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兩人去了一家云上餐廳。
崔桑寧看著窗外夜間繁華的燈火,嘆道:“這里好開闊呀。”
權順著的視線看過去,泰姆河兩岸燈火通明。
他道:“待會有煙花秀。”
他記得喜歡看煙花。
崔桑寧頓時睜大了眼睛,滿是期待。
中途的時候權去了一趟洗手間。
崔桑寧一個人坐在餐桌旁,一邊吃飯,一邊看夜景。
順帶拍了幾張照片發給林瑯音,
林瑯音很快就發了語音過來:“看起來不錯,下次我們一起去。”
崔桑寧捧著手機笑著回復。
對面的椅子忽然被拉開了。
以為是權回來了,抬眸還沒看清就道:“三叔……
要說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來人不是權,看著對面的人自來的拉開椅子坐下,崔桑寧蹙了蹙眉,不認識他。
眼睛里的迷茫太過明顯:“先生,這里有人了。”
鐘鳴笑道:“我知道。”
他跟前不是還放著一份用過的餐嘛。
崔桑寧客氣卻疏離:“我們認識嗎?”
他毫不避諱的盯著崔桑寧看:“你忘了,飛機上我們見過的。”
他提醒道:“桂花。”
經過他這麼一提醒,崔桑寧忽然想起來已經忘了的經歷。
飛機上拿著那束桂花,怕有人不喜歡它的味道走之前還特意把它包了起來。
起飛沒多久,旁邊就有人和搭話:“你手里的是桂花嗎?”
看過去,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點了點頭,便聽見他說:“我也很喜歡桂花。”
“我鐘鳴,可以請問你的名字嗎?”
“我姓崔。”客氣道
“你也去倫敦?”
他話多的有些自來,崔桑寧客氣的點了點頭,不多說。
可那人好像沒看出來的疏離,繼續問道:“你出差還是旅游。”
從小就經常被搭訕,有些話,眼神,一眼就能看出來對方是什麼心思。
于是回答道:“我未婚夫在倫敦出差,我去見他。”
說著看了一眼手里的桂花,眸溫:“桂花是特意帶給他的。”
一句話就讓對面搭訕的人尷尬的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崔桑寧此刻看著對面的人,只覺得自己有些倒霉。
而鐘鳴卻滿心歡喜,他剛剛一進來就看見一個人坐在窗邊,他都要以為是老天爺給他機會,讓他去撬墻角了。
崔桑寧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忍不住提醒道:“我男朋友馬上就回來了。”
明晃晃的逐客令,要是普通人早就識相的走了,可偏偏鐘鳴是個沒臉沒皮的。
主要是他難得遇到一個鐘意的人,臉皮這種東西倒也是可以往后放一放的。
于是崔桑寧就聽見他說:“回來好啊,回來咱三一起吃。”
崔桑寧眉頭蹙了起來,眼可見的不高興。
先前的耐心和禮節是出于教養,可現在是真的很討厭面前的人。
正要說什麼,卻忽然聽見鐘鳴的后響起了三叔的聲音:“誰要和你一起吃?”
悉的聲音讓崔桑寧原本蹙著的眉頭陡然展開,卻讓鐘鳴嚇的一個踉蹌。
崔桑寧看向權:“你回來了。”
權看著點頭:“嗯。”
然后看向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鐘鳴,面暗沉。
鐘鳴朝后仰頭看向權:“你怎麼在這?”
權給了他一個看白癡的眼神:“你坐的是我的位置。”
“讓開。”
“你的位置?”鐘鳴看向崔桑寧:“這不是你男朋友的……
忽然反應過來,眼神不敢相信的在兩人之間來回看,最后看向崔桑寧:“你說的未婚夫是他?”
聽見未婚夫三個字,權眸明顯一亮,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
“怎麼,你有意見?”居高臨下的看著鐘鳴。
剛剛桑桑說他要回來了,他那句帶著調戲意味的“咱仨一起吃”,他聽了個完全。
再聯系昨天晚宴上,他說他在飛機上遇見個姑娘,要去撬人墻角,
權怎麼著也明白了,自己就是鐘鳴昨天里的歪瓜裂棗,也是他要撬墻角的人。
鐘鳴顯然也想到了自己昨天和權說的話,表由難以置信變了尷尬,
他道:“權,這事,是個誤會。”
權不想聽他解釋,抬起手,示意旁邊的服務員過來,用英文道:“這位先生想找人拼桌,你幫他問問誰愿意。”
說完面無表的看向鐘鳴:“還不起開?”
鐘鳴麻溜的從座位上起開,還沒等他能找個地鉆進去,旁邊的服務員就道:“先生,我們這邊沒有這項服務。”
周圍投來了打量的視線,鐘鳴苦笑道:“我訂了位置。”
剛坐下的權悠悠來了一句:“他打擾到我們用餐了。”
于是服務員又看向鐘鳴道:“請先生回到您的位置。”
鐘鳴自知理虧,見權看都不看他一眼,只能看向崔桑寧道:“都是誤會,剛剛冒犯了。”
“改天請你們吃飯賠罪。”
崔桑寧手里拿著刀叉,有些尷尬,客氣笑了笑道:“沒關系。”
等鐘鳴走開,崔桑寧才看向權道:“三叔,你們認識嗎?”
權點頭:“嗯。”
崔桑寧猶豫了一會,又道:“是朋友嗎?”
權一頓,道:“算是吧。”
崔桑寧笑道:“我就說,看著你們的關系有些奇怪。”
“不像是普通的合作伙伴,但又沒有和四哥他們那樣親。”
停頓了一會,小聲道:“你剛剛有些稚。”
權手上的作一停,抬頭道:“你跟他說,我是你未婚夫。”
崔桑寧頓時偃旗息鼓,視線閃躲:“哪有,他聽錯了。”
權角上揚,沒穿。
解釋道:“我退伍接手權家后,第一單站穩腳跟的投資是和他競爭的。”
崔桑寧道:“肯定是你贏了,對吧。”
權看著,點了點頭。
崔桑寧與有榮焉,高興道:“我就知道。”
兩人甜甜,不遠,鐘鳴切牛排的刀咯吱作響,像是要把盤子切碎的樣子。
咬牙切齒,權那小子上哪找的未婚妻,憑什麼,
他鐘鳴這輩子沒輸過幾次,權這小子就占了兩次,
真他娘的是丟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而他對面的英國郎一臉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一臉扭曲的表。
這男人莫不是腦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