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場上,當然是能幫到我的才是我的恩人,二哥你幫不到我,難道還要我的合作攪黃嗎?」霍晏庭這一問,帶著幾分輕慢,「不幫我就算了,要是把我的路給堵死,歸歸和以後肚子裏的孩子知道了恐怕會怪你這個舅舅不幫忙。」
聽著霍晏庭怪氣的話,謝一霆不滿的皺眉:「霍晏庭,你捫心自問,是我不幫你嗎?」
「你想的幫是什麼,直接把A級項目睜眼瞎的讓給你?你那樣的競標詞,我就算是項目主導人,我也沒臉把項目給你。」
不說還好,霍晏庭一說到這,謝一霆就一肚子火。
他不能想像,如果當時真的把項目給他,霍晏庭上去說那麼垃圾的競標詞,別人會怎麼看他。
他可以幫人,也可以捧妹夫,但不會捧一個這樣的廢。
「歸歸在哪?」謝一霆也不和他繞彎子了,「我剛剛看到進來了。」
霍晏庭臉微微一變:「你在說什麼?歸歸沒在這。」
霍晏庭顧左右而言他。
他們和蘇財源的合作,不能讓謝家任何一個人知道。
謝一霆凝神看著霍晏庭:「你們在謀什麼?」
「謝二,你這話說的,雖然我蘇財源不如以前,但也不至於做那種下三濫的事。」蘇財源臉上的笑驟然不見,他警告的瞅了霍晏庭一眼。
這兩個人,過來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幸好他機智,在謝一霆出現的那一刻就讓沐沐走了,不然今天差點就被謝一霆抓個現場。
「我今天和霍晏庭先生談的是正兒八經的合作,謝二要是沒有合作意向就請出去吧,不要耽誤我們談事。」
蘇財源冷哼一聲,對著服務員說道:「把謝一霆請出去,這裏不歡迎他。」
蘇家正在和謝家進行商戰,蘇財源也不在乎此時得罪謝一霆。
不等服務員過來,謝一霆冷臉轉。
他朝周圍看了看,手心微微。
他知道,謝秭歸就在這周邊,但很明顯,在躲著他。
走到窗簾邊時,謝一霆站立,等待了幾秒。
而後,抬步離開。
等謝一霆一走,屋的人都鬆了口氣。
蘇財源卻臉很不好。
他的地盤,謝一霆竟然沒預約都能進來。
看樣子,公司的這些日子,員工們的確是懈怠了。
……
當劉燦把蘇沐沐的行蹤給溫言時,溫言只是淡淡瞄了一眼。
「你想說什麼?」
並沒有讓劉燦去查蘇沐沐的行蹤。
「我記得我沒有讓你去查,你這樣對同事是不是不太好?」溫言把文件放在一邊,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喜歡喝大紅袍,醇厚的濃茶湯讓醒神,也能讓心平靜。
這茶葉是顧瑾墨托朋友買來的,正宗的特級紅袍。
「蘇沐沐背叛我們了。」劉燦不正面回應的話,「你是沒讓我查,但我們組織的人,我也有權管。」
「我知道你下不了狠心,我自作主張查了。」劉燦指著蘇沐沐喬裝打扮進蘇氏企業大樓的照片,冷靜道,「又回去,回去找那個噁心爹了。」
蘇財源的噁心,他們都知道。
要不是溫言拿了那五百萬,蘇財源早就被他們送進去了。
「我就知道這種外來人員不靠譜。」劉燦神複雜的看著溫言。
穿著茸茸的家居服,包裹著纖瘦的段,倒顯得圓潤了幾分。
自從和顧瑾墨住進了這個莊園,好像平和了不。
但這種狀態,在組其他人看來就是「躺平」。
他很樂意讓溫言躺平。
躺平,壞人他來做。
「我已經找人盯著蘇沐沐了,只要一有背叛我們的證據,我們的人就會抓住。」劉燦眼神狠辣,「『W』里不能再出現任何一個背叛者。」
聽到「背叛者」,溫言立馬想到了朱老三。
說到底,朱老三隻是背叛了,但沒有背叛師父。
要不是師父下的命令,朱老三也不會這麼做。
「你把朱老三怎麼樣了?」溫言眼皮一跳。
「把他所有的錢財搶了,讓他回不了家。」劉燦的眼底滿是殺氣,「當初要不是他從中作梗,你早就找到自己的親人,現在只是讓他返貧,已經算便宜他了。」
他走到溫言邊,微微蹲下,直視著:「你啊,還是太心了,我知道你不想置他,沒關係,所有的壞事都由我來做,壞人也由我來做,小六永遠都是你的刀。」
看著他漂亮的眼睛裏流出的難過和狠厲,溫言的心狠狠一揪。
「小六,我之前答應過朱老三,只要他說出實我就放他走。」溫言語氣一頓,心口堵得疼,「更何況,他只是聽師父的話做事。」
擄走的是師父,害和家人失散的也是師父。
可惜師父也沒活多長,還沒等知道真相,他就生病去世了。
「是啊,他是聽命於師父,但師父死了他也沒有做點好事。」劉燦冷笑著站起,雙手兜,「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還有蘇沐沐,現在有了異心,以後說什麼你都不要信,別到時候把你賣了你還在替數錢。」
以前「W」進來的每一個人都會經過調查,像蘇沐沐這樣沒有調查背景就直接進「W」工作幾乎麟角。
想到蘇沐沐,溫言嘆氣:「我信……蘇沐沐的事你先不要管。」
劉燦深呼吸一口氣,又氣又惱:「信,才和你認識多久你就這麼信,你知不知道是誰?」
溫言放下茶杯,垂眼。
想到了蘇沐沐那雙純澈的眼。
「無論是誰,就沖幫過我,我就願意相信不是壞人,如果變了壞人,那肯定有什麼苦衷。」
姜兒那次,要不是蘇沐沐,早就名聲掃地。
然而劉燦卻似乎被的話氣笑了:「苦衷,苦衷……好好好,你真是聖母,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知道是誰嗎?」
本來不想把蘇沐沐的份告訴溫言,但此刻,劉燦忍不住了。
他知道溫言善良,但不能對什麼人都善良。
「是誰?」看著劉燦義憤填膺的樣子,溫言忽然笑了起來。
倒是很看到劉燦這麼生氣。
「看樣子,蘇沐沐的另一個份讓你很生氣。」溫言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他,「都讓你破防了。」
劉燦呼吸一窒。
沒有什麼能讓他破防,能讓他破防的,永遠只能是。
「你還笑得出來!」劉燦氣得面緋紅,他雙手環,一屁坐在沙發上,「蘇財源金盤洗手前的幾大得力助手你知道吧?其中有個紅玫瑰的……就是蘇沐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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