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邵在桌邊坐下,爽快道:夠吃了,不用麻煩。
說完,見桌上只擺了兩副碗筷,他又道:你不一道用?讓人添一副,不催你吃酒,你喝什麼喝什麼。
林云嫣看徐簡。
徐簡也不說旁的,只讓徐栢添碗筷。
兩人把這戲唱全了,這才紛紛落座。
席間不用汪狗子伺候,徐栢在偏廳又上了些酒菜,讓他自便。
汪狗子得了清閑,大口吃菜,酒是半滴也沒有,一直豎著耳朵留心李邵的靜。
李邵在吃酒。
不得不說,輔國公府的廚子很有一手,湯鮮菜,又有幾樣下酒菜,襯得那酒越發甘醇,他想放也放不下手。
徐簡陪著他吃酒。
李邵喝不過他,漸漸就了些醉態。
外頭風雨加劇,黑漆漆的只能看到影影綽綽。
忽然間,天空被電閃劈開了一條似的,映亮了半邊天。
林云嫣不由了手中酒盞,與徐簡換了一個眼神。
他們等的電閃雷鳴,終于來了。
電閃刺眼,似乎離得不遠,剛想說雷聲怕是不小,就聽得一陣轟隆隆,靜大得仿佛地面都跟著了下。
李邵亦被嚇了一跳,咋舌道:這雷真大。
隨著他的話,雷電錯,天空中電閃雷鳴。
徐簡開口道:殿下,這麼厲害的雷雨,等下回宮路上得多小心了。
李邵深以為然:晚些走吧,還沒吃完呢。說不定到時候就停了。
汪狗子在這陣雷聲中了***口。
靜太大,著實唬人,這若是睡夢中聽這麼一陣,只怕是得被嚇醒過來。
等李邵又不知不覺地喝了好幾盞,他抬手按了按發脹的眉心,剛要說道幾句,就聽見外頭有人冒雨而來。
來的正是徐栢。
他都沒顧得上打傘,沿著長廊一路跑,上了一大半:殿下、國公爺、郡主,剛有雷落在不遠,炸得厲害。
李邵一愣。
徐簡問:落哪兒了?可傷了人?
還沒聽說傷了人,好像是落到了哪家院子里,引了不議論。
徐簡想了想,道:那就去打聽打聽。
不多時,徐栢打聽回來了,臉比先前差了許多。
林云嫣看在眼里,問:怎麼?真炸到人了?
街上都在討論,劈到了屋子、遠遠看著都冒煙了,還好雨大、應該不會燒起來,但狀況,徐栢頓了頓,看了李邵一眼,了雷擊的是、是圣上潛府,老百姓不敢靠過去……
李邵騰得站了起來:你說哪兒?雷落哪兒?
潛府。徐栢又說了一遍。
李邵倒吸了一口涼氣。
徐簡起按住李邵肩膀,問:殿下,那府里現如今住著誰?
父皇自己留著,沒賞給別人,李邵道,最多就是管事什麼的留守著。
既是潛府,哪怕知會府,單大人也不敢帶人闖,徐簡道,不知道那雷落在何,按說是燒不起來,但都冒煙了……這樣,臣使人往宮里報一聲吧,希沒有大的損害,要不然圣上定要不好。
李邵的頭滾了滾,酒氣涌上來:你這里離潛府不遠吧?我過去看看,單大人不好貿然進去,我帶頭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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