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方書會意,上前推他離開。
邢臺長等人見狀,連忙退到一旁,“傅先生慢走,下次您再來臺里看演出,可以提前聯系我,我好替您安排位置。”
直到那兩道影消失在視野里,才有人壯著膽子湊到臺長邊:“傅家這位自從出了車禍,就跟銷聲匿跡了似的,可今天看他的樣子,除了不能走,狀態還不錯。”
“沒想到他竟然結婚了?這半點消息都沒出來啊。”另一人咕噥:“不過像他這個份,出行還多有不便,怎麼會突然跑到臺里看現場?”
邢臺長心里也納悶著。
要不是總導演眼尖認出傅司衍,及時給他打電話,他都不知道這位不可怠慢的主兒竟然來了他們臺里。
有時候這些權貴太低調,也搞得他很無奈。
不過傅司衍這回親臨現場,方才還提了句“太太剛結束工作”,難道……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腦海中浮現,邢臺長若有所思地瞇了瞇眼,吩咐助理:“今天晚會的演出人員名單給我一份,尤其是演員的信息,最好都附上照片。”
助理愣了下,等反應過來,錯愕:“臺長,您是覺得傅太太是今晚的演出人員?”
“照理說像傅家那樣的家世,應該瞧不上娛樂圈那些明星。但保不齊哪個明星手段高,借機上位了。”
邢臺長擺擺手道:“先查查看,如果能弄清是哪位,以后上了可千萬不能得罪。”
現場演出還在繼續,后臺的舒云念卸完妝,便換上自己的黑羽絨服。
這件羽絨服就像條大被子,從脖子到小肚,將裹得嚴嚴實實。還在鏡前卸妝的同事見出來,不由打趣:“這大晚上的,你這副樣子走在街上,近視眼瞧見了還以為垃圾袋了。”
舒云念聽到這打趣也不生氣,兩手揣進口袋,彎眸笑道:“你們要是知道這服多保暖,肯定也天天穿著。”
同事們不置可否,又道:“云念,我們幾個打算去吃羊蝎子,你一起嗎?”
“不了,我得回了。”舒云念搖頭婉拒。
“現在還這麼早呢,我家里有孩子有老公都不急著回去呢,你個單小姑娘急什麼?”這次表演同事里最為年長的劉姐說道:“而且今天年,回家也無聊,不如一起吃宵夜。”
“哎呀劉姐,你怎麼知道團花會無聊,沒準人家就是趕去和男朋友約會呢?”
“啊?不是吧?”劉姐驚詫:“云念,你要是談了外面的,小林怎麼辦啊?”
舒云念訕訕笑了下:“劉姐,我和林師兄真沒那回事。”
為了防止們繼續八卦,想了想,道:“而且我有男朋友了,我們很好。”
這話一出,化妝室里頓時哇聲一片。
同事們紛紛八卦起來,激問著,諸如“你男朋友是做什麼的”、“多大了”、“哪里的人啊”、“什麼時候談的”……
舒云念正頭疼該怎麼糊弄過去,口袋里的手機響起。
是傅司衍的電話。
“還在收拾嗎?”
男人磁沉的嗓音逶逶傳來。
舒云念心緒稍定,輕聲答道:“已經收拾好了。”
“好,我在停車場等你。”
剛才在臺下看到的,果然是他。
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掛斷電話,舒云念朝同事們抱歉笑笑:“不好意思,我男朋友來接我了,我得先走了。”
“行,不耽誤你約會,快去吧。”
“等到節后回來,我們再跟你打聽。”
等那道小的影消失在化妝室,同事們還在好奇猜測舒云念的男朋友會是什麼模樣。
“長得那麼漂亮,男朋友肯定也是個大帥哥。”
“那可不一定,我見過不配豬頭。而且你看連林文軒那樣的都瞧不上,應該不是看臉的。”
“和小林只能說沒緣分。”劉姐嘆著,又看向另外幾位單演員,曖昧笑道:“現在談了外面的,小林不就落了單?你們要搶的可抓了。”
另外幾位同事們紅著臉道“誰要搶了”,心里卻是暗暗慶幸,還好舒云念找了外面的,不然有在前,林文軒可不到們。
-
舒云念并不知道后臺里的泛濫心思,出了演播廳大門,直奔停車場。
今晚天空漆黑一片,無星也無月,寒風又格外凌厲。
上穿得厚實倒是半點不冷,就是那唯一在外面的臉,沒一會兒就被凜冽寒風吹得泛紅。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額上忽然傳來一小片涼的意。
腳步一頓,抬頭就見路燈昏黃散開的芒間,無數片雨紛紛揚揚落下,直到落下的“雨”越來越大,又白白茫茫,才恍然下雪了。
瑩白臉龐不迸出一片驚喜,前幾天那場雪下了之后就再沒靜,還和宋瀅吐槽,難道今年的雪就那麼一小場?現在看著這一片片鵝似的潔白雪瓣,這場雪肯定夠大。
對于一個土生土長的南方人來說,下雪總是一件讓人歡喜的事。
不由加快腳步,想盡快和那個人一起分這場年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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