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悲傷在別人眼裏還是個笑話。”
有點繞。
從踏出電梯到站在許湘家門口,謝薔也沒能把自己繞出來,隻能似懂非懂點頭:“喔。”
許湘從包裏掏出鑰匙來,一串金屬撞得清脆叮當響。
薑冉親昵抱住謝薔的手臂:“寶貝,我知道背誦並默寫全文這件事目前對你來說還很炸裂,但是先放一放,眼下有更炸裂的東西在等著你。”
說完,許湘推開了門。
屋子裏的場景慢慢的,全景全貌呈現在眼前。
謝薔徹底呆住了。
薑苒帶著往前一步走進玄關,單手做出一個迎接的作:“盡欣賞吧,歡迎來到夢幻國度~”
在來之前,謝薔其實想象過許湘的家會是什麽樣。
是謝洵意家那樣黑白灰分明線條生,還是在這基礎上更孩子一點,多一點和的彩和曲線,多一束花,或者多一個可的小擺件。
但是怎麽也沒想到,是多億點!
淺暖的主題調,從玄關,到餐廳,再到客廳,到過道,到臺……
凡是眼能看見的地方,桌上櫃子上架子上都是各種鮮花幹花永生花,以及大的小的絨的擺件,謝薔最的蕾和荷葉輕紗更是幾乎隨可見。
當然最讓吃驚的還不是這些,而是居於這一切中間的,數量過於龐大的洋娃娃。
大號的,中號的,小號的,坐著的,站著的,躺著的,逗小的,抱小禮的......
各異的瞳孔,發,作,表,不同款式卻同樣致的頭花,服飾,小道,甚至有的還有屬於自己的小房,小傘,小杯子,小茶。
第一眼的視覺效果真的是很炸裂。
看見一個標準到嚴重超標的房的震驚程度為百分之百。
而知道這個房子的主人是許老師時的震驚程度可以直接飆升至百分之一千。
謝薔覺自己天靈蓋連帶靈魂都被狠狠錘了一下,快走不道了。
“怎麽樣,好看吧?”
薑苒笑瞇瞇欣賞完小老外格外生的表反應,帶著人繼續往裏走:“不過請保持淡定,好看的可不僅僅隻這些。”
許湘將鑰匙放上鑰匙架,跟在們後邊,看著謝薔步自己一手打造的話世界,眼底的逐漸被點亮。
謝薔走到靠著落地窗的房間門口,薑苒虛虛捂住的眼睛:“準備好了嗎?當當~”
謝薔深吸口氣,緩緩睜開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門口的震驚已經到達了的緒閾值,以至於看見擺滿整整兩麵牆的洋娃娃時,竟然覺得還行。
問題不大,可以接。
然後沒保持住,就在薑苒打開另外兩麵牆的巨大櫃時,再再再次被驚掉了下:“這不是,不是外麵那些……”
“不止是外麵哦。”
薑苒笑瞇瞇:“你現在看的每個洋娃娃上穿的服,都有一套等比放大真人版,ps,全——部,都是我們湘湘自己做的!”
謝薔一時間眼花繚,都不知道要去看洋娃娃,還是櫃裏的服,又或者萬能偉大的許老師:“天吶湘湘,你真牛……真的好厲害。”
而許湘已經迫不及待一般徑直走進去,從櫃裏挑挑撿撿幾套服拿出來,轉過來,一臉認真地詢問謝薔:“想穿哪一件?或者都試試?”
謝薔目從服慢慢上移到許湘臉上,茫然:“啊?”
10分鍾後。
謝薔站在巨大穿鏡前,看著裏麵穿著蓬鬆如花朵的短款華麗洋裝,頭上帶著巨大蝴蝶結,背後係了隻更大蝴蝶結的姑娘。
半晌,默默抬起手捂住了眼睛。
好奇怪。
但是——
“好漂亮~!”
薑苒發出誇張的驚歎:“真的完,天吶薔薔,你簡直是洋娃娃本娃!”
將穿著和謝薔同款子的一隻洋娃娃放進謝薔懷裏,退後兩步仔細端詳一陣,不掌:“太絕了,說這是bjd我都信,湘湘,你說是不是?”
謝薔隨著薑苒的話轉頭,出乎意料地對上一雙微微瞇起仍舊不掩晶亮的眼睛。
許湘臉上依舊沒有太多表,但是振欣喜的彩在眼底幾乎是眼可見。
將謝薔從頭到尾,然後迅速轉:“等我一下,我去拿相機!”
出去時瞄到櫃子上一隻洋娃娃領結歪了點,還特別停下仔細給扶正了,才快步離開了房間。
謝薔:“……”
好像,好像突然就知道許老師從第一眼就很喜歡的說法,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了。
許湘家很大,不僅有洋娃娃的房間,洋娃娃服的房間,甚至還有專供拍照的房間,裏麵設備道一應俱全。
接下來整整一個小時,謝薔就沒能走出那個房間一步,沒能離開許湘的鏡頭一秒。
從一開始的張不適,到逐漸放鬆,到心如止水,再到手酸腳憊。
反觀對麵許湘,舉著那麽重相機拍了這麽久,仍舊神奕奕,樂此不疲,甚至還有越拍越來勁,越拍越上頭的趨勢。
在許湘興致高昂的指揮下,謝薔抱著洋娃娃倒地躺下,閉上眼睛,渾放鬆下來時,有那麽一瞬間甚至覺自己都睡著了。
而薑苒就盤坐在一邊,抱著零食由衷歎:“家人們誰懂啊,我的接班人出現了,我的苦日子終於到頭了。”
又是半小時過去,拍盡興的許湘終於放過謝薔,抱著相機興衝衝衝回書房,對著照片劈裏啪啦開始修圖。
謝薔已經累癱了,發僵的臉頰,窩進沙發不願再。
薑苒心塞給一顆牛糖:“哎呀辛苦了寶貝,不過放心,我們湘湘拍照very專業,你一定會喜歡的~”
謝薔用最後一力氣豎起一隻大拇指:“湘湘,真的好厲害。”
各方麵的,好厲害。
“是呀。”薑苒安地腦袋:“沒辦法嘛,喜歡的小時候得不到,隻能等長大之後慢慢給自己補上了。”
謝薔意外地翹起一點腦袋:“湘湘小時候沒有洋娃娃麽?”
“嗯……沒有吧。”
薑苒收回手,心來一般,忽然彎起角溫聲道:“薔薔,你知道如果把湘湘拆分兩個零件,那它們應該什麽嗎?”
零件?好奇怪的比喻。
謝薔搖頭。
薑苒出一手指:“他們分別應該,喜歡洋娃娃,和,討厭男人。”
喜歡洋娃娃,謝薔發現了,討厭男人,謝薔有所。
忽然間,開始特別好奇這兩種程度趨於極端的好惡究竟從何而來:“為什麽?”
“因為湘湘的生學父親是個瓢蟲。”
薑苒撕開牛糖包裝袋,往自己裏放了一顆:“老婆才懷孕沒幾天,就已經開始管不住自己了。”
謝薔不懂:“什麽是瓢蟲?”
薑苒想了想,正解釋:“就是一種很惡心很惡心,非常惡心的人形生。”
隨著薑苒的形容,謝薔腦袋裏自浮現出電影裏異形怪的形象,驚悚到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是有什麽疾病嗎?”
薑苒笑起來:“對,有大病!所以湘湘媽媽在生下湘湘後就立刻跟他離婚了,但是你知道的,他有病,腦殼有問題,總是還會跑去擾湘湘和湘湘媽媽。”
謝薔皺眉:“那怎麽辦?可以報警嗎?”
“警察不管這些呀。”
薑苒把糖紙團團扔進垃圾桶:“永遠隻會口頭教育,有什麽用呢?於是湘湘媽媽為了保護湘湘,選擇了又一次結婚,和一個男人組了新的家庭。”
謝薔明白了:“湘湘媽媽需要一個男人來保護自己和湘湘。”
“對。”薑苒扯了扯角:“可惜湘湘媽媽看走了眼,他本不能保護們,新的家庭不是避風港,而是另一個火坑。”↘思↘兔↘網↘
謝薔:“他也是瓢蟲?”
“不,他比瓢蟲更嚴重。”
薑苒眼底閃過濃濃厭惡,很快被低頭的作掩蓋:“他想用瓢蟲的方式欺負湘湘,幸好被湘湘媽媽及時發現,報警把他送了進去,順帶離婚。”
“湘湘媽媽兩次遇人不淑,沒有了再嫁的心思,靠自己一個人辛苦帶大湘湘,生活一直很拮據。”
“也是因為這些,湘湘從小養閉塞寡言的冷淡格,打小就沒什麽小朋友願意跟玩,唯一的朋友還是個‘限時福利’,沒一周人就搬走了。”
薑苒指指手裏的洋娃娃:“吶,是不是覺得這個娃娃很舊?”
謝薔低頭去看。
確實,從拿到娃娃就發現了,它有著很明顯的歲月痕跡,也沒有其他娃娃致,但它被照顧得很好,看得出來,它的主人真的很惜它。
薑苒歎息:“它就是那位‘限時’朋友在第一次見麵時送給湘湘的,算一算……都快二十年了吧,湘湘修修補補了它好多次了,就是舍不得扔。”
“它是湘湘破爛不堪的年裏第一個玩,也是第一個,來自好朋友的禮,縱使現在的湘湘已經有能力為自己購買好多娃娃,它也永遠不會被替代,永遠都是最不一樣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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