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念:“……”
之前小虞和楊曾告訴,和殘疾人在一起,往後每一天都可能收到無數的質疑和誤解。
當時還不覺得有什麽,現在……嗯,的確有點心累。
深吸一口氣,道:“晚檸,等你遇上那個真心喜歡的人,你就會明白,無論他是什麽模樣,在你心裏都是最好,無人能代。”
電話那頭陷一陣沉默。
舒雲念想了想,道:“爸爸和程姨不能護你一輩子,你也該穩重些了。”
單憑一己之力想和傅氏抵抗,是怕程家倒閉得不夠快麽。
傍晚下班,結束康複訓練的傅司衍來接舒雲念下班。
舒雲念把程晚檸聯系的事說了,末了,看向側男人:“如果那天晚檸沒逃婚,那你的傅太太就是了。”
一道送命題。
“這種假設,毫無意義。”
傅司衍眉梢輕擡,平靜地將的手在掌心:“但你既然問了,我也給你一個回答。”
舒雲念:“什麽?”
“或許能短暫占一下傅太太這個份,但永遠不可能為我真正的妻子。”
“為什麽?晚檸長得好看,雖然有點氣,但不壞,而且是真正的千金小姐。”
“我厭蠢。”
傅司衍語氣淡淡:“尤其是沒有半點自知之明的蠢貨。”
舒雲念驚愕,而後皺起眉。
這話未免刻薄。
簡直一秒將拉回和他剛認識的那會兒,一張破真是能氣死人。
“你也別這樣說……”舒雲念蹙眉。
“難道不是?”
傅司衍面無表:“傅程兩家聯姻,明眼人都知道是一場生意,利益至上,有無、是否般配,這些都可私下再協調。”
“要是能當著我的面,說不想嫁,我還敬三分膽。可對無法說服親生父母,對外想不出辦法又不敢挑明,而是選擇在婚宴當日當逃兵,用這種最蠢的方式,毀了傅程兩家關系不說,還險些讓傅程兩家一同淪為業的笑話。”
椅上的男人薄扯出一抹冰冷弧度:“說是蠢貨,已經夠委婉。”
舒雲念:“………”
逃婚這事,程晚檸的確做得沖。
那天若非頂包頂上,蘇城怕是早就再無程氏集團,而傅家掌權人被逃婚的醜聞,也會一直伴隨著傅氏和傅司衍。
“行了行了,不說這個了。”
舒雲念反握住傅司衍的手,說實話,習慣了他溫和親的模樣,再看他這副淡漠清冷的姿態,心裏還有點發怵,了語氣,“總之,天時地利人和,看來我注定要嫁你。”
這話傅司衍聽。
斂了臉上冷意,他攬住的肩,下頜輕抵著的發旋兒:“以後別再胡思想,做那些無謂假設。傅太太這個位置,從過去到未來,只屬于你一人。”
這日夜裏,湖華府的晚餐其樂融融,程家別墅裏卻是呵斥不斷。
“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蠢貨!還請律師幫著傅司衍和舒雲念離婚?你怎麽想的啊你!”
程一只手捂著口,臉都氣得發白:“且不說人家小倆口過得好好的,就算他們真不來,有你什麽事?你以為你是超級英雄,請個律師就能對抗那麽大一個傅氏?你是覺得日子太安逸了想拉著我和你爸一起撿垃圾,還是國外那些核廢水都排進了你的腦袋?”
程晚檸:“………”
委屈一張臉:“媽,你怎麽能這樣說我,我也是一片好心。”
“呵,你一片好心?你要真有擔當的,當初就不該一拍屁,丟下一堆爛攤子跑了!現在好不容易轉危為安,兩家也風平浪靜,和和氣氣了,你還跑來攪混水?”
想到半個小時前,傅司衍突然打來電話,冷冰冰撂下一句:“管好你兒,別再來打擾我太太。”
程指著兒的手指都在發抖:“你以後不許再打擾雲念和傅先生,不然我真的打斷你的,省得你又作死!”
“知道了。”程晚檸怏怏不樂撇了撇,小聲咕噥:“那姓傅的果然不是什麽好人,竟然背地裏威脅人……”
“你又在嘰嘰咕咕什麽?”
“沒有。”
程晚檸從沙發起:“知道了,大不了以後不管了唄。”
那舒雲念也是個傻的,這姓傅的背地裏得很,還覺得對方是個好人。
唉,看來真是羊虎口,被吃得死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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