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姨來看盛意的時候,特地帶了盛意吃的月子餐,小孩出生的順利的。
盛意順產順了三四個小時,排除在產房裏,因為陣痛,罵了陳最祖宗十八代,其他的倒還算好,沒遭什麽大罪。
陳最拿著小勺小口小口地喂著盛意喝湯,溫姨在旁寒暄:
“小寶寶什麽名字啊?”
陳最淡淡點頭:“理理。”
“哪個理?禮貌的禮嗎?”溫姨問得仔細。
陳最搖頭:“不是,是‘理理我’的理理。”
這名兒還是上次臨時想出來的,孕期盛意脾氣晴不定,陳最又賤,經常混話順就說出來了。
盛意難哄得很,陳最隻得天天跟在後麵追著跑,掛在邊兒經常說得那句話就是:
“別生氣了,理理我唄。”
小孩名字就這麽來的,有點過分隨便。
但是仔細一琢磨,道理的理,還是好聽的。
溫姨又關切地多問了一句:“那大名呢?”
陳最愣了一秒,隨口說:“那就盛理吧。”
盛意愣了下,推開邊的勺子,上還有點疼,也虛,細聲說:
“陳理,盛理不好聽。”
這姓帶這個名字確實不好聽,也不是不讓兒跟姓。
陳最收了碗筷,還想說什麽,接了個電話,隨口說:
“手約好了,一個小時就差不多,我很快,讓溫姨照顧你一會兒。”
?
盛意就沒懂,手拉著陳最的袖子:
“?你病了嗎?去做什麽手?”
“我結紮啊。”陳最收了手機:“不是那天生完就跟你說了?”
他那天哭淚人,說得時候也含糊,盛意本來就生產完,哪裏聽得清。
就算聽出了個大概,小孩剛出生事太多了,沒放在心上。
盛意立刻就撇不樂意了:
“我什麽時候同意你結紮了?”
除了生孩子那天很痛,盛意這個頭胎懷的還算順利。
生完後,陳最又請了有經驗的金牌月嫂照顧生意,還有溫姨心照顧。
恢複得快,還被當寶,連吃個飯都有陳最親手喂,隻需要張張就好。
這樣的福,不想白不想。
“我還想再生個呢,我們倆都沒兄弟姐妹,多孤單啊,你想我們的小理理以後也這樣?”
盛意打小就是一個人,沒勁的,在家玩都沒人結伴。
“不生了。”陳最態度有點鬆,但裏還是在說:
“看你疼,我也難。”
產前焦慮,孕期孕吐,他同。
盛意立刻就不高興了:“人家都說兒和爸爸親,許你有小人,不許我有?我要生個兒子!”
陳最愣了下,想起保育室裏那個皺的醜小孩兒,就沒好意思說。
他才不承認那是他小人。
他就盛意一個大寶貝兒。
“你要是想遭罪,我也沒轍。”
陳最無奈地打電話和醫生又取消了手預約。
盛意把時間掐得很準,當然中間也不了陳最的出力,二胎出生時如願得了個兒子。
兒子的名字取的更隨意,剛好是盛夏那天出生的,就盛夏。
溫姨聽到了也直搖頭說:你們家孩兒取的像男孩名,男孩取的像孩名,以後懂事了說不定要鬧起來的。
溫姨說的果然沒錯。
陳理長到三歲的時候,就能看出來廓完全就是和版的陳最。
脾氣也像,又驕縱又壞,剛學會說話沒兩年,損話一句接著一句,每天都跟陳最鬥,鬥得他要氣死。
反而是弟弟出生後更乖點。
不吵不鬧,才三四個月就能看出來和盛意如出一轍的清淩淩的大眼睛,委屈看人的時候我見猶憐,活一個小人。
生兩個孩子也沒能阻止盛意搞事業的腳步,被喬時峰和衛恒兩個名導培養後,盛意如方汀可一開始規劃的那樣,徹底打開國際知名度。
在小盛夏剛滿一歲,也就是盛意剛邁而立那年斬獲國際電影節三大獎項。
這五年陳最明顯讓步很多,大部分盛意在外拍戲的時間,都是他一手娃,一手忙工作,也算是間接彌補了那幾年對盛意的虧欠。
全心投電影這塊後,盛意的私生活曝明顯了很多。
基數大,封閉拍攝時,狗仔玩不到的行蹤,隻能去跟陳最。
他們經常排到陳最一手提溜著陳理從兒園放學,一手抱著小盛夏,後還跟著幾個書辦的英團匯報工作。
顧忌陳最的地位,狗仔心地給兩個小孩打了馬賽克,沒讓他們出鏡。
即便這樣,陳理的大長和小盛夏胖胖的廓還是讓不有些激。
有在熱搜下這麽評論:
【人夫爸啊啊啊,這父母都是極品值,小孩子肯定不會差!】
【這大兒頭發都被扯散了,是不是剛跟人打過架?】
【哈哈哈,人都要笑沒了,兒子這麽乖地趴在陳總肩頭上,兒服頭發都被扯歪了,還在掙紮,這兒園的戰況得多激烈啊。】
陳最對此毫不知,他隻知道,盛意再不回家,陳理該無法無天了。
正在電影宣傳期,盛意也不好意思缺席。
趁著空擋往家裏打視頻,接通了視頻,首先看見的就是兒那雙烏溜溜的黑眼睛。
和陳最一樣,笑起來看人的時候,像是有漩渦一樣,愣生生能把人吸進眼神裏。
“媽媽!爸爸又要打我!”
陳理拿著手機幾乎是狂奔起來,要奔進房間把門反鎖起來。
“陳理,你給老子過來,繼續罰站!”陳最三兩步走過來,把陳理夾在胳膊肘那,最後把人扔到了書房的書架旁邊。
看見陳理那副頭發服糟糟的樣兒,他又忍不住輕輕在自己兒頭上敲了一下。
教訓的話還沒說出口,視頻那邊,盛意臉都已經變了:
“陳最,跟你說多次了,在小孩子麵前不要說髒話。”
陳最沒敢大聲反駁,隻小聲嗶嗶了一句:
“我也沒說髒話吧,我本來就是老子。”
覺到視頻那頭盛意臉已經變了,他又趕住了口。
陳理聽到盛意幫自己說話,瞬間有了底氣。
指著剛才被老爹紅了的手腕打著小報告,茶裏茶氣的:
“媽媽,爸爸剛才給我手都紅了。”
就還在視頻後麵扭了扭,真的就好像在撒。
陳最麵無表地把手機拽了過來:“罰站沒罰完,不準跟你媽講話。”
他氣不過兒這種兩麵派的作風,又在頭上敲了一下。
實際上沒多疼,盛意也知道,陳最本就舍不得打兒,就天天上懟的厲害,其實父倆好著呢。
陳理就得了便宜還賣乖:
“爸,你幹嘛老是打我,你能不能對我溫點兒?”
五歲多的年紀,看著不大,皮子利落得很。
陳最看這樣子,嗤笑一聲:
“我對你有什麽溫的必要嗎?”
“那我媽媽呢?你對溫嗎?”陳理學著他嗤笑的聲音,像模像樣地譏笑了兩句:
“看起來也不像,真不知道你當時是怎麽追到媽媽的。”
陳最看著陳理搖晃著小腦袋,學的樣子,一下子就炸開了:
“我對你媽還不溫?不信你問!”
他還真的就能在視頻裏跟一個五歲的小妞兒較起勁來。
並且這小妞兒還是他兒,親的。
“哼。”陳理把頭偏到一邊,嘟著:“我看不像!”
父倆眼看著又要嚷嚷起來,盛意就趕轉移話題:
“盛夏呢,你們倆這麽吵沒把他吵醒?”
這父倆爭得話題實在太稚了,盛意都不屑去評理,就是兒子太小了,家裏這麽吵,也不知道小娃不得了。
這兒子就乖得要命,不到一歲,整天的,除了睡就是吃,天使寶寶一樣,看著誰都笑。
陳最瞪了一眼陳理,示意老實罰站,一分鍾也別想,自個兒腳一瞪,坐在書桌旁邊的沙發上,敲著二郎和盛意視頻:
“兒子睡著呢,給口抱著嘬兩口就睡著了。”
兒子可比兒好帶多了,陳最有心得,應付起來得心應手。
“辛苦你了啊,陳最哥。”盛意看他表麵上說的輕鬆,實際上眼眶下一片烏青,又忍不住心,小聲安了一句:
“這部戲宣傳期過了我就休息一段時間,回家帶帶小孩。”
陳最有些黯淡的眸子突然亮起來,裏的話還是有些犯欠:
“我又不是養不起你,天天得在外麵當拚命三娘,還好是我這種有男德的,要是其他男人,早就綠你多回了,知道不?”
“....”狗裏就吐不出什麽象牙,陳理還在旁邊呢,他就這樣說。
盛意輕咳一聲,問:
“理理又犯什麽錯了?”
一般小錯,陳最就叨叨兩句完事兒,都牽扯到“罰”了,那肯定多是有些嚴重了。
陳最立刻熄火了,隨口淡淡地說了句:
“不是什麽大事兒,你別心。”
有問題。
陳最就這種態度,那一定是有問題的。
盛意也不強這問他,又換了個語氣:
“理理說,為什麽罰站?”
陳最這回沒把攝像頭對準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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