權從外面走進來。
大家都見過他好多次了,只是一直沒聽崔桑寧說過兩人是什麼關系,只聽見過他三叔。
看著朝自己走來的人,崔桑寧快速回了一句:“嗯,約了我男朋友。”
說完留下驚呆了的一群人,不顧他們的目朝權跑去。
見跑過來,權抬起手接。
崔桑寧拉住他的手挽著他的胳膊往外走。
權沒有錯過前臺那群人驚訝的視線。
任由挽著自己往外走,等走到了外面,離開了他們的注視,崔桑寧才放慢了腳步。
權這才問:“你和他們說什麼了?”
崔桑寧笑道:“沒什麼啊。”
“沒說什麼他們會用那種眼神看我們?”權不信的話
“他們的眼神好像我們做了什麼,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而且他都看見和他們說話了。
知道瞞不過他,崔桑寧撒道:“他們約我一起聚餐。”
“我說我男朋友先約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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