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瓜高興了:“你們也覺得我很棒對不對?那我給你們唱歌吧,今天剛學的哦,爸爸媽媽都沒聽到呢,我讓你們當vip!”
說著,站在兩個搖籃中間,站直子,清了嗓子,唱起來:“綠綠的草,紅紅的花。我和去種瓜。種西瓜,種甜瓜,樂的笑掉牙……”
一首歌唱完,小西瓜興高采烈問弟弟妹妹:“好不好聽?”
搖籃裏的小地雷和小葫蘆:“……”
睜著大眼睛,沒敢吱聲。
小西瓜:“是不是好聽到說不出話了?嘿嘿,等姐姐下次學了新歌,再唱給你們聽!”
心滿意足地跑出去吃桂花糕,嬰兒房裏兩位月嫂面面相覷。
這位小小姐看來是半點都沒繼承到媽媽的好嗓子,剛才那首歌,就沒一句在調上吧?
再去看搖籃裏那對小寶寶,都是一副歲月靜好的乖巧模樣,月嫂們暗自嘀咕,這是聽多了免疫了?還是這家三孩子,沒一個有音樂細胞?
由于小西瓜陪弟弟妹妹的時間遠超過舒雲念和傅司衍這對親爹媽,雙胞胎學會說話,開口第一句不是“媽媽”也不是“爸爸”,而是“瓜瓜”。
第一聲瓜瓜是小地雷喊出來的,他出聲後,旁邊的妹妹才跟著,懶洋洋“呱”了一聲。
恍惚間,舒雲念覺自己生了兩只小青蛙。
試圖糾正:“媽媽。”
小地雷:“瓜~瓜~”
小葫蘆:“呱~”
舒雲念:“……”
小西瓜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弟弟妹妹是在我!”
人來瘋的小西瓜,高興地滿屋子跑,還激地給家裏的每個長輩以及兒園的小朋友們打電話:“我的弟弟妹妹會說話了,他們第一聲喊我的名字!他們好我啊!”
舒雲念一會兒看看床上那兩只悠然自得的小崽崽,一會兒看看滿屋子社的小西瓜,不失笑。
再看一旁的傅司衍,他將小兒抱起來,長指了小不點的臉蛋:“你怎麽這麽懶?”
小葫蘆睜開一雙漂亮的杏眼,裏冒出個口水泡:“卟~”
舒雲念輕笑:“你幹嘛說懶?小心生氣。”
“本來就懶。”傅司衍道:“小地雷呱兩聲,才呱一聲。”
似乎聽到爸爸在說他,床上啃手手的小地雷停住作,眼向傅司衍。
傅司衍淡淡乜他一眼:“誇你呢。”
小地雷眨眨眼,這才放心繼續啃小手。
傅司衍騰出手,將小地雷的小胖手拿開:“別啃了。”
小地雷:“……嚶?”
傅司衍對他的撒有十足十的抵抗力,毫無心理負擔地收回視線,卻發現懷裏的小葫蘆啃起了小腳丫。
傅司衍:“……”
將小葫蘆的小腳丫拿下去,他認真教育:“孩子怎麽能啃腳丫?小心爸爸拍下來,長大為你的黑歷史。”
小葫蘆似懂非懂般,睜著大眼睛盯了自家爸爸幾秒鐘,而後小臉一扭,朝舒雲念的方向喊了聲:“ma~”
舒雲念怔了下,反應過來小兒喊媽媽了,滿是驚喜:“你聽到了麽?小葫蘆喊我了。”
傅司衍見開心,眉眼也染上淺笑:“聽到了。”
再看懷裏的小兒,哼笑:“懶歸懶,倒是機靈。”
小葫蘆注意力被他吸引過去,著小胖手,揮了揮:“瓜瓜。”
小西瓜剛和最後一位小朋友打完視頻電話,聽到妹妹在喊,趕跑過來:“姐姐來啦!”
想爬上沙發看妹妹,傅司衍見小短爬得費勁,幹脆將抱上左。
小西瓜甜甜笑道:“謝謝爸爸。”
又低頭去看小妹妹:“小葫蘆,瓜瓜是姐姐的小名,你和小地雷不能這樣喊我哦,你們要我姐姐。來,跟我念,姐~姐~”
小葫蘆吧唧著小,咿咿呀呀,就是不說姐姐。
反倒是舒雲念懷中的小地雷,聽到小西瓜念了好幾遍姐姐,很是捧場地冒出一個“姐”字。
小西瓜本來還有點沮喪,瞬間又被弟弟這聲“姐”治愈了:“媽媽,小地雷會喊姐姐了。”
舒雲念笑應了聲,又道:“你也別著急,弟弟妹妹才學說話,你多點耐心,以後他們就會喊姐姐了 。”
小西瓜認真點頭,依偎在傅司衍懷中,問:“我小時候也和他們一樣學說話嗎?”
畢竟是第一個孩子,關于的點滴,夫妻倆都記得格外清楚。
“你第一次喊媽媽是在下午,剛給你喂完一頓米糊,準備哄你睡了,你突然就喊了媽媽。”
提起那日的場景,舒雲念瓷白臉龐浮起溫笑意:“你那聲媽媽喊得特別清楚,那會兒你爸爸在外地出差,我當時就打視頻告訴他。”
說完這話,舒雲念恍惚一下。
原來小西瓜打視頻奔走相告的行為,是傳?
“那我第一次喊爸爸呢?”小西瓜歪頭看向傅司衍。
縱然有三個孩子,傅司衍對大兒無疑最深,語氣溫和:“就在你喊媽媽不久,我出差一回來,你就喊爸爸了。”
現在想想,小西瓜無論是學說話還是走路,都比雙胞胎要早不。
見爸爸媽媽把自己小時候的事記得這麽清楚,小西瓜心滿意足,又去教弟弟妹妹喊姐姐了。
歲月如梭,轉瞬又過去三年。
這三年裏,桂花巷被拆遷,沈麗蓉拿了一大筆拆遷款,原本想在市裏買個三室兩廳。
傅司衍考慮到年紀大了,孩子們也都黏外婆,在湖華庭同小區買了套房,讓沈麗蓉住。
沈麗蓉一開始還不同意,在錢財方面,一直有自己的清高,不想占傅家太多便宜。
最後是三個孩子纏在邊,聲氣喊著“好外婆求你了,搬過來一起住吧”,便是再的心腸,也被這一聲聲“好外婆”喊化,沈麗蓉最後還是搬進那套新的豪宅。
搬過來除了讓舒雲念安心,于傅司衍還有一個好。
只要他想和舒雲念過二人世界,就能把三個孩子趕去外婆家,名其曰,外婆在家很孤獨,要多陪陪老人家。
這三年裏,宋瀅博士畢業,順利留校了位大學老師。
對結婚依舊毫無興趣,無奈家裏父母得,隔三差五催相親——
從最初的堅決反抗到現在的慢慢接,倒不是放棄掙紮了,而是發現相親對象各有各的奇葩,打算收集素材寫一本《奇葩相親男》大賞,連出版編輯都聯系好了,就等定稿。
相較于宋瀅的寡王一路碩博,小虞和那位港城醫生穩定,克服見家長那一關,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
至于汪念慈,自兩年前順利打贏了離婚司,擺了盧宗平這個無賴,就將大部分的力和金錢都投在“念念”慈善基金會。
這個基金會,專門幫助家裏孩子被拐賣的父母和被拐賣的兒尋親。
基金會取名念念,取“念念不忘,必有回響”之意,激勵父母們別灰心,只要堅持,遲早有骨相逢的一天。
又是一年金秋,F國香榭麗舍大街的梧桐葉落了厚厚一地。
舒雲念領完這一屆中國曲藝節“盧浮金獎”,從會場出來時,天已經灰蒙轉暗。
“今晚孟老做東,說是唐人街新開了一家粵菜館,味道很不錯,一起啊?”同伴問。
舒雲念剛想說好,話到邊,手機忽的一震。
低頭看去,屏幕上顯示。
親親老公:「在哪?」
一旁的同伴也瞄到這個備注,不打趣:“舒老師,沒想到你和你老公結婚這麽多年,還這麽甜啊?”
舒雲念臉頰發燙:“不是的……”
想解釋,同伴一副“你不用解釋我們都懂”的曖昧表。
舒雲念無法,也懶得解釋了。
就算解釋這是和傅司衍打賭打輸了,被他強迫改的備注,也有一種濃濃秀恩的味道。
點開消息,回複:「剛結束,現在準備去唐人街覓食了。」
雲卷雲舒:「國現在是晚上九點吧,孩子們睡了沒?」
親親老公:「兩句話不離孩子,我呢?[微笑]」
雲卷雲舒:「……」
雲卷雲舒:「老公最好啦~[親親]」
親親老公:「敷衍。」
雲卷雲舒:「委屈.jpg」
雲卷雲舒:「哪裏敷衍了,明明也有想你!」
親親老公:「也?」
雲卷雲舒:「打錯字了,是很。很想很想。」
親親老公:「真的?」
雲卷雲舒:「比真金還要真。」
親親老公:「那你擡頭。」
舒雲念捧著手機一怔。
當看到街邊停著的那輛錚亮的黑加長豪車,心跳不由快了兩拍。
車門打開,一只黑男士皮鞋出現。
下一秒,一陣脆生生喚聲傳來:“媽媽!”
“媽媽!媽媽!”
“媽媽,我好想你呀!”
嘰嘰喳喳,像是一群小鴨子,立刻將舒雲念的注意力拉過去。
只見後車門打開,三個雕玉琢的小娃娃爭先恐後跑過來。
跑得最快的無疑是年紀最長的小西瓜,第一個撲到舒雲念的懷中,而後才是小地雷和小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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