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了額頭上上的汗水,蹙眉看著秦中和雲溪。
看秦中跟病人倒是有幾分相似,應該是病人的兒子。
病人都了這麽重的傷還不送到醫院去,脾氣還這麽差,醫生不猜測是不是秦中待老人,所以才不敢送醫院。
可他沒有證據,這又是別人的家事,他一個小診所的醫生可管不了。
“這老人家被人打的傷勢有些重,再加上淋了雨,所以了寒,有些冒,也很虛弱......”
醫生的話總是囉嗦又讓人煩躁,秦中聽的沒了耐心,打斷了他。
“別給我說那麽多,你就說吧,到底死不死得了?”
醫生一噎,哪有病人家屬問出這麽混賬的話的。
心裏更加確定秦中肯定是待病人了,不然一般的兒怎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秦中不知道醫生的想法,看醫生半晌沒有說話,秦中有些不耐煩的瞪了醫生一眼。
“我問你話呢,怎麽?耳朵聾了?”
“如果是聾子當什麽醫生啊,信不信我將你診所砸了?”
那神態和語氣,似乎醫生再不回答,秦中就要手一般。
醫生被秦中兇神惡煞的模樣嚇了一跳,連忙道:
“死,死不了......”
醫生的話還未說完,秦中又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行了,行了,既然死不了就先給他傷口上些藥,包紮包紮,再開點兒冒藥。”
那隨意又無所謂的語氣,讓醫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醫生抿了抿,還是有些不放心。
“包紮我沒有問題,藥也可以開,不過要想恢複的快,我建議你們還是送他去醫院......”
可醫生越說,秦中的眉頭蹙的越。
“廢什麽話,讓你開藥就開藥,送不送醫院關你屁事兒啊。”
“他媽鹹吃蘿卜淡心的。”
那語氣和神間除了不耐煩竟然沒有半點兒擔憂之。
此話一出,醫生心裏更是將秦中待老人的事兒坐實了。
既然知道秦中不好惹,醫生也不敢再多說什麽。
麻溜的給秦壽包紮了一下上的傷口,留下了一些消炎藥和冒藥就麻溜兒的離開了。
走到門口才想起來秦中沒有給錢,醫生猶豫著看著秦中。
“那個......你們誰結一下賬?”
秦中有些不耐煩,朝著剩下的一個保鏢揮了揮手,保鏢才從自己腰包裏掏了兩百塊錢給醫生。
看著這兩百塊錢,這也不夠啊。
可看著秦中一臉的不耐,醫生抿了抿,算了,這樣連親爹都敢待的人,他哪有膽子再要藥錢。
要是藥錢拿不到,他再被打一頓,那不是得不償失嘛。
隻是心頭暗歎,都說養兒防老,養兒防老。
要是遇到這樣的兒子,別說防老了,能不能活到老都是問題。
一時間,醫生竟然對結婚生子不抱什麽希了。
秦中自然是不知道醫生的想法,心裏一直縈繞著雲溪剛才的話。
秦壽的本事秦中還是知道的,不心理暗暗思忖秦壽到底得罪了什麽大人,能他打這樣。
越想越煩躁,秦中惡狠狠的看了秦壽一眼,留下一個保姆照顧秦壽,便也不管了。
反正秦壽也沒有醒,他想要了解真相也沒有辦法問,還是等人打探消息回來後再說吧。
秦中不管,可雲溪心思卻是活絡了。
秦壽那樣好麵子的人,不會平白無故的弄了這樣,肯定還是出了什麽事兒。
雲溪找來將秦壽抬進來的保鏢一打聽今天發生的事兒,發現秦壽竟然是倒在了他們家門口。
雲溪驚詫不已,但更多的是好奇,到底是不是南夜的人讓秦壽落到這般田地。
思及此,雲溪立刻讓保鏢出去打聽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保鏢的作也快,晚上的時候就給雲溪帶回來的炸消息。
“你是說,昨天有人到老宅討債,秦壽是被人趕出來了,秦家老宅都被抵債了?”
保鏢點了點頭。
“秦家老宅現在換主人了,我們也進不去。”
雲溪瞪大了眼,震驚的合不攏,但是很快臉上的驚訝就被欣喜所取代。
“哈哈......看來南夜是真的手了,秦壽這是真的破產了啊,哈哈......”
雲溪笑的放肆,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秦中過來時,剛好看到雲溪大笑的模樣,忍不住上前就甩了雲溪一個大耳刮子。
雲溪一時不察,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子不穩,要不是旁的保鏢扶著,怕是已經摔倒在了地上。
雲溪眸子微瞇,怒瞪著秦中。
“你又發什麽瘋?”
如果是平時,雲溪絕對不會跟秦中這樣說話,畢竟還想好好在秦中手裏活下去,活到讓秦家家破人亡。
但是今天不一樣了,秦壽都破產了,那現在秦中也沒有了什麽利用價值。
雲溪也懶得忍秦中的爛脾氣。
對於雲溪的態度,秦中也是有些微怔。
這麽長時間雲溪都是逆來順的,他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就算是辱罵、挨打那也是家常便飯,雲溪從來不敢反抗。
可今天雲溪竟然敢當著保鏢的麵就跟他發火,秦中頓時覺得他的權威到了挑釁。
秦中心中怒不可遏,惡狠狠的瞪著雲溪,又狠狠的甩了雲溪一個掌。
“你個賤人,現在長本事了,敢跟我板,是不是好日子過久了,不知道自己什麽貨了?”
“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是怎麽像個娼婦一樣在我麵前搖尾乞憐,求著我留著你的。”
“怎麽?現在看到我爸被人打了,就得意起來了,以為我秦家不行了,就能反抗了?”
說著,秦中抓著雲溪的頭發狠狠打往後一拽。
雲溪痛的齜牙咧,頭皮上傳來的鑽心的刺痛讓雲溪腦子清醒了許多。
雖然現在秦壽倒黴了,但是現在還不能跟秦中對上。
否則以現在手無縛之力,秦中想弄死還是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