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響起兩道鳴笛,大門打開,從中間閃出來一陣白的旋風。
霍泠降下車窗,招手道:“上車吧。”
敏敏打開後座車門,白落安轉過頭看著。
小姑娘眼睛哭過,眼圈和鼻尖通紅,看到的時候敏敏扁扁,眼看又要哭了,白落安趕安道:“沒事,沒有傷。”
敏敏憋了回去:“嗯。”
坐上車,高懸的心慢慢放下。
白落安問道:“沒告訴小邱吧?”
敏敏搖頭,小邱在做檢查,在護士小姐那裏看到白落安的新聞之後就守在大門口等。
白落安放下心來,打電話給汽車租賃公司去理車輛。
霍泠把車的溫度再調高一些,送白落安和敏敏回們租住的民宿。
高緯度地區氣候惡劣,下午三點半,天已經暗下來,雲在遠匯集翻滾,黑沉沉地下來,要把地麵的人吞噬。
白落安理完手上的事,主向敏敏“代”自己的“所作所為”。
當聽到就在炸現場幾百米的地方停下,敏敏後怕得出了一冷汗,臉唰一下白了。
白落安聲道:“不要去想了,已經過去了。”
有些事避無可避,它的發生和你的財富,地位,品格都沒有任何關係,已經在能力範圍做了自己能做到的一切,所以後怕這一類在的緒裏有。
哪怕下一瞬就是消亡,也能坦然奔赴末日。
沒有任何憾。
敏敏年齡小,控製不住恐懼,白落安多安了幾句。
駕駛位上的人目平視前方,專注地當著司機,沒有參與這個話題。
研究所附近這一片是富人區,有空房出租,們住的地方離這裏稍遠,一個半小時的車程之後才抵達。
這時候已經徹底暗下來,天空開始飄落雪花,紛紛揚揚,像漫天的柳絮。
車停穩,白落安打開天氣app查了天氣,又看了當地氣象局發布的最新消息:“你要不要先在這邊將就一晚?晚上有可能會有暴雪。”
霍泠側頭看白落安的指尖落在安全帶的卡扣上,哢噠一聲響起來,霍泠緩緩開口道:“不用了,你們早點休息。”
聞言,白落安略帶涼意的視線落在他臉上定了三秒,清冷的聲線淡定無比:“等會有暴雪,路麵會結冰,你的車還沒有裝防鏈,上不了路。”
說完,補充道:“房間有多餘的,一直空著。”
敏敏坐在後座,跟著勸道:“對啊,霍泠哥,你還是留下吧,雪天開車很危險的。”
霍泠點點頭,熄了火,跟在兩人後麵進了院子。
走的時候關了暖氣,房子裏又空又冷,燈亮起來,敏敏給霍泠取了一雙新的拖鞋。
白落安提前拜托主人購置了生活用品,隻是小邱在這裏的暫時還沒用上,剛好給霍泠用了。
客廳裏隻有必備的家,沒有太多的生活氣息。
暖氣的開關不在門口,白落安到樓梯口開了暖氣,屋很快暖和起來,廚房裏溫著紅酒燉蘋果,酒揮發,隻剩下甜和馥鬱的香氣。
敏敏倒了三杯,盛在明玻璃杯裏用托盤端出來。
“霍泠哥,喝茶。”
“謝謝。”
敏敏笑了下。
霍泠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攤開幾張病例,這是隻有在七月半不在的時候才可以出現的景。
罩著碎花沙發布的沙發上還有一個黑白貓咪玩偶,玩背後的故事,霍泠聽傅晚佩提過。
白落安過來一個星期,旁邊一家住戶把家裏的牛貓寄放在這裏半天,剛好和傅晚佩打視頻看七月半的時候這隻貓鏡了。
雖然隻有不到一分鍾,小胖子狂吃飛醋,氣得胡子都立起來,眼睛瞪圓,一頭撞在了屏幕上,當天下午飯都不肯吃了。
白落安又氣又心疼,第二天立刻跑到百貨超市買了個娃娃,天換日,終於蒙混過關。
霍泠手把玩拿過來,湊近了看了兩眼,再放回。
白落安在廚房,預熱了烤箱之後,將早上醃製好的牛分出一份往裏加了些黑胡椒和青椒圈,再將兩份對半均勻平鋪在披薩餅胚上,放進烤箱。
做完這些後取下手上的塑料手套扔進垃圾桶裏,回到客廳。
先上樓換了條寬鬆的子,膝蓋上有些淤青,敏敏找出藥箱,拿出一瓶噴霧簡單噴了噴。
小邱的服都大了兩個碼,洗了之後掛在櫃裏,白落安領著霍泠,把那排新的服指給他看,讓他自己選。
霍泠拿了一套黑的家居服和一盒新的的。
他洗完澡之後,三人一起分了8寸的披薩。
窗外的雪下得更集了,視線裏出白,白落安拉上窗簾,互道了晚安,各自回房休息。
半夜,白落安睡得並不安穩,意識昏沉,大腦一直知道自己是清醒著的。
嚨有些幹疼,
強迫無果自己忽視,無果,掀開被子起。
屋主有些書留在了書房裏還沒有搬走,都是些晦的機械類專業書籍,拿來催眠再合適不過。
臥室門打開,客廳的吊燈卻是開著的。
房子是複式的兩層,白落安臥室前是一個臺。從這裏看下去,正好能看見客廳的全貌。
背對著這裏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白落安剛要出聲,下麵的人一把將上掉。
當先眼的是後背一片青紫錯的痕跡。
白落安噤聲。
客廳裏還留存著噴霧的味道,霍泠拿起瓶子,對著自己麵前噴了幾下,又向前傾,反手在背後噴藥。
那個攔路的巡警下手重,他顧及著他手上的槍,小腹和後背被狠狠攻擊了兩下才奪走警察手裏的配槍反擊,把人撂倒之後進11大道尋人。
還好他到得快,隻遇上一個警察,他能搞定,要是晚一點,那就不是一分鍾就能解決的事了。
這藥味太衝,經久不散,他不敢在房間用。
白落安瞇著眼睛,晚上視力限,看得不太分明。
舉起手機,打開相機對準樓下,白落安雙手拖屏幕放大,拍下一張照片。
圖片裏看看得清楚,霍泠後背肩胛骨上,有一個不規則的圓形傷痕。
那是……
槍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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