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曦悅聞著那味道,本能的用手捂著自己的口鼻。
水晶館里放著一尸的骨架,雖然骨架上早已沒有了,可時曦悅為醫者,卻能一眼就識出來,那是一男人的骨架。
目測至有一米七左右,死之前應該患過什麼病,不然不可能骨頭會呈暗黑。
而左邊的那個實驗桌子上,則放著明的瓶子,瓶子里放著像塊一樣的。整個實驗室里面那腐爛的味道,應該就是從那里面傳出來了。
“藥場里面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這是什麼東西?為何那麼難聞?”吳宇定汗蹙著眉頭,打量著這里面的東西,他都為之而驚訝。
他轉手試圖蒙上時曦悅的眼睛,擔憂的說:“憶雪,你別害怕,這……這些肯定都只是標本而已。”
時曦悅抓著吳宇定汗的手臂,杜絕他蒙上的眼睛。
“沒關系,既然你說是標本,那又有什麼好害怕的呢?”繞過吳宇定汗的,仔細查看實驗室里面所有的品。
玻璃瓶中放置的不是普通的塊,因為在對面的那個桌子上,已經看到了類似人心臟,以及肺腑的。
聽吳宇定汗的話,他一定也不知道,這里是做什麼的。
那麼這些東西肯定就是他的兒子吳灑爾哥做的吧?
奴敏說過灑爾哥想研究出,可以導致人像銅墻鐵臂一樣的藥。想要研究出那種藥,提前必須得研究出人的標本,對人結構知道得徹才行。
可他們直接用活人來做標本,這簡直是太令人發指了。
“憶雪,我們出去吧,這里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吳宇定汗懶得管這些東西是什麼,畢竟他也是為了陪‘憶雪’而來。
既然他已經把沙水灣,以及吳家堡的事務,全部都給了兒子,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去手管了。
“這里面放的是人,是從那個骨架上面取下來的。你難道沒有看到嗎?”時曦悅在確定了之后,才回頭正視著吳宇定汗說道。
水晶棺里的人應該沒有死多長時間,若不出時曦悅所料,這個實驗室興許每天都會送來不同的人,以供研究藥的人做實驗。
不然的話,他們使用了那麼多消毒水,都沒辦法制住這里面的腐爛氣息。
“那里面的骨頭黑那樣,肯定是病死的。死后能為醫藥事業做出貢獻,那也是死得其所了。
灑爾哥之前就跟我說過,他要讓人研究出,可以讓普通人強健的藥。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吧。”
時曦悅還想說什麼,可礙于自己沒有證據,足以證明那里面的人,并非是普通病死的。就算說得再多,吳宇定汗那也不會相信,甚至還會一再偏袒自己的兒子。
“時間不早了,你一個孩子呆在這里也不太好,我們先回去吧。”灑爾哥心的說道。
“嗯。”
時曦悅沒有反對,來日方長,不能急于一時。
“老堡主。”門口的兩名手下,依舊還在那里站著崗,見他們倆出來恭敬的行著禮。
時曦悅向走廊相反的方向,剛才他們來時,并沒有經過那邊。故意往那邊走去。
“小姐,你走錯了。”手下急切的提醒。
“這麼大的藥場,總不可能只有一道出口吧。你陪我從這邊一起出去。”
時曦悅主拉著吳宇定汗的手。
這親的舉,惹得吳宇定汗心花怒放。
他看了看時曦悅拉著他的手,反手握住的手,欣喜的跟著往走廊那邊走。
“老堡主,那邊是封死了的,出不去的……”手下經過剛才被吳宇定汗踹過,此時不敢輕易的阻攔。
“怎麼辦啊?要是堡主知道我們看守不利,肯定會殺了我們的。”另一名手下擔心的說道。
“要不……我現在出去給堡主打通電話。你在這里好好守著,有什麼況自己記錄一下。”
灑爾哥現在還在吳家堡,正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
即使手下給他打電話,說吳宇定汗帶著那個人,一起來到了藥場的實驗室那邊,他也沒辦法立刻就飛到實驗室里來。
“你們是干什麼吃的?不是讓你們把藥場的門鎖上,這樣他們就進不去了嗎?現在跟我說那麼多理由有屁用?
要是老堡主查出點什麼,老子直接殺了你們,明天放在水晶棺里做實驗標本的人,就是你們倆了……”
灑爾哥接到電話,差點被他們給氣死了。
怒掛了電話后,他焦躁的在客廳里徘徊。
想著自己辛苦運作到了今天這種地步,若被時曦悅那個賤人破壞了,那就太不值得了。
灑爾哥抬頭向二樓的方向,疾步上樓去敲打妹妹迪麗娜的房間門。
“迪麗娜,妹妹……你睡著了嗎?”
此時已經臨近夜里十一點,迪麗娜平日都睡得早的,但今天卻是個意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一陣,到現在大腦里都還是興的。
房間里的燈開啟,迪麗娜拿了件外套披在上,然后去開門。
“哥,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有睡?有事嗎?”
迪麗娜詢問灑爾哥。
“白天哥哥跟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什麼話?”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歡的男子,哪里還記得哥哥講了些什麼呀。
“就是當年那個憶雪的人啊。爸爸腦子不太好,現在把另一個人認了憶雪。我擔心爸他會被那個人給迷,到時整個吳家堡和沙水灣都會為那個人的了。”
吳宇定汗不準他再去沙水灣,他要現在去了,肯定會惹父親不高興。所以只有利用妹妹去找父親說事。
“哥,你想太多了。爸爸的腦子是不太好,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他還不至于把我們整個吳家的家業,直接送給一個陌生人。再說了沙水灣有那麼多你的親信,吳家堡這幾年更是你一手在打理。
若沒有你的命令,就算父親發話了。你也有能力阻止的,不是嗎?”
迪麗娜雖然沒有管家務上的事,但有些事心里卻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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