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右是賀睢沉的邊，兩人挨著手扶之間的距離。

往左是一位藍西裝的年輕書旁邊。

“臥槽！我們這是不是撞大運了啊。”

駱原比反應還震驚，猛地轉過頭來，顧青霧已經預判了他下一步說的話，玩笑著說：“原哥，你說我要是在飛機上傳出跟投資大佬的花邊新聞，你會不會被公司高層給罵死？”

駱原：“……”

“這年頭明星的人設不好立啊，坐大佬旁邊的機會就讓給你了，不用謝。”

顧青霧明明得不食人間煙火卻理直氣壯說著一番無恥之話，然后便目不斜視地朝書左邊的空位走去。

似有些晦地目隨移，等鎮定自若地落座后，頭等艙的氣氛莫名靜了一瞬。

顧青霧假裝不知，反正飛往酈城也就兩三個小時，打算埋著腦袋睡過去。

問空姐要了不厚的薄毯，蓋在上，纖長的眼睫閉上就沒有睜開。

認認真真地醞釀睡意間，無人敢打擾，只是耳邊，約約聽見駱原很狗的跟賀睢沉寒暄打招呼，聽得模糊不清，不知說什麼。

隨著時間安靜流淌而過，顧青霧不由地睡著了。

也不知是過了多長時間，在半睡半醒之間睜開眼，發現飛機已經落地，頭等艙的人都散去差不多，只有賀睢沉坐在了與并排的座位上，俊的臉龐神沉靜如常，長指漫不經心地在膝蓋輕輕叩著，像是在耐心等待醒來。

這種私下的場合，打不打招呼都尷尬的。

賀睢沉倒像是沒有察覺出心想法似的，薄扯，嗓音和沉默時分一樣靜：“怎麼不說話？”

多年不見，久別重逢，換誰也繼續佯裝不下去。

顧青霧逃不掉要跟他寒暄的，拿出招牌職業微笑：“我只是在想該怎麼稱呼你……”

賀睢沉看了兩三秒，順勢接話：“隨你，名字只是個稱呼，你想我什麼都行。”

顧青霧下心間微妙的緒，過了會兒，向他輕輕一笑：“好，賀總。”

賀睢沉對這個客套生疏的稱呼并沒有多大意見，見僵坐著不，仿佛不提醒，能倔著骨頭一直坐到天黑，于是低緩的嗓音響起：“青霧，該下飛機了，我送你去酒店。”

沒有預兆地，聽到自己的名字再也自然不過從他里說出來，顧青霧頭皮都發麻，低頭去解開安全帶，纖細的指也變得不那麼聽話了。

直到清脆的聲響，顧青霧終于功擺束縛，濃翹的眼睫微眨了下，避免與他對視：“不用了，謝謝賀總。”

話落地，剛想要站起，雪白的手腕卻被他有力的指扣住。

賀睢沉略略靠近，無意間形了某種側語的姿態，這樣極近的距離，幾乎都能聞見他西裝上極好聞的烏木沉香氣息。

顧青霧忽然被點了似的，抬起頭，直直撞進了男人深邃溫和的眼神里。

這一眼，像是有鉤子，讓顧青霧口的心臟不控制地猛跳。

一下又一下的，重重地錘著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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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住的悅庭酒店是提前就預定好，離醫院相隔一條街，方便探。

顧青霧從前臺辦理房卡，踩著高跟鞋走過寬敞冷清的長廊，進了電梯，在這封閉的空間里，側頭，看著如鏡的玻璃壁自己這張格外漂亮的臉。

出神了很久。

一個小時前發生的事，像是電影里特寫鏡頭似的在腦子回放。

……

機場的出口，顧青霧跟著賀睢沉一路往停車場走，來往的旅客都匆匆而過，唯獨他走得不急不緩，始終與保持著兩三步遠的正常男距離，人看不出半分曖昧。

顧青霧微低著腦袋，自從下飛機，就在心里琢磨怎麼找借口擺這個男人。

沒等絞盡腦想好對策，先看見前方已經停駛了一輛黑的商務豪車。

顧青霧腳步停下，下意識看向了側的賀睢沉，外面溫度有點熱，他臂彎搭著西服外套沒有穿，邁步走到車旁，紳士風度極佳的打開了門。

“先送你回酒店，休息夠了，晚上帶你去吃魚。”

他這番話說得真是氣定神閑，不帶任何詢問，搞得顧青霧真會乖乖聽從他安排一樣。

顧青霧站在原地不，慢慢抬起致的臉蛋，鼻尖有一顆淡的痣，讓看上去特別乖。

但這只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