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地點是路言兮定的,就在江城一家私人會館。
路言兮當然沒有像章婉瑜提議的那樣把唐翩翩和許徵都帶上,唐翩翩和許徵都回了北城,路言兮答應見章婉瑜的事沒有驚他們。
路言兮只帶上宋綏一起去赴約。
在路言兮心里,有宋綏一人在邊,抵得上所有人。
安全這種東西就是這麼奇怪。
得知要出門赴約,宋綏就提前做好了安排,能最大限度保障的安全。
車上,宋綏陪路言兮坐在后排。
自從路言兮懷孕,他們但凡出行,宋綏都是讓司機開車,他則在后排陪路言兮。一是為照顧路言兮;二是怕突然又冒出一個像西德蒙那樣不壞好意的人,他能及時出手應付。
西德蒙那番擄人,被嚇得最狠的其實不是路言兮,而是宋綏。
“綏哥哥,你這兩天是怎麼了?我怎麼看你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路言兮本不想問的,但宋綏狀態太不對了。
宋綏看到眼里的擔憂,愣了愣。
才意識到自己被那個噩夢帶出來的緒影響到了。
他當然不能將做了那樣一個夢的事告訴。如果那個夢是真實發生的,以他對言言的了解,應該不希他知道。
既然不希他知道,那他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吧。
穩了穩心神,提醒自己要調整好緒,別再這樣讓擔憂了。笑了笑,說:“你愿意嫁給我,我太高興了,一直沒從我們已經舉行完婚禮的欣喜狀態中走出來。”
這倒不全是假話。
單是一個噩夢,盡管噩夢容讓他萬分心痛,但還不至于影響他至此,好幾天都沒有恢復過來。
是種種復雜的緒堆到一起,大喜未過,又迎來大憂大慮,饒是他都有點心力瘁。
路言兮卻以為他是又沒安全了。
拉過他的手,雙手將他的手握在手心,“綏哥哥,我們結婚了。領了結婚證辦了婚禮,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我們還有了共同的孩子,等孩子生下來,我們會擁有一個屬于我們一家三口的小家。”
“你看,我們婚戒都戴在手上;你再看我的肚子,已經顯懷了。”
路言兮順著靠進他懷里。
懷孕后總是很容易疲憊,這一靠進他懷里就把重量都在他上,徹底在他懷里將他當靠墊。
手摟著他的腰從他懷里抬頭看他:“綏哥哥,別胡思想,現在你看到的到的才是真實,我們已經徹底綁在一起,我是你的了。往后余生,我都會陪在你邊。”
確實,現在他看到到的才是真實。
這個當下不管是對于他還是對于言言,都來得非常不易。與其去糾結那些近乎虛幻的過往,不如把握好現在,珍惜當下。
將人攬,手落在頸間。溫地的脖頸,手轉而落到下上,在下挲了一會兒,然后抬起的下,低頭輕輕覆上的瓣。
“嗯,你是我的了。”
淺淺親吻。
一開始是這樣,吻得又輕又溫。
慢慢地,吻越來越重,越來越深。
等分開的時候,兩人呼吸都有點紊,路言兮雙水潤雙眸氤氳著水霧,完全力靠在宋綏懷里任由他抱著。
兩人就維持這個相擁的姿勢,直至來到和章婉瑜約定的地點。
章婉瑜已經先到。
一個人來的。
見兩人走進雅閣,章婉瑜忙站起來:“宋大,宋大夫人。”
宋大夫人?
路言兮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這麼稱呼。
這個稱呼很新鮮。
這個稱呼說明在外人眼里,和宋綏已經是一。
很不錯,喜歡。
喜歡,宋綏更喜歡。
兩人看章婉瑜都順眼了不。
“章大小姐。”路言兮微笑打招呼。
宋綏微微頷首。
將兩人的反應看在眼里,章婉瑜長長地舒了口氣。
看來這步棋走對了。
原本唐翩翩和許徵約見面,拒絕就已經得罪了唐翩翩和許徵,生怕路言兮因此事也不喜,坐在這里等他們的時候,滿心忐忑。
章家在北城就是個三流家族,和唐家許家這樣的人家完全不能比,而在章家這樣的人家尚且制,需要步步為營韜養晦,哪敢真去開罪唐翩翩和許徵這樣在家中得重用的人。
可得見路言兮一面。
知道路言兮不久前差點遇險,現在路言兮家里的人將看護得很好,想要在此時約見路言兮,很難。
原本想著等路言兮的事都理好,等家里人不將護得那麼再約見路言兮,這樣也不用得罪唐翩翩和許徵。
以的能力,想要打聽到路言兮的聯系方式不難。一通電話打給路言兮約見面,結果只會有兩個:路言兮要麼應的約;要麼不應。
反正路言兮怎麼都不會因這一通約見的電話記恨。
可沒想到唐翩翩會打電話約見面。
怎麼能越過路言兮先去見唐翩翩和許徵,真這樣做了,后續就真的完了。
所以冒著得罪唐翩翩和許徵的風險,提出要見路言兮。
“兩位請坐。”章婉瑜一旗袍,卻放下段給兩人倒果。
果是章婉瑜點的。
聽說路言兮懷孕了,孕婦不宜喝酒喝茶,就點了果。
宋綏扶著路言兮坐下,他就著落座在路言兮左手邊。
“多謝,章大小姐不用客氣,也請坐吧。”路言兮說。
“我和章大小姐以前從無集,我實在想不出章大小姐找我能有什麼事。還請章大小姐解。”
“貿然約宋大夫人見面,是我失禮。周夕悅今天已經被我送出國去治病了,這個點應該已經在飛機上。”
“這是我約見宋大夫人的誠意。”
竟不聲不響就將周夕悅送走了。
路言兮有點意外,但也不算太意外。
能暗藏鋒芒至此,章婉瑜本來就是個聰明人。章婉瑜此舉已經得罪唐翩翩和許徵,甚至已經得罪,當然得想辦法找補。
主送走周夕悅是目前最好的找補方式。
沒有就周夕悅的事多言,路言兮直奔主題:“章大小姐有事不妨直說。”
“我來見宋大夫人,是來給你賠罪的。”
章婉瑜站起來,朝路言兮九十度鞠躬:“抱歉宋大夫人,我曾做過一件對不住你的事,特來給你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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