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更讓我抑制不住驚疑的,還有袁化邵說的,三口羽化尸的大墳!
縱然現在遁空和何雉的病有治,我用不上尸丹。
但一時間聽到這樣的消息,依舊令我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過了許久,袁化邵目才掃過我和柳正道。
他笑了笑,道“李先生,柳道長,意下如何?”
柳正道閉了閉眼,他才開口道“三口羽化尸,到底是什麼墳塋,能葬出這樣的三尸?”其實,柳正道的疑問,也是我想知道的。
袁化邵沉凝一下,他說道“風水之中,山有山勢。千尺之外,山勢顯,形態可擬世間萬,吉兇有所不同,山勢,共有四吉三兇。”
“除卻山勢之外,還有山形,葬。”
我沒有打斷袁化邵。
他雖然沒直接說,但是我已經聽出來了,此事他是在從源講起。
袁化邵稍稍停頓了一下,手指又輕輕敲擊桌面,低聲道“牛臥馬馳,鸞舞飛,山形有五吉七兇,而葬,則有三吉六兇!”
“我所說的那三尸,它們所葬之山占據了山勢四吉!”
“遠觀其山,枝腳如同駿馬奔騰,此為一吉!”
“其主脈如祥龍下凡,雨霧繚繞,又為一吉。”
“走至近觀,山上如同閣樓重檐,層疊連綿,山下又有奔騰江河,連綿不斷,這是剩下二吉。”
“至于山形的五吉,全部都在其中,葬,我還未曾見到。”
袁化邵的目落至我上。
我深吸一口氣,喃喃道“得天地造化,就連傳聞之中,恐怕都無這樣的山。”
“傳聞,當有人見過,流傳出去,自然就形了。”袁化邵回答。
袁化邵又頓了頓,道“不
過,山之吉,就代表之森嚴,我能有這訊息,也是當年師尊臨終前告知,他和我說過,若是貿然此,必定橫死山中,我覺得,用這種地方的險,來引他們上鉤,他們就算知道是計策,也絕不會放棄。”
“因為這機會,怕是他們百年難遇!”
我沒有再猶豫了,點了點頭道“如此一來,就聽袁先生所言,可李某,還需要準備一二。”說著,我又看向了柳正道。
柳正道點點頭,道“我自然同行。”
袁化邵面笑容,他又道“袁某也需出一趟城,去山中宅院取,我先為賢弟妹和侄兒準備好調理的藥。”說著,袁化邵就站起來。
他做了個請的作,又讓我們在堂屋稍等。
他準備好藥,再在宅用過便飯之后,我們再一同出城。
我和柳正道沒有多言,進了堂屋坐下等待。
約莫半個時辰后,袁化邵才帶著兩個瓷瓶進屋。
他將瓷瓶遞給我,又和我解釋了,我們此行會花費一段時間,瓶的藥,至可以用一個月。
聞言,我心神更定了不,對袁化邵的激也增加幾分。
恰好此時,有宅的仆人端上來飯食。
我們一餐飯吃罷,才離開宅。
柳正道照舊走的房頂,袁化邵并無二話。
宅外,辛甲子已經備好了馬車。
他趕一輛車,之前兩個仆從則是送我和
柳正道。
出城時,我和袁化邵商議了時間,明日清晨,我們在城門口會和。
再之后,兩輛馬車就分道揚鑣了。
我們回到了馮村何家院子。
柳正道回屋,他要清點攜帶的東西,我將何雉和遁空屋,將藥取出來之后,同他們講了此行袁氏宅的結果。
何雉抿著,低聲問詢“你不想我和遁空去?”
我搖了搖頭,才說道“我怕他們釜底薪。”
“釜底薪?”何雉的臉微凝,喃喃道“你怕,一個去找你們,另一個,又來馮村,就像是當日一樣?”
“不無這個可能。”
我沉凝了片刻,又道“我收九卦為徒,上一次,九卦騙了那斷臂先生,如今他和忠良都在村,若是你們跟著一起走,他們覺得我們一行人太強,即便是有危險,也不敢出來。”
“甚至有可能趁著何家空虛……”
何雉抿著,點了點頭,慎重道“我明白了。”
遁空面同樣慎重,他認真道“父親你放心,村不會出事,你無后顧之憂。”我這才松了一口氣。
再之后,我也清點了一遍自己上的東西。
可這次清點之下,我才心頭唏噓。
羅婆的東西歸原主,還有歷年來的損耗,我上剩下能用的,居然只有通竅分金尺。
定羅盤已經損傷,當年的虎頭八卦鏡也早就破損。
撈尸人的卜刀,用已經不大。
我隨的件,已經能說得上是寒酸了。
唯有刻刀,我才鉆研出它
的用法不久,這能派上大用!
這期間,何雉和遁空依舊在屋。
何雉遲疑了一下,說道“板斧,你用不上,鍘鬼刀太誤事,倒不如讓遁空給你畫上幾道符?”
遁空立即就點點頭,道“父親,你給我地支筆,天干硯一用。”我沒有取出來那兩樣東西,說道“柳道長已然出黑,他的符,更強了,遁空你無需擔憂,此外,外力太多,若是此行計劃失敗,卻了浪費時間。”
何雉和遁空則面面相覷。
我不再多言,將東西裝回上后,又離開了何家,去了一趟城隍廟。
等到了城隍廟中,我才發現,廟外的地上,已經擺著幾個黑漆漆的貓骨陶!
雖說這貓骨陶還有些糙,但的確已經型!
羅忠良斜靠在門檻上,渾臟兮兮地睡著了。
至于張九卦,他則躲在破屋的暗,手中還捧著一顆人頭,手在其上索。
我發現了更怪異的一點。
張九卦周的地面上,其余人頭零零散散的擺放,可數量,居然還是九個?
他只取了九尸,一共九顆頭?
為何,這里又多了一顆?
我腳下的速度略快了幾分,走了破屋。
這時,張九卦才發現我來了,他抬起頭來。
滿是污的年臉頰上,帶著一恭敬。
他立即放下手中人頭,和我行禮,又喊了一句師尊。
我一眼就發現,多出來的那顆人頭的蹊蹺之!
再看張九卦的眼神,我也不由自主的帶上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